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若道：“要是免費的人居多，那麽真正想學武，而且願意付費來學習的人，就要讓雲郎親自去教了。這樣一來牟大哥的事情就多了很多，那麽就要有勞牟大哥全權負責了。”

    牟秀城道：“秦xiǎo jiě的意思是，免費這一塊交給我？”

    秦宜若道：“你想怎麽管都行，隻不過這也隻是一個方案的設想。假如說，按男女分班，那麽董大娘教女班比較方便，男班就交給牟大哥，總之不會讓你閑著，肯定要讓你管事。”

    牟秀城聽明白了，秦宜若這是把事情分派出去，那麽不管怎麽說，自己總是一個管事。

    當下牟秀城說道：“多謝秦xiǎo jiě器重。”

    秦宜若道：“哪裏哪裏，本來就想把分攤一部分責任給牟大哥。”

    牟秀城明白她的意思是利益共享，隻是不便說得太明，隻能用責任來代替，於是說道：“自當效力。”

    秦宜若道：“不過呢，還是要看開班的情況，所以第一天你們幾個都要亮相。”

    雲激揚道：“第一天你也要在場。”話語中透著說不出的依戀。

    秦宜若笑道：“這是自然。”繼而她環視左右，說道：“大娘，你帶著元升和汪峻四處看看，還有什麽要收拾的，順便也準備一下亮相的動作，總之你們一出場，一定要風頭十足。”

    董雪娥道：“這還有我們什麽事兒呀。”

    秦宜若道：“大家都是一個整體，出風頭的事，自然是人人有份，所以想去準備吧，我還要和雲郎以及牟大哥商量一下，看看傳單怎麽寫，也好分派下去讓人家抄寫。”

    董雪娥已經看出來秦宜若對於事物的管理很有一套，這是他們中間無人可以擔當的，於是聽從吩咐。

    董雪娥一走，牟秀城道：“秦xiǎo jiě，在下有一事不明。”

    秦宜若道：“何事不明？”

    牟秀城道：“敢問秦xiǎo jiě，因何不是我們自己抄寫，而是擬定了傳單，要派人去抄寫呢？”

    秦宜若微微一笑，說道：“參與的人越多，自然認識我們武館的人也就越多，不是要揚名嗎？這樣也是在揚名呀。”

    牟秀城道：“那麽我該怎麽寫呢？”

    秦宜若道：“牟大哥才識很好，怎麽沒有腹案嗎？”

    牟秀城麵有慚色，說道：“又不是考科舉，我怕文不對題，不敢落筆。”

    秦宜若道：“我有一個提議，就寫免費授藝，如有興趣，先來報名者且通過考核者有禮品驚喜贈送。”

    牟秀城略一沉吟，說道：“好，就按照這樣來寫。”

    雲激揚見他倒是很容易放下身段，融入到市場中，倒是有幾分高興，說道：“小若，你又有什麽禮品給人家呢？”

    秦宜若道：“看情形吧，假如窮苦人家，那麽每月給他幾吊錢算是生活費，這樣人家也願意學藝，如果是小康之家，那麽送一件新衣服，如果是富貴人家，那麽送一份擺件，寫明是白雲武齋贈送的，人家是憑自己的努力，考核通過的象征。”

    雲激揚道：“這樣一來，秦家要撥一部分錢款了。”

    秦宜若道：“欲攻其事，先善其器，總是要有所準備的。”

    雲激揚道：“那麽這筆款項你是準備跟我怎麽算呢？”

    秦宜若笑道：“問得好，就當是你借的，盈利後再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雲激揚道：“好，那麽錢的事情你看著辦，要用多少錢給我一個數字，我寫借條。”

    秦宜若道：“好，就算是我投資這個項目，目前我還算出個準數，還是要讓老管家來算賬，這樣也可以給秦家一個交代。”

    她頓了一頓，說道：“我也想借著這個項目，讓大家看看，我的眼光如何。所以很希望你們可以給我支持。”

    雲激揚道：“你放心吧，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誰都跑不了。”

    牟秀城道：“既是如此，我們就安心教武就是了。”

    雲激揚道：“還少說了一句。”

    牟秀城不解道：“什麽？”他實不知還有哪裏漏說了。

    雲激揚道：“還有安心聽指點，好好執行。”

    此言一出，牟秀城和秦宜若都不禁笑出聲來，秦宜若道：“我也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哪裏算得上是指示呢。大家可以一起商量的。”

    雲激揚道：“在項目運作上，很明顯你更行，所以不用謙虛，盡管發揮你的才能，有什麽想法，我們會跟你說的，隻要是對事情有推動作用，可以把武館往興旺的方向發展的，你盡管下命令好了，不用管太多的。”

    牟秀城道：“正是。”今天看到了秦宜若的才華，他是非常服帖的。

    秦宜若笑顏如花，被認可當然開心，牟秀城道：“如果沒什麽事，在下先去寫傳單。”

    雲激揚道：“不用麻煩了，這裏不是有文房四寶，你就在這裏寫吧。”

    牟秀城答應了一聲，秦宜若走近雲激揚，悄聲說道：“等傳單寫好了，我讓阿蘭他們多找一些人來捧場，可以到賬房領賞，同時也給他們一個開門紅包。這一部分錢，我自己拿出來，不算是秦家的款項，我也不會記到賬目上去，就算是我以私人名義，支持我的夫君。”

    雲激揚動容道：“你這樣要出多少錢？”

    秦宜若看他關切，不由得笑道：“你還得出來嗎？”

    雲激揚低頭道：“我隻能大恩不言謝。”

    秦宜若嘟嘴道：“談到恩，就沒趣了。”

    雲激揚道：“那麽你讓我這麽說？”

    秦宜若道：“既然你自己拿不出，可是又需要讓武館揚名，就隻能先按照這個辦法去做，我的意思是，你隻管放手去做，我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就行了。”

    雲激揚道：“可是我還是不願意讓你拿那麽多錢來，你還是給我算一筆賬，我寧可是欠著，也不願意因為跟你的關係，在占你的便宜。”

    秦宜若道：“好，既然你說了，我自然照著做，我也喜歡自己人，明算賬，這樣不會因為錢財這些瑣事影響了感情。這樣做不是市儈，而是對感情的尊重。”

    雲激揚道：“不錯，我也覺得賬目就該清楚，所以賬目的事情交給你，或者是秦家的人來監管，我都沒有意見，本來就需要做一個交代的。”

    秦宜若道：“既然這筆錢是你借我的，那麽你也不用急著還給我，不是需要用它，你又怎麽會來借呢，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掛心。”

    雲激揚道：“可我更想知道該如何贏利，你對我這麽好，我就更想用自己的本事為你掙一些顏麵。”

    秦宜若道:“做好你自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