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泰山腳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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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語望著蕭詩所刻的墓碑之字,輕聲念道:“qíng rén河,一生情。蕭詩,你說我們能成為qíng rén嗎?”
蕭詩轉身望著她,看見桃樹下,這名xìng gǎn火熱十足的夜語,他心中真有一種奇怪感覺。夜語應是手持狼牙棒,站在野外戰場,揮動狼牙棒大戰四方,無人敢跟她與之抗衡;那才是她該擁有的境地,因為充滿著野性的她,彰顯野性強韌,才會讓她的魅力充滿更有力的力量。而這桃樹之下,隻適合江南小女子的獨特韻味。
蕭詩回道:“qíng rén河,一生情。夜語,你覺得我的外形,是你所喜歡的,還是討厭的?”
夜語點點頭又搖搖頭,輕輕一笑,言道:“走吧,別打擾他們。”蕭詩點點頭,他們離開了這株最古老的桃樹。
他們在這片桃園尋走了三日,最後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處無路可出的桃樹林。而這三日當中夜語始終跟隨在蕭詩的身後,似乎不敢走在蕭詩前頭。蕭詩也發現了夜語的異狀,每當他轉過身看向夜語時,而夜語以人形狀態對他溫和一笑。
蕭詩利用桃園中的枯木,在洞穴中花了兩日做了一個結實的木筏,並在洞穴外尋了許多的野果,足夠他吃上半個月。他將木筏挪至洞穴左側的水域上。蕭詩轉向身後的夜語,問道:“夜語,先前我問你知不知曉出去的路,你說隻有水路。現在木筏做好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夜語輕輕笑了笑,回道:“難道你真想做我的qíng rén?”蕭詩平淡一笑,回道:“待我以男兒身,你還是你的話,我想你會願意成為我的qíng rén。”
夜語點點頭,言道:“走吧,我隨你出去。”
木筏劃動了,黑血情河的河水全是黑色,蕭詩曾試著手捧黑色河水喝,河水極苦。蕭詩站在木筏前頭劃動筏槳,夜語站在他的身後,一直看著蕭詩的背影,直至目不轉睛的看了很久。隨之,夜語望著這條黑水情河通向那看不到盡頭的河水,望著兩岸皆是高高的懸崖,望不到崖上是何物。待到黑夜降臨,前頭河麵一陣迷霧縱生,夜語忽然化為一隻漆黑的巨鳥振翅而去,蕭詩抬頭一看,隻見夜語化為的這隻漆黑巨鳥,形狀怪異,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鳥禽。她的真身不是七色鳥嗎?蕭詩心想。而這隻騰飛而起的漆黑巨鳥,將這黑水情河上空的夜色變得更加怪。
蕭詩望著漆黑顏色羽毛的巨鳥飛向高空,直至消失不見,他輕念道:夜語欲飛行山色,千古異怪顯真容。這幾日相處,你我心心相惜。我知曉你的變化,希望以後我們再相見時,還能如此。
當木筏滑進迷霧中,蕭詩已分不清方向。迷霧中沒有陽光,也無夜色,隻有灰暗朦朧無法辨識的世界。他隻能坐在木筏之上,餓了就吃野果,困了就臥筏而睡,隨著輕波逐流。
在天淩分影與天刀大戰那日,天空異象中,那一道閃電從天外飛下人間,這讓許多的隱世高人驚覺到,而在嵩山少林寺,悟語方丈看到這一現象後,悟心走出,隨著悟語望向的方向,看到那眨眼便消失的異象,對著悟語而問道:“方丈師兄,你發現了什麽?”
悟語回道:“天外一道閃電,不似雷電,人間滄桑,定有磨難。悟心,我發現這道閃電所去的方向雖然是洛陽,但是這道閃電在消跡之時忽然轉向泰山方向。師傅在世時,他曾言過,泰山腳下定有異物,如為吉物,少林護之;如是邪物,少林首當除之,以保善蔭。悟心,四大金剛大師已去為大唐與突厥人的決戰,守護我大唐主帥;這次你就下山,去泰山走一回,切記不可魯莽,隻要查看有何異象,須全身而退,回來告知我便可。”
“是,方丈師兄。”悟心回道後,便下山了。十年來的悟心,常在悟語禪房外聽悟語所念道一縷青煙的道悟之詞,他的修為已接近少林寺的四大金剛大師,是少林寺十年來,禪悟和修為進步最快的僧人。他的身影如同一片樹葉從山上隨風飄飛而下,他知曉悟語雖然將泰山之事說的輕描淡寫,但悟心知曉此事很嚴重。如果四大金剛大師在寺中的話,方丈師兄定會叫他們去泰山腳下走上一著。方丈師兄叮囑自己,要全身而退,看來泰山腳下不是吉祥之物,定是邪物現世了。
悟心經過山下慈月庵時,忽然一道身影如閃電,比他還快,阻擋在他前麵。悟心搖搖腦袋,他看著眼前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尼姑蕭晨。自從他十年前帶她去過一次緣定山脈,從此埋下了一個因果。這個因果關於蕭詩與蕭晨。
