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裘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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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

    “告辭!”

    洪七公彎腰一禮,隨後,便和蕭峰二人走出了客棧,三兩步消失在眼前。

    “姚哥哥,這九指神丐,可是號稱天下絕頂高手,與我爹爹並列,那蕭大哥究竟是何人,居然讓其如此恭敬?”

    看到二人遠去,黃蓉才問出心中疑惑。

    “他啊,一個路過的漢子。”

    姚傑嘴角一掀,頗有些惡趣味的開口。

    之後,他沒有多言,招呼黃蓉一聲,便進了屋子。

    數日後,姚傑一行人來到了太湖邊上。

    至於為什麽來這裏,那是因為姚傑在與蕭峰和洪七公分開後聽到了一個消息。

    金國小王爺完顏康被太湖水匪綁架了,姚傑一聽也是樂了,主線還沒斷啊!

    前世姚傑雖然去過無數名勝古跡,各種4a或者5a級風景區,也不由的為眼前的江南水鄉風景所折射。

    黃蓉劍姚傑遊興大發,自己也想要好好玩玩,又念在如今已經是在太湖,如果有什麽事情應該能很快趕到,便道“姚哥哥,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太湖,何不遊玩一番!”

    姚傑聽見黃蓉的話,不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還是蓉兒知我心意啊!”

    說完便取出一艘豪華遊艇,帶著黃蓉和獨孤兩人登上遊艇,遊覽起太湖風光來。

    姚傑感歎道“江南第一風景我之前覺得應當數西湖,沒想到這太湖也並不遜於西湖啊!”

    “姚哥哥,你去過西湖?”

    黃蓉也沒有去過很多地方,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桃花島中,這是第一次出來,而且一離家出走,便往北方跑,不想被爹爹知道。

    “是啊!曾經去過,過段時間帶你去。”

    當然去過西湖了,現實中他可是江浙人,高中也是在蘇杭讀的,怎麽會沒去過?

    一想到就要見到未來嶽父大人了,姚傑心裏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現在自己代替了郭靖,跟黃蓉走在一起,黃老邪會不會阻止他們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放心了。

    小說中黃老邪要將黃蓉帶走,那是因為他看不慣郭靖,對方雖然武功還可以,太蠢,太木訥,實在不喜歡。

    而黃老邪可是離經叛道的人,要說離經叛道這世界沒有人是姚傑的對手,他可是生活在社會主義思想下的良好青年,對於這些封建主義思想能有好態度就怪了。

    如果沒有黃蓉,姚傑跟黃老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殺雞頭拜把子,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會認他當幹~兒~子!

    ……

    幾人說說談談,並沒有繼續劃槳,任由小舟在湖麵上飄蕩。

    不覺已離岸十餘裏,隻見數十丈外一葉扁舟停在湖中,一個漁人坐在船頭垂釣,船尾有個小童。

    一陣輕風吹來,水波泊泊泊的打在船頭,黃蓉隨手蕩槳,唱起歌來“放船千裏淩波去,略為吳山留顧。

    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

    北客翩然,壯心偏感,年華將暮。

    念伊蒿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

    唱到後來,聲音漸轉淒切,這是一首《水龍吟》詞,抒寫水上泛舟的情懷。

    她唱了上半闋,歇得一歇。

    姚傑這也是第一次聽見黃蓉唱歌,以前他不喜歡聽古代的歌曲,認為不咋的,更愛現代音樂。

    如果是其他人唱他連聽的興致都沒有,如今黃蓉唱起來,卻也感覺別有風味,他暗自想著下次教黃蓉唱現代歌曲,想必要好過大多數女星吧!

    忽然湖上飄來一陣蒼涼的歌聲,曲調和黃蓉所唱的一模一樣,正是這首《水龍吟》的下半闋

    “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

    奇謀複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

    鐵鎖橫江,錦帆衝浪,孫郎良苦。

    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淚流如雨。”

    聽到這歌聲,姚傑嘴角一抽,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這算什麽?情歌對唱嗎?還有木有將他放在眼裏了?

    遠遠望去,唱歌的正是那個垂釣的漁父。

    黃蓉聽著歌聲,卻呆呆出神。

    看到黃蓉的神情,姚傑雖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是不由自主的一問道“怎麽了?”

    這是關心,也是愛護。

    黃蓉道“這是我爹爹平日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湖上的一個漁翁竟也會唱。咱們瞧瞧去。”

    姚傑沉吟了一會兒,道“聽聞太湖歸雲莊莊主陸乘風曾是東邪門徒,不知此人是不是歸雲莊莊主陸乘風?”

    黃蓉聽後眼睛一亮,不過叮囑姚傑先不要暴露身份。

    待到遊艇距離小船還有數丈時,那漁人道“湖上喜遇佳客,請過來共飲一杯如何?”

