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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父，我跟媽媽回去了，別忘記答應過我什麽！”娜娜背著小挎包，胳膊輕輕挽著我的手臂說道。小丫頭比以前成熟了許多，這讓我有些不習慣。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她一些。不過成長跟成熟，是每個人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記著呢，8月底我去送你報名。”我抬手輕輕刮了她的鼻梁一下道。聽我這麽說，娜娜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在學校老被同學老師問些私人問題，這對她無疑是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可是她又沒能力去解決，隻有讓我去一次學校，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了。孩子心裏是怎麽想的，其實我一清二楚。包括她要我做她的幹爹，也是想為自己找個名義上的父親。今後人家再問，她也能理直氣壯的說她是有父親的人。不可否認的是，世上無聊且喜歡多事的人太多。逼得孩子不得不用自己的辦法來保護自己。
    艾義勇開車，將我們一行送到了江城機場。我們目送著娜娜母女過了安檢之後，這才轉身離開。娜娜媽沒想著再找人，用她的話說，就是後媽固然不好當，後爹也是一樣。男人二婚害怕後媽不疼自己孩子，其實對於女人來說也同樣有這樣的顧慮。與其到時候又對孩子造成一次傷害，反倒不如斷了這個念頭。輕輕鬆鬆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小姑娘挺可愛的，咱回去？”艾義勇拉著我走到車邊，靠在車上點了一支後問我。
    “不然呢？你特麽別是想去會所吧？當心你家胖妹把你給...”我吸了口煙，抬手做了個剪的手勢道。見了我的手勢，艾義勇不由夾了夾胯。看來，他跟胖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人家沒少拿這個來威脅他。
    “哥，你打算啥時候結婚啊？再過幾年，你可就不嫩了啊！”艾義勇跟我眼神雙雙注視著一個穿著熱褲，上身穿一黑色肚兜的妹子。一直到人家上了一輛橘黃的邁凱倫之後才收回視線道。
    “我結不結婚你著啥急？”聞言我反問艾義勇，也不知道咋地，最近關心我婚事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我是要響應號召，晚婚晚育，少生優生的人。”接著我又找補了一句。
    “哥你給句痛快話兒，到底打算啥時候結婚？你不結婚，胖妹也不嫁。她說了，要跟顧翩翩同一天出嫁。將來結婚紀念日啥的，也能同一天過。哥你就當扶貧好不好？快結了吧。現如今我是會所也不敢去，可特麽這老憋著，也不是個事兒不是？唉？我說，你就不覺得憋？”艾義勇打開車門，等我上車之後他鑽進車裏手把著方向盤回頭對我說道。
    “哥事兒多，每天打睜眼忙活到天黑，哪裏有那閑工夫去琢磨憋不憋的？再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不要啥事都指望著別人...喂，喂，你別急眼呐。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眼瞅著一番話說得艾義勇咬牙切齒的，我趕緊找補了兩句道。不僅僅是他，我的父親，還有鄉下的爹媽最近都在為這事催我。別說，找不著對象也犯愁，被人催婚的感覺也不好受。現如今我最怕的，就是接到家裏人的電話。隻要電話一接通，聊不了幾句一準就會扯到結婚上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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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說好了啊。今年你要是真結婚，費用算我的。要是敷衍我，我天天讓胖妹去你家那位耳朵邊上鬧騰去。”艾義勇這是真的急眼了。看著他有些氣急的樣子，我不禁輕笑了起來。浪了多少年了，他如今也算是遇上正主，打算收心從良。不容易，真不容易。
    “你笑啥？”艾義勇將安全帶係上問我。
    “沒啥沒啥，我就在琢磨，我是不是到時候該把山莊裏的家具都換一換新了！”一句話，說得艾義勇臉都黑了！
    “你怎麽又抽上了？實在忍不了，我去給你弄水煙抽吧。”回到家裏，父親靠在椅子上抽著悶煙。麗姨娘從裏屋走出來，看了看父親低聲道。已經有日子沒抽煙了，最近咋就又抽起來了呢？麗姨娘覺得父親是心裏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那個，有個話兒要對你說。最近呐，抓緊采買糧油，都囤起來。”父親吧嗒了幾口煙，然後抬頭對麗姨娘說道。
    “囤那些個做什麽？家裏沒有了？”麗姨娘走過來，在父親的肩頭揉捏著道。這些個瑣碎事情，她都是交給家裏的管家去做的。難道是管家不盡職，讓家裏短缺了糧油不成？麗姨娘一念至此，就打算喊管家過來詢問。
    “怕是不久，要打仗了。你聽我的，抓緊囤積糧油米麵，還有，安排人去請一些泥瓦匠到家來。把圍牆，大門什麽的都給加高加固！那些個護院們，讓教頭抓緊操練起來。兵器什麽的，我明天差人送回來。”父親手指拈著煙蒂，狠嘬了一口後說道。
    “打仗？老爺你可不許嚇唬妾身！這好端端的太平日子，怎麽會打仗呢？”麗姨娘聞言嚇了一跳，停下手裏的動作，她走到父親身前急聲問道。
    “你知道就行了，別四處嚷嚷。還有，丫頭最近送信回來沒有？”父親將煙蒂摁滅了說道。
    “沒有呢，說起這個，我還得問老爺你呢。你好端端讓小嵐出府做什麽？這一去就是大半年。除了隔三差五捎帶個家信回來，也沒見著她的人。”麗姨娘聽父親問起小嵐，一邊給父親倒著茶水一邊追問了起來。
    “這孩子是個苦孩子，當初小凡讓她來家做個丫鬟，也是同情她的遭遇。打小兒沒了父母，被人販子拐去碾斷了雙腿上街賣唱。想想，小凡打小兒也是被爹媽給扔了的。看著她呀，我就想起了小凡。小凡現在不能陪咱，就讓小嵐這孩子陪著咱吧。”提起程小嵐，父親一時間感慨萬千。
    “這就是你收她做義女還給她改名換姓的原因？不過別說，這孩子真有一副好嗓子。唉？你還沒告訴我，你讓小嵐去幹嘛了呢？”麗姨娘白了父親一眼接著追問道。每次問起小嵐，父親就跟她打馬虎眼。這讓麗姨娘心裏多少有些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