第二十九章 桃花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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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小院,仍舊滿院桃花,彩蝶紛飛,花香四溢,讓人不住陶醉其中,令的煩躁的心情都是大好,而此時的整座小院都是彌漫著一股陰翳的氣息。推開房門,依舊是那幾件簡單陳列,向著床邊望去,人倒是挺全,聶振山,聶振海以及聶小飛的母親柳梅,還有著聶小飛的貼身小丫鬟‘百草’,此時都在那床邊焦急的望向床上的那道人影,而那人自然便是聶小飛。

    時間不知不覺的悄然流逝著,已是傍晚時分,人還是未少絲毫,而那橫躺於床上的聶小飛,已是被纏包成了一枚大粽子,看上去極為滑稽,而自打巡邏的衛士將他自後山尋到之時到迄今為止,那緊閉的雙眸就從未睜開過,甚至於連眼皮都是從未動過絲毫,全身筋骨都是盡數斷了來,動彈不得絲毫。就在眾人焦急之時,那聶小飛的雙眼竟是緩緩抬起,那緊閉了數天的雙眼終是在的此時睜開了來。“小飛,你終於醒了,可把娘親嚇壞了,哪裏不舒服,快給娘說。”瞧見聶小飛突然間睜開雙眼,那柳梅率先出口,‘母愛大於天’這話倒真不是說說而已,連忙向著粽子般的聶小飛嘮叨了一大堆,而在的一旁的眾人見其行了過來都是鬆了口氣,畢竟之前聶小飛的那般傷勢著實駭人至極,雖說如今已是醒了過來,但能否恢複還是個未知數,但如今聶小飛剛剛醒來,身子還太過於虛弱,有些事還是待得傷勢好轉些之後再度詢問,想到這那聶振山便是上前一步,將的柳梅攙扶開來,對後者使了個眼色,接著對著意識還稍有些模糊的聶小飛輕聲道“小飛,什麽事都不要去想,先養好傷,其他的事等之後再說。”然後便是給他掖好被子,吩咐了一句百草照顧好聶小飛後便拉著眾人出了小院,而聶小飛顯然也是知曉其父親的意思,後者肯定是認為他是遭到他人暗害,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而他對於此如今也是沒辦法解釋,總不能將的在‘星空圖錄’之中所發生的事盡數的給其講述一遍吧,那樣反倒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如今他還是想辦法盡快將傷給養好,這次的傷勢顆著實有些重了,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旋即便是不在想其他,將的眼睛再度閉上了去。

    輕掩房門,眾人都是陸續離去,柳梅也是在的聶振山的催促之下離去了,滿院桃花隻剩下聶振山跟聶小飛三叔兩人,而此時的前者臉色陡然變了來,再也不複之前的那般慈善,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所帶來的猙獰,任誰的親子被人打成如此這般模樣都會惱怒不已,雖說事實還未查明,但他的心中卻是有著自己的定論,而那矛頭又是直指陳家。“大哥,你先不必太過動氣,此事尚未查清,雖說他陳家的嫌疑最大,但畢竟我們的手中缺少確鑿的證據,貿然與陳家動武有些不智,畢竟他陳家不是阿貓阿狗,近幾年的發展著實有些迅猛,連我聶家都是不得不對其多些重視。”而聶振山作為一家之主自然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一個,不然他也不會坐到家主這個位置,憤怒之後也是克製了情緒,除了聶小飛的父親,他還是一家之主,做事要為著聶家的族人所考慮。“嗯,小飛如今還在重傷之中,這些事不便於詢問,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吩咐下去,調動所有眼線,搜尋蛛絲馬跡,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一定要將的背後之人給挖出來,隻要找到確鑿的證據,雷霆出擊,太長時間不動,別人都以為我聶家好欺負,老虎不發威,人家會當咱是病貓。”分析完之後聶振山那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是有些高漲,這些年為了聶家很多事他都不得不選擇隱忍,這般作為令的他那原本豪邁無比的性子都是有些憋屈,如今人家都欺負到了家門口,如若再度選擇隱忍,那豈不人讓人當做軟柿子,誰都能騎到他們頭上揉捏一把。

