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同租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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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這層,咳咳,我在你樓上。不用害怕,別說世間上根本沒有鬼。即使有鬼,我也能將它生吞活剝,揍它魂飛魄散。“
觀察到詹薇玉臉發白,畢竟是個女人,住在空無一人,又死過人的樓房,畏怯在所難免,遂出言安慰。
“……恩。”
“接下來,你有沒有自己打算?”
房子屬於三房兩廳,隻有最簡單的舊沙發和承重牆。房子久無人住,密布灰塵。詹薇清掃沙發的塵埃,眼神霍然迷惘:“打算?”
這一年來,她幻想過無數次逃出那個“魔鬼”的陰影。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但是此刻她才發現,沒有任何對未來的人生計劃。或者說,她此前最大渴望是離開那個“家”,除此之外,任何的路都來不及思考。
“算了,休息兩天再說。”陸凡也覺得過急,她才從狼窟裏出來,驚魂未定,驟然能有什麽打算。
“明天我領你辦離婚手續,再回去取些衣服、物什,開始新生活。”
自從陸凡掏出舊鋼筆,詹薇就決定聽從陸凡的意見,隻點了點頭。
樓房臨近小街,離著著名東海市的中文大學不遠,不時有學生經過。附近有一處小武館,傳來霹靂啪嚦的重擊沙包響聲。
位置並不偏僻,隻是令人聞之色變、毛骨悚然的死人凶案和鬧鬼傳聞,令人不敢踏足此樓。日積月累,舊樓充滿荒涼陰寒的陰氣。
詹薇清理收拾房間,想到這些年來的不幸婚姻,及聽天由命,終回複正常生少,淚水漣落。
“不知為什麽,陸凡的出現,讓我有兄長在時,那種厚重安全感。”
一切的危險和不安,都有人支撐和作主。
晚上,整幢樓烏燈黑火,黑漆一片。黑暗走道外麵,不時有老鼠飛竄而過。
陸凡怕詹薇害怕,就在屋裏作陪,聊天到十點多。
聊著聊著,兩人逐漸熟悉,陌生症消失一幹二淨。
詹薇忽然擔心:“孫巍不會同意離婚的。他混的圈子複雜,就連派出所裏也有他的人。你打他一頓,孫巍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會忍氣吞聲,明天定然叫上dì pǐliú máng。這……”
她了解孫巍的圈子,越覺得城市的凶險惡極,隻盼離得越遠越好。即使躲在小街小巷的角落,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一切交給我,不用擔心。”
在白天陸凡兩人離去不久,孫巍好一會才在震驚中清醒,拖著脫臼的手臂和腿,靠坐在牆壁。
他顫顫掏出shǒu jī:“……大彪……彪子,楊周,我被人打了!你先擱下手裏的活,幫我堵我那騷娘們!她和野男人在一起,堵到了,馬上給我打diàn huà。”
孫巍隻覺得右手右腿斷了,不屬於自已。
他雙目露出滿滿的歹毒狠色:“敢叫野男人打我?找到你,我弄死你!”
由於生理有疾病,他一直怕詹薇紅杏出牆,對詹薇看得極緊。豈知偏偏怕哪樣就來那樣,詹薇真給他戴了綠“帽子”,而且野男人還揍自己一頓,陰鬱著怒火達到極端。
“孫哥,那女人比夜店貨色好看多了,肯定有男人打主意!……朋友妻不可欺,我這人講究,一直相敬守禮。既然她跟別的男人,不如讓兄弟們玩玩?”
“這個……這個……我考慮考慮。現在首要目標是找到這對狗男女,隻要你幫找到人,把野男人弄殘廢。你這個要求,我不是不能考慮!”孫巍咬牙切齒道。
他又再撥通一個diàn huà:“小麗,來接我一下。我被人打了,要去趟醫院!”
“動我的女人,還敢偷襲我?逮到你,我讓你不得好死!”他下意識想手動掛掉shǒu jī,豈知忘了脫臼的右手,疼得連吡冷氣。“瞞得好嚴密,我還以為她真的賢良淑德!”
不一會兒,有個衣著暴露濃裝豔抹的女子上了來:“孫哥,誰吃了豹子膽,連你也敢打?”
“少廢話,先扶我上醫院!”
“什麽!沒找到她?他娘的,你們這幫廢物!”孫巍捂住剛被醫生複位的手。罵了幾句,將shǒu jī摔向小麗。
剛才醫生告訴他,手臂複位正常,但是右腿的筋絡出現不明瘀血,要散去瘀血,至少用草藥按揉幾個小時。
他心底暗驚,因為陸凡說過,要他躺十二小時。這是巧合,還是對方那掌真的精確計算,給他造成十二小時的傷害?
