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起舞亂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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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巨響來自於礦道,而一聲巨響過後,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掀飛的域空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那一聲怒罵正是來自於域空。



    域空作為排頭兵,第一個踏出密道,沒想到還沒踏出幾步,直接被掀飛出去,讓他猝不及防。



    “我的媽呀,快跑啊!”



    好在其他人都還沒出來,不過都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嚇壞了。



    特別是剛剛將頭探出密道出口的薛財,就被一陣氣浪帶著泥土撲在臉上,怪叫一聲,本能的想要退回密道裏。



    隻是奈何密道實在是太過狹小,像他這樣壯實的身材一人通過都有些難度,何況身後還跟著兩女,最後還是被因為擔心域空的吳金玲硬是踹出了洞口。



    “怎麽了域空?發生什麽事了?你沒事吧!”一直很愛幹淨的吳金玲看到趴在礦道邊上的域空,顧不得拍打沾滿一身的塵土,衝了過去,很是緊張道。



    “被發現了?人呢?”小謝剛衝出密道,立馬抽出腰間的短刀,靠在礦道邊上警戒。



    密道離礦道出口很近,借著礦道口的亮光,小謝依稀看到域空身上正在流血,小謝很是緊張道:“你沒事吧!”



    “狗屁人,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直接把我掀飛出去,艸!”



    域空摸了摸背後流血處,很是憤怒道:“還好我危險意識夠強,反應也夠快,要不然今天就交代在這了,這到底什麽東西啊,那麽陰險!”



    小謝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影,而地上被炸出一個小坑,而後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域空,低聲道:“該不會是地雷吧!”



    “什麽天雷地雷的,我說你們這世界的人也太陰險了吧,怎麽專門做出這種陰人的東西,氣死我了。”



    域空很是不爽,話剛說完,感覺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一看是吳金玲正在用手壓住自己的屁股,於是尖叫道:“你幹什麽?”



    “我,我看你在流血,我想幫你壓一壓。”吳金玲很是委屈道。



    “壓什麽壓啊,你不知道傷口裏麵有塊鐵片啊,你想痛死我啊!”域空責怪道。



    呃。。。。。。



    小謝和趴在礦道角落的薛財無語的看著兩人。



    倒不是因為兩人動作過於曖昧,而是覺得域空太過變態,地雷在腳底下爆炸,竟然隻在身上留了三塊彈片,看那血量還有域空的精神狀態,哪像是被地雷炸過的人。



    兩人如同看怪物般看著域空。



    不過很快小謝便了然,曾經目睹從dǎo dàn的轟炸下依然來去自如的域空,一顆地雷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你的傷沒什麽大礙的話,我想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礦道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剛才的爆炸聲已經讓我們暴露了,如果被堵在礦道裏,我們可能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醒悟過來的小謝沉聲提醒道。



    域空當然知道暴露了,這麽大的動靜,隻要不是聾子,即便在沉睡都能將人震醒,更何況是白天,於是二話不說,帶著三人衝出了礦道。



    通過剛才那件事證明,域空之前的決策還是很正確的。



    雖然薛財作為領路人,為了安全起見,防止意外的發生,第一個進密道的人卻是域空。畢竟都知道,四人中屬域空的實力最強,即便出現了什麽狀況,他也能全身而退。



    果然,還真的出意外了。



    域空一出密道,就進行實地觀察,看看周圍是否有危險存在。很不巧的是,他踩上了一顆埋在地上的地雷。



    憑借敏銳的危險意識,他知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於是果斷快速前移。



    雖然知道自己有危險,但域空並不知道危險來自何處,以為是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他並不知道危險來自腳下。



    結果他這一前衝,地雷爆炸了。



    不過他還是憑借他強橫的身體爆發力,衝出了爆炸最致命的區域,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避掉四處亂射的彈片。



    域空的後肩、後腰以及屁股各被一枚彈片擊中。



    如果不是他擁有異於常人的體魄,以及彈片擊中他身體那一刻利用秘法收縮肌肉,抵禦了大部分的衝擊,估計此時的他不說因此斃命,至少也會傷得不輕,還有沒有能力去營救吳二哥還是二話。



    雖被地雷的彈片擊中,留了些血,但域空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最多削弱點戰鬥力。



    但如果換成薛財或者小謝,估計就沒那麽好運了。結果可以預見,即便僥幸不死,至少也會被炸得半身不遂。



    砰!



    域空依然打頭陣,他剛剛衝出礦道口,一顆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肩頭射在他身後的一塊石頭上,火星四射。



    “小心!有狙擊手。”



    跟在域空身後的小謝嚇了一跳,快速閃到另一塊巨石後,提醒道。



    她很慶幸那顆子彈不是射向自己。



    以域空的實力,都是險之又險,差一點就中彈,回想起來額頭都不禁冒出了一絲冷汗。



    域空確實沒有把握躲避**的子彈。



    剛才躲過一劫,他相信這絕大部分來自運氣;也可能是因為自己速度夠快,狙擊手無法捕捉到自己的身形,從而無法做出準確的瞄準造成的。



    當然,或許也可能是因為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並不是很優秀的緣故。



    “我引開他們的視線,盡量讓他們暴露,然後你找機會幹掉他們,可以嗎?”域空看向小謝,凝重道。



    他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停留越久,就越給對方充分的時間去布置,如果不盡快轉移,他們很快就會被對方包圍。



    “我,我盡量!”小謝並不是那麽自信,畢竟對方手裏都有wǔ qì。



    雖然還沒和對方照麵,但從對方的wǔ qì裝備判斷,正是叛軍的那十七個人無疑,於是對域空道:“不過你小心點,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有多少個狙擊手。而且他們本身的裝備就很精良,還曾經襲擊過不少零散的部隊,很有可能擁有大殺傷力的wǔ qì。”