    黃蓉聽他吐屬風雅,更加斷定姚傑的話的正確性,便道“隻怕打擾長者。”

    那漁人笑道“嘉賓難逢,大湖之上萍水邂逅,更足暢人胸懷,快請過來。”

    數槳一扳,兩船已經靠近。

    將小船係在漁舟船尾,然後跨上漁舟船頭,與那漁人作揖見禮。

    那漁人坐著還禮,說道“請坐。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請兩位怨罪。”

    眾人齊道“不必客氣。”

    幾人在漁舟中坐下,打量那漁翁時,見他約莫四十左右年紀,臉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甚高,坐著比姚傑高出了半個頭。

    船尾一個小童在煽爐煮酒。

    姚傑給老者介紹了幾人,隨後老者也說了自己姓陸,這時候大家也都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老者很大方的叫小童拿出酒菜與眾人對飲起來。

    那漁人道“適才姑娘所歌的那首《水龍吟》情致鬱勃,實是絕妙好詞。姑娘年紀輕輕,居然能領會詞中深意,也真難得。”

    黃蓉聽微微一笑,說道“宋室南渡之後,詞人墨客,無一不有家國之悲。”

    那漁人點頭稱是。

    姚傑沉默了一會兒,插口說道“宋庭已經腐朽,怕是無力北伐,相同的我看大金也命不久矣。”

    這句話對於眾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現在南宋沒有到達要滅國的地步,而且大金也很強大。

    黃蓉扯了扯姚傑的衣袖問道“姚哥哥,你怎麽這麽說?金國怎麽會命不久矣?”

    姚傑微微一笑,然後道“蒙古鐵木真,一世梟雄,可比秦皇漢武,當世無人可與之稱雄,大宋和金國,必定滅於他手。

    現在說這些也還早,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金國由完顏洪烈做皇帝,雖然他也未必是鐵木真的對手,但是至少也可以替大宋抵擋一會兒,延續一些大宋的國運。”

    姚傑對鐵木真還真不好評價,但對於大宋統治者卻沒什麽好感,太懦弱,扶不起來!

    那漁人也對姚傑的話感到興趣,他也沒見過鐵木真,不好評價,但是姚傑的話卻讓漁人的思路變得更加寬廣起來,便向幾人發出邀請,到他家裏一住。

    幾人自是答應,漁人先自己回家,讓小童跟著幾人在將船歸還,來到了一處大宅,樓閣紆連。

    幾人未到門口,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後生過來相迎,身後跟著五六名從仆。

    那後生道“家父命小侄在此恭候多時。”

    姚傑便知道這便是陸冠英,

    對於陸冠英在自己麵前自稱小侄,眾人當的簡直心安理得,他們也知道了眼前這個男子是黃蓉的便宜師侄,心裏根本沒什麽障礙。

    眾人也是互相介紹一番!

    正在此時,有一下人來報,湖麵上有一輕功高絕者走來,姚傑聽到,眉頭一挑,大騙子來了!

    便對大家說道“出去看看吧!”

    眾人來到門外,忽見湖濱遠處一人快步走來,頭上竟然頂著一口大缸,模樣極為詭異。

    看到這一幕,姚傑一下子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裘千仞的大哥裘千丈,這位可是裝逼界的楷模。

    麵對四絕也麵不改色,簡直是用生命在裝逼!

    這人足不停步的過來,待他走近,隻見是個白須老頭,身穿黃葛短衫,右手揮著一把大蒲扇,輕飄飄的快步而行,那缸赫然是生鐵鑄成,看模樣總有數百斤重。

    那人走過陸冠英身旁,對眾人視若無睹,毫不理會的過去,走出數步,身子微擺,缸中忽然潑出些水來。

    原來缸中盛滿清水,那是更得加上一二百斤的重量了。

    一個老頭子將這樣一口大鐵缸頂在頭上,竟是行若無事,武功實在高得出奇。陸冠英心頭一凜“難道此人就是爹爹的對頭?”

    當下顧不得危險,發足跟去。

    幾人也跟在了陸冠英之後。

    那老者一捋白須,哈哈大笑,向陸冠英道“閣下便是太湖群雄之首的陸少莊主了?”

    陸冠英躬身道“不敢,請教太公尊姓大名?”

    陸冠英現在是不得不慫啊,他現在已經認為對方是那種至少五絕級別的絕頂高手了。

    姚傑微微一笑,決定陪這個大騙子好好玩玩,娛樂娛樂,今晚肯定有一場大戰,這戰前開胃菜很不錯!

    “我想這位便是江湖人稱鐵掌水上漂的裘千仞,裘老前輩了”

    “裘千仞”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娃娃竟然識得老夫”

    其他人倒是聽的雲裏霧裏的,要知道真正的鐵掌水上漂裘千仞已經二十年沒有在江湖上露麵了,他們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