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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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七點,白公館裏舉辦了一場酒會。

    這樣的酒會總是宴請眾多社會名流,秦竹玖和孟天驕自然也在賓客之列。孟天驕挽著秦竹玖的手出席,又給了那些fēi wén記者一個噱頭。

    白公館的主人白孝行是個年近五十的男人,做的是藥材生意,靠著一場疫病倒賣藥材發家,在海也算是個人物,隻不過掙得是黑心錢。

    白孝行見到秦竹玖,笑嗬嗬的迎去說道,“秦先生能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白先生在商場是我的前輩,照理我還應該敬您一聲白叔,白叔下了請帖,晚輩那有不來的道理。”秦竹玖說道。

    “既然你叫我一聲白叔,那我以後便叫你秦侄兒了。”白孝行說道。

    秦竹玖笑而不語。

    等到一場觥籌交錯的酒會結束,李林海回到車頗為不滿的說,“那白孝行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先生不過是說了一句客套話,他竟然還真順杆爬。”

    秦竹玖揉了揉額頭,說道,“白孝行以後還有用得的地方,讓他占點口頭便宜沒什麽。商場的叔侄,也得有價值才能做。”

    李林海說道,“是,林海明白了。”此時車子正要拐過一個路口,不知道為什麽秦先生說了一句,“停車。”

    李林海停下車子,扭頭發現路口的另一邊正是vivre咖啡店。

    咖啡店好像剛剛打烊,close的牌子因為剛掛不久還沒有停止搖晃。沈之嫿正順著街道往前走,她應該是要回家。

    qì chē後座的秦竹玖低頭看了一眼手的名表。

    此時路的行人已經不多了,冬天快來了,夜裏的海有些冷,沈之嫿拉緊身的大衣,往手心嗬了一口氣,路燈下托長的身影在夜裏顯得尤其形單影隻。

    直到沈之嫿的身影消失在下一個路口,秦竹玖才說道,“回去吧。”

    當秦竹玖回到秦公館,傭人王媽遞給他一個信封說道,“秦先生,四少讓我交給您的,好像是和江xiǎo jiě有關的zhào piàn。”

    秦竹玖接過信封說,“我知道了,這麽晚了,王媽你先去睡吧。”

    “哎,那秦先生也早點休息。”王媽說。

    第二天清晨,沈之嫿拿出一串鑰匙正打算開門營業,就瞥見一個人靠在咖啡店門外不遠處的白牆。他微微低著頭,和白色對比鮮明的黑色大風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身,清晨的微風吹得他的頭發有點淩亂。

    沈之嫿試探著叫了一聲,“秦先生?”

    抬頭的人,確實是秦竹玖。

    秦竹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八點五分,比昨天營業遲了近二十分鍾,“看來沈xiǎo jiě今天可能遲到了。”

    沈之嫿說,“找東西,耽誤了時間。”她看起來有些失落,眼神也不如昨天明亮。今早她翻包時才發現送給盈盈的新婚禮物不見了,整個屋子裏裏外外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哦。你該換個包了。”秦竹玖看了看沈之嫿的挎包說。

    “為什麽?”沈之嫿疑惑問到。

    “容易丟東西。”秦竹玖說。

    沈之嫿還沒明白秦竹玖的意思,手的鑰匙就被他了奪過去。無意之間,秦竹玖的手指滑過沈之嫿的掌心,有一點癢癢的。他擰開門鎖走進咖啡店,坐到了昨天的位置。

    沈之嫿跟了進去,總有一種秦竹玖才是咖啡店主人的錯覺。她走到櫃台邊,把今早買來的香檳玫瑰插進玻璃花瓶裏。然後把花瓶依次擺到鋪了白色桌布的咖啡桌。

    秦竹玖雙手十指交插搭在膝蓋,等到沈之嫿把花瓶放到他麵前的桌時,他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zhào piàn放到桌,順著桌布推到沈之嫿麵前。

    玫瑰帶著露珠,晶瑩剔透的。他的眼睛深邃寒涼,卻又明亮生輝。

    “我想沈xiǎo jiě欠我一個解釋。”秦竹玖說。

    zhào piàn的人是江思盈,那是江思盈在婚禮前一天的zhào piàn,她正抬手推開一家咖啡店的大門,正是沈之嫿所在的咖啡店。

    沈之嫿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跟拍江思盈。

    “我們是朋友。”沈之嫿平靜的說。“婚禮的前一天,她來找過我。”

    秦竹玖繼續問道,“所以你設計幫她逃婚?”

    沈之嫿說,“沒有,那天她什麽也沒說。”

    秦竹玖問到,“我憑什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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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嫿反問,“我為什麽要博得你的相信?”

    “如果我相信你,你會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秦竹玖說。

    沈之嫿和秦竹玖對峙了片刻,她認識到麵前這個男人異常獨斷。並且在沈之嫿眼裏,他的獨斷,全憑臆想。

    “我沒什麽可說的。秦先生請自便。”沈之嫿說。

    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清晨!

    沈之嫿心裏不快,覺得這麽離開太憋屈,又轉身對秦竹玖說道,“盈盈是在你的平瀾酒店不見的,我想秦先生的對酒店的管理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吧。”

    秦竹玖抿嘴,他微微眯起眼睛,沈xiǎo jiě巧舌如簧,很自信嘛。

    繼而秦竹玖從另一個口袋裏拿出一個首飾盒,用和推zhào piàn同樣的動作把首飾盒也推到了沈之嫿麵前。

    “那麽沈xiǎo jiě請和我解釋一下,這條項鏈的由來。”秦竹玖說。

    沈之嫿打開首飾盒,裏麵安靜躺著的正是她今天找了許久的藍寶石項鏈。她這才想起秦竹玖那天扶她的那一下,她的挎包確實是晃動了的。好一個小賊!

    沈之嫿憤憤不平的說:“我竟然不知道,秦先生還有順手牽羊的嗜好。”

    秦竹玖問道,“沈xiǎo jiě為什麽會有這條項鏈?”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秦先生好像不是來喝咖啡的,我還很忙,秦先生可以走了。”沈之嫿說著就動手想把秦竹玖從座椅拉起來。

    他哪裏是來喝咖啡的,他分明是來搞事情的!

    可是秦竹玖不買賬,反而挑眉看了一眼沈之嫿。一副我就是不起來,你能拿我怎麽辦的姿態。秦竹玖問到:“這就是咖啡店對待顧客的態度?”

    “這就是我對待秦先生的態度!”沈之嫿鬆了手勁說。

    可是等到沈之嫿手勁一鬆,秦竹玖用力一拽,就把沈之嫿拽進了懷裏。他順勢一轉身,沈之嫿就被圈在了牆壁和他的懷抱中間。

    他的衣服因為姿勢原因起了褶皺。沈之嫿下意識抵在他胸口的手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裏沉穩的心跳。

    她怎麽,突然就被動了?

    “沈xiǎo jiě,君子動口不懂手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秦竹玖說。

    秦竹玖的眉眼近在咫尺,沈之嫿能看清他眼睛的每一根睫毛,甚至能聽到他微微的呼吸。同樣的,他也能。

    “明白。”沈之嫿移開目光說。

    秦竹玖再次開口問道,“那麽,接下來沈xiǎo jiě是希望我當君子還是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