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抵達江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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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同誌,請問你們是要去江河市嗎?”



    吳金玲和小謝一前一後開著車,車子剛駛入江河市地界,被一道路障逼停了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靠了過來,敲開吳金玲的車窗,很禮貌問道。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普通人對吃公糧的天生有一種敬畏,吳金玲也不例外,以為自己犯了什麽事,於是忐忑問道。



    “沒什麽問題,隻是想勸告二位,如果沒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前往,還是先在此地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過去。”戰士提醒道。



    “這是為什麽啊,我們好不容易才趕了過來的,難不成今晚又要我們在這露宿?”吳金玲嘟著嘴道,很是不滿的看向副駕駛座的域空。



    因為反複的繞路、迷路,他們已經在路上耽擱了很多的時間,導致昨夜在野外露宿。



    本以為今天能順利到達江河市,好洗掉身上的晦氣。



    但偏偏,吳金玲聽信了域空的‘讒言’,吞下了那個奇苦無比的蛇膽,導致她接近傍晚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即便他們緊趕慢趕,此時也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這還不打緊,左右沒事,這點時間吳金玲還誤得起。



    最讓她氣惱的是,吞下蛇膽過後的吳金玲感覺身體忽冷忽熱,煎熬難耐。



    好不容易才挺了過來,可最後她的身體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別說突破啊,能消除疤痕之類的,就連多一絲力氣都沒有,反而變得虛弱無力。



    吳金玲覺得自己被坑了,剛想責怪域空,小謝從車後走了過來。



    “這位同誌,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們有很重要任務需要快速趕到江河市,還請行個方便。”小謝開口道,同時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首長好!”年輕的戰士隻是看了一眼證件,肅然起敬,立馬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免了吧!現在可以過去了嗎?”小謝邊收起自己的證件邊道。



    “首長請!”戰士閃過一旁,示意自己前方的同伴放行,而後再次行著標準的軍禮目送兩輛車離開。



    吳金玲和域空對視了一下,他們並不是奇怪戰士的反應,因為小謝昨晚已經跟他們攤牌,以此足以證明她的並沒有在身份上作假。



    出乎兩人預料的是,小謝的級別似乎並不低。



    車子行到江河市市區,已經變成了小謝在前麵開路。



    吳金玲不是第一次來江河市,但此時的江河市卻不是她印象之中的江河市,現在的江河市讓她感覺到有些陌生,甚至有些瘮人。



    此時夜不算深,要在平常,此時還處於夜生活的高峰期,但現在是一片安靜,除了不斷有狗叫聲傳來,幾乎就再出現任何聲響。



    整座城市除了路燈是亮著的,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包括那些店麵,那些住宅區,幾乎再也找不到亮光的地方。



    整座城市看上去像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嘀嘀嘀!



    正當吳金玲正在考慮何去何從之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qì chē鳴笛聲,眨眼間一輛軍用吉普車從側麵路口衝了出來,攔住兩車的去路。



    “秋涼,是你嗎?”一個穿著緊身衣,染著火紅頭發的年輕男子,背上背著一口長刀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朝兩車招手道。



    “火雞啊,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有任務嗎?”小謝下車,有些意外的看著紅發男子,敷衍道。



    “先不說別的,我們好久沒見了,先來個擁抱。”說著,紅發男子快速衝到小謝麵前,展開雙臂作勢要撲到小謝身上。



    “起開,我說過我不喜歡比我矮的男人。”小謝一掌蓋過對方的臉,將對方按了回去,有些不悅道。



    看得出,紅發男子似乎對小謝很有好感,隻是郎有情妾卻無意,奈何流水無情戀落花。



    “你還是那麽直接,難道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紅發男子瞥了瞥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吳金玲和域空二人,有些尷尬道:“他們誰啊?”



    “給你介紹一下,她叫吳金玲,他叫域空。”小謝分別指了指吳金玲和域空,而後又指了指紅發男子,道:“他叫張揚,原本和我一樣,隸屬春城防區,因為這邊事態比較嚴重,被臨時調了過來。”



    吳金玲打量了一下叫張揚的紅發男子,果然人如其名,光看那火紅的頭發就已經夠張揚的了。隻是長得寒酸了點,嘴巴尖尖的,怪不得小謝叫他火雞,確實有點神似。



    看他和小謝站在一起,理解小謝為什麽看不上他了,確實是比小謝矮了一點,這還是小謝穿運動裝的情況下。



    想想如果要參加什麽晚宴聚餐之類的huó dòng,小謝穿上高跟鞋,兩人再站在一起的話。。。。。。



    算了,不去管那麽多閑事。



    “你好!”雖然心裏還在評論人家,而吳金玲嘴上卻熱情招呼道。



    “新加入的?哪個門派的?”張揚隻是對吳金玲露出勉強一笑就看靠向身邊的小謝,小聲問道。



    “哪個門派都不是,他們是來江河市辦事的,路上偶遇就一起過來的。”小謝很不耐煩道:“我說你挺瀟灑的,當初調你過來這邊不是讓你享受的,你的任務完成了?還有這份閑心思來迎接我?”



