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醉十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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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克神通有著強烈的後悔之意,這位小孩擋住的屍體上有種仙引氣息,所以他才一探究竟。剛才探尋屍體時,的確感到了這具屍體肚臍眼上有個粉紅色的奇怪印記,此印記上麵有種淡淡的仙法氣息,才令他興奮不已。可他想再次確認這氣息時,這小孩的背後究竟是什麽?



    十年前的仙界舞君雪語被mó yù魔王追殺被迫墜於凡塵投胎轉世,降落在阿離的身上,轉世投胎的仙界舞君雪語便是蕭詩,本因已出世的蕭詩是男孩,卻因她的投胎轉世,而又變成了女孩。但隻有女孩的外形,內心是個早已注定的男兒。



    從那刻起,阿離的肚臍眼上便有一個仙界舞君雪語投胎轉世的印記,這是一種標記,所有仙界之人投胎轉世皆是如此,這是仙界為了方便尋找轉世之人,而特定仙定的線索,所以這印記上才有淡淡的仙法氣息。



    然而此時,怒視著默克神通的蕭詩,他忽然再次進入到那種無法自控的狀態。他最後一眼清醒的狀態,便是看見默克神通對他那驚訝無比的表情。然後蕭詩完全進入到一種虛空的狀態,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淡淡地,卻金光逼人,令人無法直視的男子身影,他頭戴金冠,身穿金袍,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悠然而出,感覺他就是主宰世間一切的主人翁。他的出現,先瞟了一眼阿離的屍體,他輕聲道:“原來是有人強意探尋我仙界轉世之人的印記,但也不會將我喚到此界啊?”疑惑的仙界仙君,主宰仙界二十四域的第一人,他又瞟了一眼蕭詩,笑了笑,又是輕言道:“原來是我仙界的舞君,投胎轉世在此。難怪能將我喚到此界。”



    自仙界第一人仙君的界外虛影出現,無論是項佑生、柳青子、還是悟語、默克神通,這些人見到金光逼眼的一瞬間,隻感到身體已經被禁錮一般,無法自製半分,連大腦也被禁錮,思想不能,但接著他們卻聽到了一段話,這段話是一縷煙化升為仙界舞君的一段話。



    仙界仙君看見蕭詩,一聲輕歎,他想起了八百年前,他曾在異界發現的一縷青煙,這縷青煙極為神特,似有靈性。這縷青煙猶如一個生命,每次飄舞亦如起舞。所以仙君才啟用喚醒之力,為了打破這縷青煙的凡根,喚起這縷青煙的仙引之力,而大聲對其道:“是那精華燃燒過後的灰燼,它用自己的靈魂化作了一縷煙,隨風飄落。當他飄到叢林中,叢林裏有成千上萬的植物與生物,而他隻是單一的一縷煙,他孤寂。當他飄到大海上,海的凶猛與澎湃,令他折服,因為他沒有這一切的深淵與悠久,他渺小。當他飄到山頂,山的魁偉與傲立,叫他驚顫,因為他隻是一種經不起任何物體摧撞的煙,他脆弱。連風一吹,他也會被吹得四分五裂、七魂魄散。所以他人生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錯一步就會跌進萬丈深淵,萬劫不複。他比任何物體都脆弱,可他能騰雲駕霧。他比任何物體都軟弱,可他能無孔不入。他沒有其他物體的那一點點堅韌與頑強,但他能逍遙世界、周遊天下、浪跡江湖、隨心所欲。天底下唯他可以穿越屏障、笑立春秋。他最灑脫,因為他隻有灑脫,才可以擺脫憔脆的命運。他最有心,因為他可以蔓入每個生物的世界,知曉每個生物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他的關懷能夠做到無微不至,可他卻不能被任何生物深知他的良苦用心、忍受煎痛,因為他隻是一縷煙。沒有生物可以理解他的生命,也沒有生物會去全心全意對他關注。而他,隻是一縷煙,隨風而長,也隨風即滅。沒有誰因為他的存在、或者感動、或者重視過的時候,一縷煙從此就消失了。很多人就如同一縷煙,脆弱的命運,消失了也無人感動或知曉!”



    當年仙君有意渡那縷青煙成仙,而啟用喚醒之力,隨後那縷青煙在聽到仙君言語之後,未出半柱香便悟出了生之真滴,道之境意,化身chéng rén,隨之跳出了一支驚世耀人之舞,這支舞從一個人身上跳出時,猶如一縷青煙在一般,令人無法相信,但卻又美得讓人窒息,讓人驚歎這不是人能跳出的,但卻又是一個人跳出了如一縷青煙的飄舞之態,更讓仙君意外的是,他的境界,在看了這支舞之後,竟然突破了。於是他將這縷青煙帶回了仙界,封她為仙界舞君。而且隻有在五百年一次的仙界祭奠聖賢之時,才會讓舞君再次跳出那支聖舞,仙界稱其為《一醉十步仙》。



    仙君看到蕭詩那弱小的生命體,看見舞君雪語雙眼緊閉的寄在這個弱小生命體裏沉睡不醒,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此見舞君,於是念道了這段曾喚醒舞君仙引之力的話語,渡她成仙,也希望此次念道這段話,再次將舞君喚醒,令她仙引重現。話語後,仙君那淡淡地虛影更加微淡,眼見就要消失了,最後隻聽見仙君言道:“舞君,我不知你為何墜入在此界,我能幫你的也隻有如此了,能否回到仙界,還要靠你自己才行。”隨之仙君的身影徹底消失。