    “你不用管我,我現在比較擔心她二哥,所以你最好給我快一點。”域空開口道。



    小謝當然明白,他們既然已經暴露,就說明歹徒已經有防範,時間拖得越久,人質的危險就越大,更何況十七名叛軍的殘暴與凶狠小謝也曾耳聞。



    出師接受任務以來,死在小謝手上的猛獸怪物不少,但她卻從未殺過人。



    小謝也深知,這是一次與時間的賽跑,關乎到吳二哥的生死,容不得半點猶豫和馬虎,但一向到要shā rén,她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兔子,仔細看清楚了,這就是我教你的身法,如果哪天你能達到我一半的水平,就算你出師了。”域空並沒有理會內心掙紮的小謝,看向吳金玲,而後繼續道:“記住了,如果發現我送你的手環震動,你們就立即跟上來,用上我教給你的身法。”



    而後域空微微直起身體,做出前衝的姿勢道:“至於你們會不會遭到攻擊,會不會活命,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完,域空突然衝了出去,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看到這樣的形勢,原本還在為自己二哥擔心的吳金玲,卻突然愣住了,隻因域空叫了聲‘兔子’。



    ‘兔子’是吳金玲閨蜜給取的外號,因為她長著兩顆可愛的兔牙,笑起來特別迷人,特別可愛,才有了這樣的稱謂。



    這個外號流傳的範圍並不廣,隻在一個有限的圈子,那就是她的閨蜜圈。



    吳金玲並不奇怪域空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外號,畢竟他曾經陪自己去過春大,曾遠遠跟在身後聽了一路閨蜜密語。



    她奇怪的是‘兔子’這個稱謂從域空的嘴巴裏叫出來,無形之中少了一些生分。



    不過她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域空剛剛衝出去一個呼吸的時間,兩聲槍響隨之響起。



    域空速度很快,身形有些飄忽,子彈並沒有打在他身上,一顆子彈射在地上,一大塊泥土從地上彈起;另一顆子彈打在一顆小樹上,木屑崩飛,小樹被橫腰擊斷。



    吳金玲在為域空擔心的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帶著左手手腕上的一個布條結成的手鏈,而當她觸摸到布鏈時,一股怒意頓時從心裏升起。



    說是布鏈,其實說白了更像是一條‘狗鏈’,將她和域空綁在了一起。



    這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布鏈,被域空刻畫了一個小型的陣法,就是為了提醒吳金玲,不能讓他離開隱機石的護佑範圍。



    隻要兩人拉開到一定的距離,布鏈先是輕微的震動,距離越遠,震動越強烈,直到接近隱機石護佑範圍的極限,吳金玲會因此被禁錮住一段時間,不能動彈。



    這是域空為了防止春大那樣的事情發生,特意製作出來的一個小玩意,為了試驗布鏈是否靈驗,吳金玲還曾因此吃了一次癟,被突然禁錮摔了個狗啃泥。



    布鏈並非隻有一個,而是一對,域空手上也戴著一個。



    但這一對卻是子母鏈,域空手上的是母鏈,對吳金玲手上的鏈子握有掌控權。如果離開了一定的範圍,被禁錮的隻有吳金玲一個人。



    吳金玲憤怒不是因為鏈子難看,而是自從佩戴起這條布鏈,她就失去了自由。



    沒人希望自己被當成一條狗來圈養,所以每一次觸碰到這條布鏈,她的心情都不是很美麗。



    吳金玲還在憤懣域空的無恥行為時,礦場裏槍聲越來越密集,回頭一看,小謝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影。



    再看域空,如入無人之境顯然有些不太適合,因為他所過之處並沒有任何人,有的是不斷擦身而過的子彈,但沒有一顆子彈能打到域空身上。



    不知是為了讓吳金玲能更清楚的辨認自己施展的身法,好讓她領悟;還是特意引起敵人的注意,好讓小謝有更好的下手機會,域空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速度。



    但即便如此,卻沒有一顆子彈能射到他的身體,無不是打在地上,泥土飛濺;射在亂石上,火星四濺;打到樹幹上,木屑崩飛,斷枝墜落。



    域空施展的正是前一段時間教給吳金玲的身法,隻是運用起來卻比起還未入門的吳金玲強太多了。



    域空雖身陷亂彈之中,但吳金玲卻提不起為他擔心的念頭,因為他看上去不像是在戰鬥,在經曆危險,更像是在悠閑漫步。



    域空身形忽左忽右,忽而急速前移,又忽而快速後退,有時又突然輕輕一躍,冷不防又突然急停,整個身體飄忽不定,如影如幻,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麽真實,讓人難以捕捉到他具體的位置,更讓人難以判斷他下一刻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說域空是在戰鬥,看到他修長的體形,形如流水的步法,倒不如說域空在亂彈中起舞。



    要說是域空在躲避子彈,其實看上去更像是子彈在躲避域空,隻要域空出現的位置,子彈都會繞著走。



    無論是飛濺的泥土、四濺的火星還是崩飛的木屑和墜落的斷枝,還是四處響起的槍聲,此時都成為域空這片舞台的點綴,讓他的舞姿看上去更加的迷人,更富神彩。



    不說吳金玲,就是身為男人的薛財,此時也被域空幻妙的身形迷得如癡如醉。



    薛財被域空收拾過一次,本就已經折服;再看到他施展這麽一套賞心悅目的身法,眼中盡是崇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