蕭晨對著悟心而道:“悟心師兄,你又下山啊,你去哪裏啊,能不能帶我下山啊?”蕭晨長大了,她沒有於心的驚豔,沒有舞君雪語的無暇完美,沒有夜語那xìng gǎn火熱十足的野性美;但是她的美是一種讓人看見便覺得心裏極為舒坦,猶如喝了一壺清泉,心底婉轉流動著清泉的芬芳,久久不散。
悟心回道:“蕭晨,你的輕功雖然比我還高,但是你的功力卻極為弱小。這次我要去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你不能跟去。”
“噢,我知曉了,悟心大師兄。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蕭詩的消息?”蕭晨情緒低落的問道,悟心回道:“蕭晨,我知曉你獨將輕功修煉如此之高,是你每年都會偷偷下山往緣定山脈快速跑上一趟,知曉你對蕭詩那孩子牽掛不舍。但是你要知曉,方丈師兄早就跟我說過,我也轉告過你,蕭詩已經不在人世了。你要安心悟道,不要讓你的師傅方見師太,太過傷心,她對你可是寄予很大的希望。”
悟心說完,便轉身離去。情緒低落,始終不相信蕭詩已經死去的蕭晨對著悟心的背影大聲道:“悟心大師兄,如果你有蕭詩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
“快回去吧,蕭晨。”悟心的聲音漸漸消散,蕭晨望向山下,她對著山下山風自語言道:“緣來有無,緣去有無,假如有緣,你我再相見,我願棄其所有,隨你浪跡天涯;假如無緣,你我永不見,我亦心痛如斯,情傷終生不斷。”
五日後,泰山腳下,悟心抬頭望著空中飛翔一隻巨大異獸對著泰山瘋狂嘶吼。這隻異獸便是天獸,它與美男子天刀是生死與共的主仆關係,亦是親人關係。在天刀被天淩分影殺死之後,天獸追隨消散的天刀,直至天刀那完全消散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世上時,天獸不再追隨。它變得瘋狂,它尋遍了許多地方,終於在泰山腳下尋到了天淩的真身所在。它在泰山腳下嘶吼了整整一日,它在挑戰天淩。
泰山底下靜心修煉的天淩,因上次與天刀那一戰,讓他意識到不能在此界使用仙法之力,隻能使用仙法外的微波之力。否則仙界聖君留在此界的戒尺便會發威,來平息此界的平衡狀態。
天淩睜開眼睛,隔山望著天獸,微怒道:“該死的蠢獸,在此地嘶吼了一整日,也不知整出了多少的事情,定會讓此界強大無比的強者知曉自己的藏身所在。那樣的話,自己便無法安心在此地修煉了。而此地是此界修煉速度最快的地方,被這隻蠢獸這麽一弄,非得弄出事情來,看來還是將它先滅了,方為上策。”
天淩雙手不停揮動,經過半柱香的時間,一個飛影從他身上飛出,這又是他的一個化身分影。當這個分影從泰山中飛出,天獸不再嘶吼,而是謹慎對望著。悟心抬頭觀望,隻見天獸忽然化為一道亮眼精光衝向一道虛影,而那道虛影看似柔弱嬌小,也化為一道拳頭大小的精光與天獸化為的精光碰撞在一起,天獸化為的精光徹底被壓製,直至完全消散。而那道拳頭大小的精光中一道聲響言道:“蠢獸,你以為能幫你那愚蠢的主人討回公道,豈不知隻是自尋死路。”
本是消散的天獸精光,再一次凝聚,這一次的光芒更甚,並且發出一聲嘶吼,對著泰山腳下瘋狂衝擊而去。那道拳頭大小的精光怒道:“蠢獸,敢襲擊本仙真身,找死。”
那拳頭大小的精光化為一道極快無比的光線追擊而去,天獸精光還未接觸泰山山體,就被後麵那道精光擊散了。天獸精光再也無法凝聚,天獸的身影也慢慢消散,化為虛無,消失在世上。天獸與天淩分影之戰為何沒有像天刀與天淩分影那般,將十裏之地夷為平地,那是因為天刀與天淩分影的力量相當,才導致兩股力量聚爆。而天獸的力量比天淩分影的力量小上許多,輕易就被天淩分影給壓製了。
忽然那道拳頭大小的精光化為天淩分影向天邊瘋狂飛去,因為空中忽然落下了一道閃電,隻是眨眼間,那已經飛出幾百裏的分影被極快無比的電光擊碎,那道閃電又返回泰山。嚇得悟心拚命逃去,隻是這道閃電來之凶猛異常,從泰山之上劃過,雖無異動,實則泰山底下天淩真身滿身傷痕累累,他憤怒狂道:“該死的蠢獸啊,讓我又被戒尺狠狠懲罰,這次不但毀了我的分影,還將我真身損害的如此嚴重。將我在此界幾百年的修行全部擊毀,這是要讓我無法再回到仙界聖域嗎。我不信命,好,既然如此,那麽我便孤注一擲,便拿此界對本仙恢複仙法有用的生靈,全給本仙作為墊腳石,雖然剩下不足十年時間。我定要恢複仙法之力,回到仙界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