    沉睡在蕭詩體內的舞君雪語,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驚豔世俗的美,猶如一道閃電擊破人間蒼穹。在仙君走後,默克神通、悟語他們又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但是仙君的那段話,還在他們的腦海裏久久徘徊。可是忽然間,他們又不能自製了,因為從蕭詩的身後忽然再次煥出了一個身影,她身穿不染一塵的白雪仙袍,赤腳玉足,蔥指玉骨,那雙清澈直至人心深底的眼眸。她一直笑著,善良的眼神,溫柔似水的眼波,頓時叫這些人無不震驚,她不是凡人,她定是仙子。她忽然跳起一支舞,因為她聽到仙君那段曾渡她成仙的話語。舞君跳出了《一醉十步仙》,這支舞被仙界稱之為‘聖舞’,它有助人提升境界之能,但它亦能祛除邪惡之功。所以才會成為仙界五百年一次的祭奠聖賢之舞。



    默克神通看見這位仙子出現,他心中驚顫不已,他想走近一睹芳顏,可是他無法走動。堂堂仙界舞君跳出的聖舞,豈是凡塵俗子可以抵抗的。隨之默克神通隻見從這位仙子身上飄散著一縷青煙,而且這縷青煙極其像一個人在起舞,他看著看著,他的內心忽然暴躁不已,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魔為何忽然出現,而且他無法自控,就感覺自己要被心魔所控製一般,他全身濕透,體內真氣亂穿,他痛苦萬分。然而柳青子、項佑生、悟語方丈他們看到舞君這支舞,隻感到體內平靜,波瀾不驚,身體所受之傷竟然慢慢愈合。而舞君雪語跳完這支舞後,臉色發白,她輕聲道:“這是哪裏,為何沒有一點仙法之力。”隨之她的身影慢慢破碎,而蕭詩的身體竟然也慢慢透明消失化作一縷青煙漂浮著。



    遠處的默克神通在舞君雪語消失後,他能行動的瞬間,立即轉身飛逃而去,因為他已氣血攻心,如不靜養,很可能會被心魔所控,而自我滅亡。山下的鐵騎大軍,以及於心和項天隱,他們全都處於一種睡夢狀態。項佑生所受的內傷並不重,可他被噬魂九異器的精芒射住後,身體的生命之力,一直在流失,雖然仙君出現和舞君起舞的時候,他流失的生命之力都被禁錮。然而此時,他的生命氣息已經到盡頭,漸漸他離開的世人。柳青子的內傷因舞君一支舞後,他五髒六腑不再疼痛,他立即走到項佑生身旁,呼道:“大哥,大哥。”



    悟語體內亦不再疼痛,他爬起走近項佑生蹲下細看了看,言道:“大哥已去,阿彌陀佛。”柳青子發現悟語站起來了,於是驚訝的回道:“你體內是不是不痛了?”悟語回道:“不但不痛,我還悟出了一些佛門真諦,需要回嵩山後,好好閉關突破。但是,我的身體依然虛弱至極,連這座山都下不去。”柳青子喜憂參半的回道:“體內的傷雖然都好了,但是我的身體也很虛弱,如果不修養幾日,此時一頭牛,都可以將我打敗。剛才聽到那段話,讓我似乎摸到了道之境意的一點點邊緣。”悟語點點頭,當他們轉頭看到於心和項天隱都沉睡不醒,他們也同時發現蕭詩的身影不見了,隻見上麵多了一縷青煙漂浮著。可是他們都感覺蕭詩身體的氣息還在,所以他們沒有刻意先查看蕭詩,這時卻發現蕭詩不見了。



    悟語急問柳青子而道:“你說這是為何?”柳青子言道:“剛才你也看見先前那個身穿金袍,頭戴金冠之人,他定然不是我們人間之人。而且後麵出現的那個跳舞的女子,她也不是我們人間之人。蕭詩的氣息一直都在,而為何因他們出現後,他的身體卻消失看不見,這其中必有原有。那個默克神通斷定阿離身上有仙引氣息,所以一直要一探究竟。我猜想,那兩人的出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想蕭詩的消失,也是因為這點,而這點在於仙引。那兩人定是仙人。”



    悟語不得不驚異,他猜不透剛才那兩人的身份,但是那兩人的出現,讓他們自身禁錮,思想都不能,可想而知,他們的力量有多強大,才會出現在別rén miàn前時,以一種強大的壓製之力才能將人的身體與思維同時禁錮。悟語走近有著蕭詩氣息的地方,用手觸了觸這縷青煙,觸不到蕭詩的存在,又能感覺蕭詩的存在。他輕聲道:“這孩子的氣息明明在,可身影卻看不見,難道她真化作了一縷煙不成。”



    柳青子聽到悟語之言,忽然驚訝而道:“對,三弟,你想,剛才那位女子跳舞時,她就如一縷青煙,莫非蕭詩這孩子也化成了一縷青煙?”悟語回道:“凡根凡塵凡有依,此兒此世此無身。阿彌陀佛。”柳青子聽到這裏,打斷道:“好了,悟語和尚。我還想從蕭詩這孩子身上尋到仙引之路,她定跟仙引有著緊密的關聯。你就這麽淡然,佛門渡空一切,我非得救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