    “還有,告訴老二,讓他在籌備酒宴之時多加留意些陳家之人,還有王家,我一直懷疑他們兩家私下裏來往不少,有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防啊。”說完便是見他悠悠一歎,貼近片葉桃花輕嗅其香,而聶振海應聲,算是明白。那聶家二爺,聶小飛的二叔最近都是在忙著籌辦聶振山的六十大壽,根本抽不出空來多看望於他,但在得知聶小飛昏迷之後他便是第一時間趕來探望,他二叔的那般脾氣著實讓人不敢恭維,暴躁的就像一座不知何時會噴發的活火山,在他見到聶小飛傷勢之後,差點將的屋頂都是掀飛了去,幸好聶振海來的及時,將其安撫了了下來,不然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來。雖說此人脾氣暴躁,但那心地倒是不錯,聶小飛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關係極為親近,而且他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所以說將的聶小飛看的猶如親生兒子般對待。但實在是事務太過於繁忙,期間來過幾次,但又是匆匆離去了。

    不一會聶振山二人也是離開而去,桃林小院再度恢複了之前的寧靜,隻剩百草在那獨自忙活著,見那聶小飛已然睡去,她便掩門離去,寂靜的小屋隻剩聶小飛獨自一人。而他卻是毫無睡意,在那魔種將其重創之後他便是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一絲都是記不起來,毫無頭緒,突然,他餘光一瞟,竟是發現脖頸之上突兀的多出了一件飾物,像是星空吊墜,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藍光是在此時才突然散發而出的,之前的那些人都是沒能察覺絲毫一樣,但如今的聶小飛身軀被那繃帶纏的實在太過緊湊,根本難以動彈絲毫,接著又是察覺了一下丹田,在那之中的靈力稀薄的都可以忽略不計,渾身經脈殘破不堪,哪怕丹田之中有著充盈的靈力,但以著這般殘破的經脈,根本就難以支撐起靈力的運轉,但如今的他四肢已近乎半廢,難以指望,無奈之下隻得再度將的希望盡數寄托於那稀薄的靈力之上。

    ‘嗯’劇痛令的他發出嘶吼,全身痙攣,瑟瑟發抖,但奈何那經脈實在是難堪重負,絲絲靈力遊走的實在是太過於緩慢,半個時辰的時間才遊走了咫尺距離,讓人都是瀕臨崩潰的邊緣,但奈何虎落平陽被犬欺,隻得一寸一寸的緩慢遊走,待得那發絲般纖細的靈力遊走到了那星空吊墜之時,聶小飛那雙眼都是被著血絲所充斥著,就像十天十夜從未合眼一般,瀕臨崩潰。但好在終是將那無比珍貴的一絲靈力注入到了星空吊墜之中,而那聶小飛就像如蒙大赦般,長出了一口老氣,這顆星空吊墜別人不知但他卻是能夠猜測的出,此物必然是聶玄所留,在那之中應當是有著一些無比重要的事要交代,以及那令的聶小飛無比垂涎的絕世法典《紫微星決》。但那絲絲靈力盡數灌輸到星空吊墜之中後,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靜靜地在那平躺著,見到這般,聶小飛是徹底沒了脾氣,感情這東西還是喂不飽啊,但以著他如今的這般模樣,去哪尋來靈力將其喂飽,總不能將其父親喚來,那一切秘密不都盡數暴露了嗎。就在聶小飛為之一籌莫展之時,那星空吊墜好似察覺到了他的那般窘迫,淡淡藍光忽然間光芒大盛,再然後聶小飛便是感覺一陣眩暈,靈魂意識便是這般毫無防備的被那星空吊墜吸納了進去。

    眩暈之後便是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片璀璨星空,較為不同的便是那空間靈力,在的之前,這片空間的靈力之中摻雜著些許淡淡的邪惡氣息,但如今卻是盡數被抹除了去,想必那魔種已經是徹底被抹殺了去,所以才會令的這片空間靈力再度變得純淨聖潔。就在聶小飛四下打量著這片星空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便是自其背後傳來,“小子,命挺大的嘛,這樣都被你扛了過來,看來是老天知道我聶家不該就此泯滅啊,嗬嗬。”聞其聲便能知其人,聶小飛緩緩轉身,便是見聶玄在的不遠處對著他微笑,隻不過如今的他的那般身影較之初見之時虛幻了太多,應當是那大戰所致。而後者顯然是看出了聶小飛的心想,倒是毫不在意,灑脫一笑,“無妨,我以是隕落之人,倒不必為我傷感,而此次我出現的時辰會大大縮短,所以,長話短說,你可曾聽聞過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