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涼州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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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語吐出四字,阻擋了真克爾的六十六煞絕陣之風讓真克爾甚為驚訝,心想這少林寺的悟語方丈,果真了得。先前與他交手,自己未使全力,他亦未使全力。如果不是他受到內傷,自己是無法輕易從他手上逃脫。
隨後,他望著悟語柳青子他們往南麵掠去,他再次對著這六十六人喊道:“以名,忘我,絕地,偏南方,殺。”這六十六人聽從命令,雙手繼續揮舞著同樣的動作,隻有曲武嬌揮動時,臉上顯出了留戀之色,因為她知曉之後將會發生什麽。詭異黑風再次出現,風速極疾、範圍寬闊,向偏南方凶猛襲去,威力比前一次強大了十倍,因為這六十六人忽然變成了白骨,六十六煞絕陣吸幹了他們的生命之力,將黑風威力提高十倍。
真克爾沉聲道:“少林寺方丈悟語,我就不信你還不死。”因為他操控六十六煞絕陣,可以知曉十裏之內的一切事情,他看到了蕭詩掀開古樹之皮,並未尋到阿離。又見阿離的身影出現,往山下奔跑,見到已經飛上高山的悟語再次回到山下救阿離的那一幕。真克爾得意的笑著,因為六十六煞絕陣之風,已經瘋狂的吞噬著悟語和阿離。其他人無法看清黑風之下的物體,但是真克爾能看到,他見悟語全力護著阿離,全身閃著金色光芒,將六十六煞絕陣之風阻擋在身外。
十息之後,六十六煞絕陣之風消失而去,經過之處,植物皆再無生機而枯萎凋亡,動物死後的屍體亦變成了一堆殘渣,然而悟語護著阿離,依然無事。真克爾大聲怒道:“該死的,這都無法將他殺死。”這時克克爾來到他的身旁,問道:“那少林寺方丈還未被你殺死?”
真克爾憤怒氣憤的回道:“是的,我失去了六十六名死士,他們是我辛辛苦苦培養了整整十年的死士,為了殺那和尚而犧牲了他們。可那和尚依然還活著,此僧必除,否則會壞大事。我想他這次已經受到了更嚴重的內傷,是無法再出手了。得想個辦法,將他盡快斬除。”
克克爾回道:“你不必太著急,我剛才已跟翻越過來的將領交談過。翻山越嶺步兵比騎兵快,三萬步兵皆已在山腳下休息了,也有五千騎兵翻越山脈已在休息,他們皆可聽我調遣。如你需要,我就讓他們殺上去。”
真克爾對著克克爾點頭道:“嗯,那就聽我的xìn hào,我先去探路。”隨之他又對著身前剩下的八個黑衣人而道:“都隨我來。”真克爾一馬當先,往緣定山脈的主峰上飄去,那八人立即跟隨。
緣定主峰山巔上,項佑生望著從北麵而來的幾個黑影,還有著陣陣灰塵往空中飄出,他笑了笑,而道:“二弟,你保護好三弟如何?”柳青子也望著真克爾那九人的黑影慢慢接近,回道:“大哥,他們親自送死而來,好歹也得讓我刺死一兩個,為弟妹報仇。況且你一個人行不行?雖然你的涼州第一刀比我這益州第一劍厲害,但是,你可別忘了,以這九個黑影的速度,他們可都不是一般的高手。而且他們身後還有那個奇怪的法陣,一陣黑風就將你吹翻了。”此時六十六煞絕陣已經自我毀滅,隻是他們不知而已。
項佑生有點無語,回道:“我不是枯草,那風也吹不翻我。”柳青子無信心抵抗那黑風,所以也不相信項佑生能夠抵擋。悟語一直閉目於安心調理氣息,蕭詩的情緒慢慢好轉,見柳青子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言道:“柳道士,你就安心跟我們在一起,你不適合跟人打架,總是吃虧。我怕你那個掉。”
聽到蕭詩這般言語,柳青子怪鬱悶的,因為在項佑生和悟語麵前,他的確無法取勝,還有那個薑真克,為何此時此地,這些功夫上壓製他之人全在這裏。再怎麽說,麵對那九人,他打不過,但是脫身逃去,那是無人能追上的。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輕功在這些當中是最厲害的,他有這等自信。言道:“那我就在這裏保護你們。”又對項佑生言道:“大哥,你放心去吧。”
蕭詩見柳青子一副不服的樣子,對著項佑生而道:“大伯,等下你一刀就將那些人打趴下,讓柳道士開開眼見。”項佑生不語,隻是點頭,柳青子望著另一座山峰而道:“你們看,來了。”
項佑生轉身隨著柳青子的方向,看向那座山峰上,這時悟語大師忽然言道:“風聲清波有人弄,幾人?”
