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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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說在一個隱蔽的小海灣裏嗎?怎麽會被人發現?”沈之嫿問道。

    寧乘風說:“他們有內應,小海灣也許也被發現了。”

    沈之嫿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這些人趁著天黑下手,又是這麽輕車熟路的摸進花園別墅裏,還目的性極強的上樓去找她的房間,如果不是有內應,他們怎麽會直接上樓去,而不在樓下先搜尋一番?

    “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嗎?”沈之嫿問道。她想了想,又說:“或者,能不能一直待在這條暗道裏?等到明天秦竹玖來救我們?”

    “暗道並不是十分隱蔽,他們人多,找不到你一定會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仔細搜查,暗道一旦被發現,我們躲在這裏就會變得無處可逃。這個島並不大,現在島上哪裏都不安全,想要安全就必須要離島。”寧乘風皺眉說。

    寧乘風停下腳步,沈之嫿才發覺有風在她腳下吹動,一定是快到出口了,這風是從出口的地方吹進來的。沈之嫿捂著自己的肚子,掩蓋自己身體上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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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乘風輕輕撥開了擋住洞口的藤草,沈之嫿也走上前去一看究竟。果然和寧乘風說的一樣,在遠處波光粼的海灣旁停著一艘小船。小船邊有兩個黑衣人在來回走動,看守著那艘小船。

    如果連這個隱蔽的小海灣都被他們發現了,那他們上岸的地方,一定也有人守著船。他們是有備而來,這些人是要防止一切他們逃走的可能。

    “你有什麽辦法嗎?”沈之嫿問道。

    寧乘風看著她問道:“你會劃船嗎?”

    沈之嫿木訥的搖頭,她連下海都甚少,更別提劃船這樣高難度的操作。

    寧乘風皺眉說道:“一會兒我去引開他們,你先上船解開纜繩,如果過了一會兒我沒有回來,不管你會不會劃船,你都必須先撐船走。”

    寧乘風想要調虎離山,沈之嫿並不反對,她沒有辦法和男人一樣打鬥,如果兩人在一起,她隻會是累贅,寧乘風的辦法,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但她還是著急道:“我不會劃船,怎麽走?”

    寧乘風看著沈之嫿的肚子嚴肅的說:“你必須會,別忘了你現在是兩個人。”

    沈之嫿語塞,就算心裏再怎麽不安和害怕,都隻能點頭。她沒有的選擇。

    寧乘風悄悄從洞口鑽出去,待離洞口遠了,他再發出一陣引人注意的聲音,那兩個看守船隻的黑衣人聽到聲響,就順著寧乘風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等到黑衣人也消失在夜裏了,沈之嫿才從洞口裏鑽出來,往小船上跑去。

    海灣邊的風在沈之嫿耳邊呼呼的吹,沈之嫿跑到一半,小腹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沈之嫿咬牙,等緩過來這陣疼痛,沈繼續邁向小船走去。她解開係著小船的纜繩,把小船推入海裏。冰涼的海水拍著她的腿腳,沈之嫿一陣顫抖。

    她爬上船,在船頭張望和等待。過了十幾分鍾,也沒有見到寧乘風出現。海風吹亂她的頭發,又幾乎要刮掉她身上披著的衣服,沈之嫿沒有按照寧乘風說的提前離開,而是繼續等待。

    等待的時間無時無刻不是焦灼的,直到近半個鍾頭過去以後,沈之嫿才在黑夜裏看見一個黑影向海灣這邊移動。

    沈之嫿心中的焦急一點一點的放大,心想難道寧乘風已經被抓住了?她到底要不要撐船先走?最後沈之嫿心一橫,還是決定先守一會兒,看清形勢。她貓在船裏,警惕的看著來人。

    等黑影靠近了,沈之嫿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寧乘風。

    寧乘風剛才引開那兩個人以後,借著對島上地形的熟悉,解決掉了他們,並剝了黑衣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寧乘風翻上船,對沈之嫿說:“快走。”

    見沈之嫿拿著船槳發呆,寧乘風才想起來她不會劃船。他立刻拿過沈之嫿手上的船槳,把船撐開。等小船搖搖晃晃的離開小海灣,沈之嫿就看見遠遠的有人追了出來。那些人在岸上大罵,罵的話沈之嫿聽不懂,隻覺得像是日語。沈之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青花會。

    他們發現了沈之嫿和寧乘風逃了,但是等追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小船已經遠離了海岸,現在隻剩下一個小黑點在海上飄搖著,不一會兒就全部消失在了夜色裏。

    沈之嫿鬆了一口氣,回頭再看寧乘風,發現他已經把船槳放下,坐在了船頭。小船在海麵上搖搖晃晃,沈之嫿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你累了嗎?”

    雖然現在問這個問題很是不厚道,但是他們現在是在逃命,寧乘風現在這個消極怠工的情況,讓沈之嫿有一絲擔心。寧乘風不答話,沈之嫿走過去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寧乘風就順勢倒了下去。沈之嫿嚇了一跳,她拿手電筒一照,才看見有暗紅的液體滲透他黑色的衣服,流到了船板上。

    寧乘風受傷了!

    沈之嫿撥開寧乘風身上的黑色衣服,就看見他內裏的意見白色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剛才寧乘風來的時候穿著黑衣服,她隻以為是為了更好的隱藏和潛伏,沒想到這一身黑衣,還遮擋了他身上的傷。

    沈之嫿驚訝擔憂之餘,手忙腳亂的為他做了止血包紮。她望著天上的圓月,又看了一泛著粼粼微光的海麵,知道現在她隻能靠自己了。現在她可是攥著三個人的性命啊。

    沈之嫿拿起船槳,胡亂的劃動起來。也許是近來連連不順的事情,讓沈之嫿的運氣終於否極泰來了,她靠著十分不靠譜的劃船技術,以及在海麵上幾乎等為零的方向辨別感,竟然在幾個小時以後把船搖搖晃晃的搖到岸邊。

    沈之嫿先是仔細辨別了岸上的建築,在確定不是崳山島以後,才拖著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寧乘風上岸。

    沈之嫿上岸後立刻去附近找了幾種可以止血的草藥,搗爛了敷在寧乘風的傷口上。沈之嫿給寧乘風把了把脈,心想這條命應該還是能保住的。天邊漸漸的泛起魚肚白,經過一夜的折騰,沈之嫿已經筋疲力盡。

    她看著躺在一邊的寧乘風,心想自己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

    和上海裏每天聽著小提琴音樂吃早餐的富貴人家不一樣,農村人這時候已經起早去翻地準備種春花生了。幾個扛著鋤頭的農夫從河岸邊路過,把目光投在了沈之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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