“怎麽可能?天底下哪有這麽厲害的人,又不是拍diàn yǐng!”孫巍否定這個推算。
“孫哥你別氣,那對狗男女不是留話,要你明天拿上證件去離婚。找齊人馬,等他shàng mén不就是。”
“我怎麽忘了?”孫巍被提醒,將shǒu jī撿過來,回撥:“大彪子,不用搜了。明天帶上十個八個兄弟,捎上家夥,到民政局門口等著。”
“老子要在政府部門前,把那貨弄廢了!到時那個女人,任你們為所欲為!”他惡狠狠將旁將的小麗摟入懷,大手摸一把她胸脯。
小麗若無其事,心裏卻罵道:你那方麵是個廢人,摸摸蹭蹭,解癢不解渴,有何用?哪個女人願意跟你?……你不知道吧,老娘也早跟人了!
………………
關門出來,已是淩晨十二點。
天空不見星光,城市陷入萬般的沉寂,整幢舊樓黑沉沉,不見一絲光亮。黑暗樓道不時有陰冷的夜風吹過,加深空氣的淒涼陰森。
“我就看看,你究竟是什麽東西。”
陸凡環顧漆黑四周,由於久無人住,樓梯的電燈早已壞掉。
“響聲在下麵?”
舊樓共有五層,因為鬧鬼,除了底下的幾間店麵,上麵全無人敢住。到了晚上,和野wài yīn森墳地般的可怖。
陸凡來到二樓最右麵的一間房,然而鐵門緊鎖,無法進入。
“咦。鐵門還有殘舊的封條印跡。”雖然在黑暗之中,但並不影響他視線。“裏麵應該是當年發生死人的屋子。”
他早上打聽過這幢舊樓的情況,一問附近的居民,個個神情大變,皆說鬧鬼鬧得凶,沒人敢住。至於原因,大概是當年一夜間,莫明其妙死了十多個人。具體情況,卻是不清楚。
鐵門的大鎖已然鏽跡斑斑。
“誰?”
恰在此時,屋內傳來沙沙聲音。似是什麽東西在爬行,又似是老太婆在低沉沉吟。
漆黑沉寂的深夜,空曠無人的鬼樓,霍然傳出這樣似人非人的異響,即使是陸凡此種超強者,亦不寒而栗。
沒人回應他的低喝聲。
最後沙沙聲音消失,黑夜回複沉靜。
如果用暴力的話,破壞鐵門不是問題。但他剛租進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暴力破壞這裏,惹起動靜就不說,到時屋主懷疑自己別有居心,反而百口莫辯。
陸凡帶著疑問,消失在黑暗之中。
民政局前,人來人往,一對對男女板著臉,一副要將對方吞進肚子似的。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如果這話成立,那麽離婚公證處就是專門挖墓的人。
孫巍單手拄著拐仗,叼著香煙,站在最高的台階上,目光四下環顧。經過一晚草藥水的揉按,瘀血散了七七八八,右腿恢複九成。繼續駐拐,純粹醫生囑附穩妥起見,最好駐上兩三天。
不遠處,七、八個混混開著噴著黑煙的摩托車在來回遊蕩。這就是他請來的幫手,昨天他被一下打懵,詹薇跟人跑了,人也沒找著。
深仇大恥,今天要在這裏,一雪幹淨。
想到詹薇和陸凡度過一晚,一股醋溜的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
“來了!”
“這臭娘們真敢跟著奸夫前來!”孫巍遠遠看到陸凡和詹薇。
而此刻詹薇緊張而不安,她和孫巍結婚多年,知他人脈廣闊,身邊聚集不少混混。今天必然領不少混混在此等候,但又抵禦不過陸凡的決定。
“陸凡,我們快走吧。一紙zhèng shū,有沒有都不緊要。反正我堅決不和他過日子。”她看到孫巍氣勢洶洶領著幾個混混衝來,緊張扯住陸凡的手腕。
但她退意太遲了,片刻間,孫巍和幾個混混將他們包圍。在外圍,數輛噴著黑煙的摩托來回呼嘯,哇哇地怪叫圍著兩人繞圈子。
混混們看到詹薇,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以往因為孫巍的關係,即使對詹薇起了色心,礙於情麵不敢出格。但是此際不同,孫巍怒氣衝冠之下,可是答應考慮,隻要將眼前小子弄廢了,或許能她送給自己玩玩。
一時之間,個個熱血沸騰,眼睛冒著金光。
“戶口薄和結婚證帶來了沒有?”
“哪來的傻逼,還真敢白天做夢?你不逃之夭夭,還敢光明正大搶我孫巍女人!也不打聽打聽我孫巍在這一帶的名號?”
孫巍決定先來個下馬威,一揮手:“兄弟們,先禦下他一條腿一隻手!”
現在是上班時間,本應人來人往,但那些路人見到混混集結,都害怕而遠遠繞路了。所以寬廣的廣場,霍然空落落。
陸凡淡然擺手道:“慢著。你先給我說清楚,戶口薄和結婚證帶來沒有?我不想做沒有意義的事!”
孫巍將煙頭一扔,從衣袋掏出兩本紅本子,在陸凡眼前搖了搖:“看到沒,證件我拿來!有本事你來拿!我操你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