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恐怖,蒼白的臉
字數:3575 加入書籤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在傍晚本應當是寧靜的時刻,勞作了一天,終於放鬆下來的時間。
但是吳雲海卻完全靜不下心來,眼鏡從滅完了蟲子後就開始拿著幾張寫滿字和數字字母的紙走來走去,從客廳的這頭一步一踱地走到客廳的另一頭,然後轉個彎繼續踱步。
不止這樣!他還邊走邊嘀咕,還不時看看手中的紙張,有時後還從窗戶口探出頭去張望一會兒。弄得眾人也緊張兮兮的。
開始歐陽明等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副pū kè,結果現在也不打了,都看眼鏡踱步。
這樣也就算了,主要問題是眼鏡給眾人下了禁足令,小團體裏幾個人除了戴冬月不在,其他人都窩在這裏。
歐陽明還拿著幾節煙屁股吧唧吧唧地抽,弄得烏煙瘴氣,如果不是眼鏡瞪了他一眼他估計還在汙染空氣。
作為一個朝氣滿滿的漢子,吳雲海實在受不了這沉悶的氛圍了:“喂,到底是咋了!”
隻見眼鏡忽然停住了,擦了擦頭上本身就不存在的汗,看著吳雲海說到:“要沉住氣。”這讓吳雲海相當無語,最沉不住氣的人明明就是你好不好。
仿佛為這尷尬氣氛解圍一般門外的鈴鐺叮叮當當地響了幾聲。眾人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眼鏡仿佛化身成為了利箭般向門外激射而去。
這當然就是戴冬月回來了,後麵還跟著畏畏縮縮的小雨芯。至於戴冬月去幹什麽,眼鏡給的dá àn是她去做了些準備,天知道是準備些什麽。
太陽漸漸西沉,眼鏡已經停止了踱步,隻是站在窗戶跟前不停地向外望,眾人也擠在後麵往外望,這其中當然有吳雲海,不過他倒是不明所以。
很快,這一切的dá àn便揭曉了。
隻見天空中忽然之間出現了一些窟窿,這些小黑點般的窟窿漸漸擴大,遠遠望去,看見它們擴張開變成了黑洞洞的門口一樣的東西。
看著這些出現的天空門,眼鏡的臉色也變得蒼白,隻見他把手上的紙張拿起來,用筆不知道在上麵寫寫畫畫些什麽。
在眾人的觀望中,有一個仿佛小牛犢般的東西從天空門中掉下來了,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估摸怎麽著也會摔成肉醬。不過讓吳雲海瞪大眼睛的是這隻小牛犢般的東西在還沒落地前忽然在空中被整整齊齊地切開變成了幾塊肉塊。
眼鏡看到吳雲海無比驚訝的表情,解釋道:“在你受傷不能動的幾天裏我們在外麵樓與樓之間拉起了不少鋼絲線。”
說話的這個時間裏一個天空門中井噴式地湧出一些褐色羽毛的鳥兒來,雖然算不上遮天蔽日,但密密麻麻的也頗為震撼。
吳雲海看見隻有幾隻在低空飛行的鳥兒忽然被切開,像空中解體的飛機一般向地麵墜落。甚至有一隻搖搖晃晃地在空中掛住了,正拚命掙紮著想要擺脫這些鋒利的鋼絲線。
眼鏡嘀咕著什麽隻是一些無害的入侵生物什麽之類,嘀嘀咕咕地也聽不清楚。
這時候天上的天空門也擴張到很大了,不過很遠,到底具體多大也不清楚,不過肯定超過了百米。其中有一條蛇掉下來了,巨大的蛇,它先是蛇尾出現,然後整個身子仿佛滑落一般直挺挺地掉下來。可能是運氣好,這隻巨蛇隻是尾巴在空中切掉了一小段就掉在了地上,不過這一下摔得七暈八素。
眼鏡掏出來一部無線電通訊器:“萬重,看見了嗎?來了個大家夥。”
也聽不清那頭說了什麽,不過很快那條正四下張望的巨蛇頭部左邊一下子炸開,沒了半個蛇頭的巨蛇一下子倒了下去,這下,變成了無頭無尾的的蛇了。
萬重在幹什麽?萬重現在正在樓頂,樓沿正架著一把身長一米多的**,狙擊手當然就是他咯,剛剛那炸開的蛇頭就是他的傑作。
“別看萬重普普通通的樣子,他在遠程狙擊方麵可是專業的。”這是眼鏡所說。
“等等,萬重不是個獸醫嗎?”
正要說話,卻被一隻闖進來的褐色鳥打斷,這隻鳥從窗戶飛進來一路亂撞,先是碰著了吊燈,然後撞在牆上掉了下來。
“抓住它!”
歐陽明正上前準備一把把它抓起來的時候它撲扇撲扇翅膀又飛起來了。
隻見眾人各使手段,有的扔枕頭,有的扔雜誌,鳥兒飛來飛去躲避著結果誰也沒有砸中。
最後它想從另一邊的窗戶飛出去,於是一個加速,撞在玻璃上打著旋兒掉了下來。
這回眼鏡一下子邁步過去一把把小鳥抓在手裏,這小家夥已經嘴角溢血昏死了過去。落在眼鏡手裏,估計最好的下場都是製作成標本,養寵物?不存在這種可能的。
很快眼鏡歎了口氣,把窗子關上了,讓眾人把各處的窗簾也拉上了。
“萬重,今天下午就辛苦一下你了,太陽一下山就回來,聽到了嗎?”
眼鏡又放下對講機麵向眾人“大家洗洗睡吧,明天早上在去看看,今天晚上輪流守夜吧。”
結果就是這樣,商量好了床鋪安排後,歐陽明幾個又拿出pū kè牌開始玩,眼鏡從書架上隨手拿了本叫什麽《市場經濟與投資招商的風向》的書就開始看起來,至於吳雲海,他坐在飯桌旁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的小雨芯不知道在追逐著什麽,跑來跑去,還一邊還張著嘴。
正揉著太陽穴呢,吳雲海感覺到有蚊子叮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這時候小雨芯也剛好追過來了,吧地一口咬在那蚊子的落腳點,把蚊子吸進嘴裏了。
吳雲海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抓住小雨芯的臉,開始往嘴裏張望:“別亂吃東西啊,萬一那蚊子叮過病人怎麽辦,瘧疾,艾滋病,天呐。”
小雨芯被吳雲海抓住下巴,隻能白了他一眼,那邊的眼鏡也把書放下來,然後白了一眼。
漸漸入夜,眾人橫著在床上擠在一起睡覺,而半夜的時候吳雲海被戴冬月一記夢中拳打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拉著窗簾,連一絲月光也透不進來,真是讓人燜的慌。走到窗前,吳雲海輕輕拉起窗簾的一角往外麵瞧了瞧,外麵也很寧靜,是一個靜謐的夜晚,唯獨少了繁華都市的燈光,他感覺到窗戶上有什麽東西,用手去擦了擦。
這一擦,才發現那是一張蒼白的大臉的影子,沒有一絲血色,直勾勾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