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刑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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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候世子引動皇帝劍氣,導致玉鼎候二世子全身經脈粉碎,靈魂殘缺成癡呆,繼而覲見武穆以不知名的理由導致大士子白羽和朝陽公主的婚禮從原本的三個月推遲到了三年!!



    在此後的上京城各貴族之間流傳著這樣的暗線。



    林天聽說後也愣了愣,他也沒有想到白言祭出的血劍導致皇帝劍氣殺機的引動,但隨之歎了口氣。



    但,這次的事態導致玉鼎候一脈開始沉默。



    “父親,林天是如何讓武穆開口的,孩兒很是不理解”玉鼎候府,白羽緊蹙著眉頭看著不急不慢喝茶的玉鼎候問道。



    “這件事,本來就是充滿變故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皇帝陛下會將自己寵愛的大公主下嫁給我們侯府?為父本身就是平庸的王侯而已,所以說啊,羽兒,有些事雖然有我們的席位但最好別插手。”玉鼎候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淡淡的說道。



    “可是……可是整個上京城都知道朝陽公主下嫁給我啊,林天這樣……孩兒很不甘心。”白羽獰聲的拍了拍桌子恨恨的說道。



    “你弟弟已經廢了,我有說過什麽嗎?羽兒啊,你根本不知道當年的林宇是何其的得勢何其的逆天,武穆終究還是偏向林天啊,不甘心又如何?林天一日為王侯之子,便一日淩駕於文武百官之上。”玉鼎候慘然的自嘲道,說不出的憂鬱和蒼老。



    “那……”白羽想要說什麽卻被玉鼎候伸手打斷了,玉鼎候站起身看著庭院的花蕊沉默許久張口說道:“相信我,林天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關於林天的事,除非他死,否則別插手。”



    ……



    春天逐漸的進入了後期,生命的氣息全都開始綻放,向著大地盡情的綻放自己的美麗。



    早晨吃過早餐後的林天馬車還沒有離開府們就被幾個侍衛請到了玉鼎候府中。



    但,經過錦候一事後林天格外的謹慎,吩咐隨從倘若一個時辰自己沒有出來就稟告母親。



    林天是想多了,自從武穆書柬遞給他後可以這樣說,在暗地裏沒有任何的勢力膽敢截殺他。



    武穆一怒不是任何的侯府可以承受的起的。



    玉鼎候府,自己小時候經常來玩耍的地方,至少林天是這樣認為的。



    進入漆紅色的大門,被丫鬟引導了大廳,隻見一位身穿華貴衣服的夫人正臉色憤怒的盯著自己。



    “看到誥命夫人還不下跪,你娘親就是這樣教育你的?果然是戲子教出來的無禮之徒。”林天雙腳剛剛踏入門檻的瞬間,原本靜坐的婦人張口嗬斥,一臉鄙夷的盯著林天。



    看見林天還愣著,這位婦人拿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繼續淡淡的喝道:“就是你將我兒打傷的?年紀輕輕就敢在皇宮重地行凶,一點家教禮儀都不懂,遲早落得一紙白綾的下場。”



    林天雙手慢慢的握緊,低著頭臉色陰沉的聽著惡毒的話語從這個上京城貴婦人口中說出。



    看見林天忍氣吞聲的不敢反抗,婦人滿意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但緊接著繼續喝道:“你爹就是跟你這樣聽不進去勸告所以才死無全屍的,你小小年紀就跟你那個爹一樣的作風,也是子不教父之過。”



    林天雙手死死的握住,全身顫抖的低著頭,他不敢看這個夫人,因為他害怕要是沒有忍住一掌拍死她,到時候隻會讓自己娘親受累。



    “這次來是給你個教訓,讓你那個貧賤的娘親好好管教管教你,要不……”



    “住口!”就這玉鼎候夫人張口繼續辱罵的時候,林天舌戰春雷般的厲聲喝道,將原本正襟危坐的夫人全身嚇得顫抖了少許。嗡嗡的響聲在整個大廳響起,震蕩著房梁。



    “你竟敢……”



    “我剛剛踏入你就張口讓我跪拜,你一個小小的誥命夫人恩德皇室恩寵才給以虛名,竟然對武穆門生張口嗬斥,你……哪來的膽子??”林天大聲嗬斥將玉鼎候夫人的話語堵在嘴邊,從懷中掏出武穆的書柬雙手捧著喝道。



    “你……”



    “你張口說我宮裏行凶,皇帝親自設定的chéng rén禮比試讓你說成粗俗之禮,你是想要造反嗎?”林天全身元氣波動,張口嗬斥將原本靜坐的玉鼎夫人嚇得猛然站了起來。



    “你張口一句沒有家教,一句一個jiàn fù,可知你一個虛權侯爺的夫人膽敢辱罵邊疆大臣的遺孀,你是想玷汙武穆下的遺兵法嗎?”林天腳步向前捧著武穆書柬義正言辭的厲聲喝道。