柳青子見著悟語的雙眼依然緊閉,他笑了笑,接道:“隨踏定邁在迂回,膽小。”因為那座山峰上隻有四五個黑影一直在密樹叢中來回飄動,不敢停留,似怕被發現。
項佑生對著那座山峰大聲道:“天生我為蒼生命,風去無際笑去聲。來來,讓我封刀十年的夫人已去,讓我現刀十年後的生義而為。”項佑生說完,他的身影開始掠動起來,幾個掠影後就落在相鄰的山峰上,那四五個黑影頓時瘋狂逃竄。項佑生站在那山峰上,望著那四五個黑影飄下了山,他微笑了笑,對著主峰這處山巔大聲道:“天隱,你三叔至少還需兩個時辰才能行動,否則他會真氣混亂,氣血攻心而亡,你必須得穩住三叔。兩位小mèi mèi,你也要保護好。你二叔你就隨他去吧。”
項天隱點頭回道:“放心吧,爹。”而柳青子聽到項佑生說這話,心裏怪味橫生,大聲道:“耍大刀的,你這是什麽意思,說話前後不接頭。”蕭詩而道:“柳道士,你這還不明白,大伯知曉你是個無法淡定的主,將我們托付於你,真讓人不放心呐。”柳青子看著蕭詩不看他而望著山下言語的樣子,又是一陣怪鬱悶的。
項佑生轉身看到偏北麵而來的灰塵漂浮於空,逐漸出現了突厥鐵騎軍,雄姿豪邁的戰馬,陣陣壓地的馬蹄聲,士氣高漲的向主峰奔來。後麵還有鐵甲閃閃,又顯出了三萬的黑甲步兵,穩健壓來,那閃閃發光的鎧甲,給人一種銳不可當的殺伐之氣。
項佑生見到這突厥鐵騎與重甲步兵,心想著‘這突厥軍果真強大。這突厥人為了截殺他們,也不用出動如此多的鐵騎和重甲步兵吧,因為讓他們爬上這高高的主峰,也太困難了一點吧。’
項佑生飛身落下,站在主峰山腳下,麵臨並等待著突厥軍那五千鐵騎與三萬重甲步兵的到來。他未驚慌,亦未懼怕;他落下山,就是為了等待這些突厥軍,因為這些突厥軍是去攻打長安,如果不在這裏折亡他們一些人,那麽就是讓他們都去攻打長安。況且還不知北麵山脈上還有多少突厥士兵,如今大唐與突厥人在生死之戰,誰能勝出還不一定。假如突厥人贏得大戰,大唐江湖門派有人出手殺突厥人的,事後必會遭到滅門滅派之災。聽說柳青子所在西嶺雪山上的長冥道觀,不關世事,不管世事,也不知這柳青子敢不敢出手幫助大唐,盡量截殺這些突厥士兵,好減輕長安的壓力。
心下想著的項佑生,已見到突厥鐵騎向他怒火衝來。接近五百步時,從鐵騎上頓時射出五千支利箭對準項佑生一人。項佑生站在那裏絲毫未動,他未拔出背後的大刀,隻是他的雙手開始慢慢往上抬,頓時這山峰下本無風,突然狂風驟起。這疾速奔來的突厥鐵騎,直接迎上了項佑生的‘狂風刀法’。
項佑生一聲吼道:“狂風隻六刀,萬物無處逃。”驟然起狂風的狂風下,突然聚起一柄狂風大刀,項佑生右手舉起,手掌一握,那空中以風而聚的大刀像是有了靈魂一般,隻是向飛來的箭支隨意一掃,那些箭支頓時化為粉末,而箭支後麵轉眼策馬殺來的五千鐵騎,也被這隨意一掃的一刀瞬間破甲墜馬,五千鐵騎無一人生還。
主峰上的柳青子看見項佑生聚風之刀,揮出一刀後的威力,頓時傻了眼,不由自主的言道:“他的狂風刀法何時不用刀,隻以狂風聚刀,而且威力這般無窮之大。那可是幾千突厥鐵騎,是這世上最強大的鐵騎,就這麽沒了,他一刀就滅了他們。”
蕭詩回道:“看清楚沒,我說大伯一刀就能打趴那些人,所以就是一刀。”柳青子滿臉不相信,言道:“那些人隻是被狂風刮下了馬,並未死。”然而過了三十息之後,依然無一人一馬站起。
五千鐵騎轉眼被殺,而後麵的三萬重甲步兵穩健壓來,聽到那齊步邁出的震地之聲,平麵看去,一眼望不到頭的重甲兵,隻見盔甲閃閃,長刀直指項佑生。項佑生向前一步跨出,雙手握刀式,輕喝道:“起喚。”那高空中的風刀,從下往上一提。隻見從那三萬重甲兵的最前麵開始,一路往後,被巨大無比的刀氣直接掀翻,直至最後頭。
躲藏在暗處真克爾,看到項佑生的刀法,心驚膽顫,對著身邊的八個人急道:“此人比那和尚還了得,太不敢讓人相信,這等刀法,誰能抵擋?先殺他,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