    聽完小謝的話,張揚頓時激動了起來,拉起自己的衣服,很不服氣道:“瀟灑?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剛來江河市參加第一個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傷疤,這是第一個傷口剛見好轉,接的第二個任務留下的傷疤,這是第三個。。。。。。。”



    張揚不斷亮出自己身上的疤痕,似是在炫耀,道:“這是剛剛被劃傷的,看到這些傷痕,你還覺得我是來這邊享受的嗎?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都不知道這邊有多亂。就現在這個還在進行的任務,想起來我頭都大。”



    “都過了那麽長時間了,這裏的亂象還沒解決?這不可能吧,現在這裏聚集的小隊比春城都要多出一倍吧,有這麽棘手?”看道張揚愁眉苦臉的樣子,小謝有些驚訝道。



    “人是很多,但江河市這地方靠山靠水的,隻要出現狀況,就極難解決。就拿今晚的任務來說,我們連給我們造成麻煩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都不知道,隻能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進行防護,根本就沒法進行清除。”張揚低聲道,似乎有意提防著吳金玲和域空兩人。



    “滾遠點,有什麽好隱瞞的,你討好我好不如討好那兩位,說不定人家一高興,順手就幫你解決了了呢!”小謝嗬斥張揚的同時,瞥向域空。



    “你不是在逗我吧?”張揚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小聲道。



    “信不信隨你咯!”小謝很是隨意道。



    小謝在路上曾經詢問過張揚江河市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麽剛剛進入市區,張揚就能尋來的原因。



    但小謝卻沒有告訴張揚為什麽會來江河市,如果知道她是為了盯梢專門跟隨而來,如果知道昨晚上域空僅僅幾個呼吸便解決了給自己帶來很dà má煩的巨蛇,或許他會因此剪掉那惹眼的紅發,或者幹脆改名,不叫張揚了。



    因為他的張揚,來源於對一身修為的自信。



    於是張揚大聲道:“是這樣的,今晚夜色剛降下來的時候,有人突然遭到不知名的生物襲擊,下手極其殘暴,被襲擊的人整個腦袋被斬了去,不知所蹤。”



    倒不是張揚相信了小謝的話,因為他一眼就能看出吳金玲是個嬌貴的xiǎo jiě之身,而域空他更不放在眼裏,瘦不拉機的,他實在想不出域空會有什麽過人的能耐。



    之所以大聲,是因為受到小謝的排斥,不想引起她的反感。



    頓了一下,張揚繼續道:“自第一次起襲擊事件發生後,相隔不到十分鍾,再度有人被襲擊,而且遇害的人也是腦袋被斬了下來,失去蹤影。到目前為止,那一片區已經被害人數已達十七人,即便躲在自己的家中,也會被破窗而入,斬去腦袋。”



    “是哪種生物所為,難道就沒有人見過嗎?”小謝臉色凝重道。



    張揚自嘲一笑,道:“這些襲擊事件有一個共同點,每次隻有一人遭到斬首,而且年紀都會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即便遇到襲擊的是一群人,即便受到打擊,也沒有遭到斬首。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能看清到底是什麽生物襲擊了他們,即便被斬首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有那麽奇怪的事?”小謝驚訝道,都有點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生物擁有隱身的能力,想要找到它幾乎不可能。雖然軍隊已經把那片區封鎖,但範圍這麽大,蹲守又不可能,你說這任務怎麽完成啊!”張揚很是無奈道。



    兩人對話,域空臉上卻顯出無奈的苦笑,因為小謝在說話時,時不時看向自己,知道她在打自己的主意。



    “你說會是什麽東西啊?”吳金玲看著域空,小聲詢問道。



    域空對這個世界不熟悉,隻能搖了搖頭,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靈氣比春城還要還要濃上幾分。”



    吳金玲不知道域空為什麽會問出這毫不相幹的問題,搖頭道:“不知道。”



    域空有些無語,竟然忘了吳金玲根本就不是修煉者,哪能感受到靈氣的存在。



    “我有一種感覺,我們離靈氣溢出之地越來越近了。”域空深沉道。



    “那又如何?你不覺得有必要先解決一下眼前這件事情嗎?”吳金玲垂著眼皮看向域空,開口道,表現出一副你不解決我鄙視你的姿態。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人家又沒惹上我。”域空很不爽吳金玲的眼神,話語間聲調不覺提高了幾分。



    “你沒看到滿大街一個人影都沒有嗎?你沒看到沒有一家酒店賓館是關門著的嗎?不解決我們去哪裏睡覺去?難道在大馬路上打個帳篷?”吳金玲質問道。



    “你沒聽見嗎?人家會隱身耶,而且它很有可能成長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聽到吳金玲把所有問題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丟,很是不爽道。



    “那又如何?對你來說有難度嗎?”



    “一點吧!”



    “所以呢?”



    。。。。。。



    域空無言以對,隻能沉默。



    兩人說話很大聲,如同兒戲,聽得張揚一愣一愣的。



    “他們在逗我的吧?”張揚自語。



    給他造成巨大困擾的難題,在兩人眼中卻當成兒戲一般,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除了在逗自己,他覺得沒有任何其他可能性。



    “看看咯,在前麵帶路。”小謝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