    “厄……”聽見林天將造反褻瀆武穆權威的話說出,玉鼎候夫人雙眼翻動暈了過去,一半是嚇得一半是被林天夾雜元氣的聲音震暈的。



    林天從玉鼎候走出來,看著逐漸升起的陽光不禁一陣憤憤,大早上自己剛剛吃完飯就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讓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間不美好了。



    小時候自己就是讓這座府邸成為整座上京城的笑柄,如今也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這樣侮辱。



    “少爺去書院嗎?”車夫揭開馬車上的門簾輕聲問道。



    “今天不去了,去刑部尚書府。”林天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是”



    “駕!”



    淅淅瀝瀝的馬車踏著步伐在堅硬的青石板上離去,哪怕滄海桑田萬物變更,跟凡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依舊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為生計奔波的百姓依舊萬年不變的在街道兩旁重複著每天的生意。



    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停到了刑部尚書唐元的府邸前,走下馬車門口迎來了一位侍衛恭敬的問道:“請問大人找誰?”



    “告訴唐傑,就說林天拜訪。”林天看著眼前的府邸說道。



    “是”侍衛小心的看了一眼,隨後快速的進入府們。



    片刻後,一聲吼聲響起:“該死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林天來了直接讓他進來,通告,通告你妹啊,自己滾去受罰。”



    朗朗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門咯吱的動靜,直接一個胖子氣喘籲籲的艱難的走了出來,看著林天一臉熱情的抱住拍著後背激動的說道:“天殺的,你終於知道來我家了。”



    林天無奈的看著這個胖子道:“胖子……這才幾天啊……你怎麽這麽胖了?”



    十天以前唐傑的體重如果是二百斤,那麽現在至少三百斤以上,用一句粗俗的話來說,這貨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唐傑鬆開林天,悄聲的靠近林天耳際說道:“林少啊沒辦法,我爹他不讓我去青樓了,每天除了書院就讓我待在府中,除了吃我真不知道幹什麽了。”



    走進府中,唐傑一把抓著林天的袖子疾步的向著偏房的位置走去,胖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中央的大廳。



    “傑兒,林世子來了怎麽不帶來大廳啊。”就在林天不解的神色中,大廳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原本彎著腰的唐傑猛然靜止隨即抬起身子歎了口氣低著頭走向大廳。



    這是林天第一次認真的看這個混雜在龐大體係中的刑部尚書,要知道在十年的時間其餘衙門的官員是換了一批又一批,但唯獨刑部尚書沒有一次被替換。



    唐元的臉上永遠帶著笑容,這是一種親切的從不有失體統的笑容,雙手永遠垂在雙腿兩邊,哪怕看著人都保持著這個動作,給人一種無論什麽人什麽事都在認真聆聽的感覺。



    ”世侄拜見伯父。“林天雙手做了一個揖恭聲道。



    “嗬嗬,林世子不必多禮,請坐。”唐元笑嗬嗬的摸著胡須伸手指著椅子說道。



    “世子可聽說蠻荒最近戰亂騷動的事?”還未坐定,唐元輕聲的說道。



    “未曾聽說”林天啞然的抬起頭看著唐元老實的說道。



    “哦,那世子可曾聽說此次諸多世子參軍包括皇室的各位皇子?”看似隨意,唐元拿起茶杯看似飲用卻遮擋住眼頰輕聲說道。



    “恩?”林天蹙眉抬頭看著唐元露出不解的神色。



    “來人啊,將庭院的花抬到大廳內,眼看著天氣要下雨了,要是淋濕了怎麽辦。”唐元站起身來向著大廳外麵走去,留下林天皺眉的神色。



    “翁”



    林天猛然一顫,看著唐元的背影。



    蠻荒年年戰亂,但今年卻異常的騷動不安,導致皇帝很不滿意,而唐元給自己透露的信息是,此次格外的不尋常以至於從不伸手到軍部的各個皇子都被皇帝選中,庭院的花本無危險,但欲來的風雨導致原本的花麵臨著夭折的危險。



    而各個皇子就是原本生長在庭院的花,這次的戰亂是一場雨。



    通過以上的一切,可以得出一個讓林天凝重的消息。



    皇帝要納王儲!



    而,真正想要告訴自己的是,此次的參軍讓自己不要輕易的站隊,也就是說接下來各個皇子要補充自己的勢力。



    “多謝唐大人。”看著腳步已經邁出的唐元,林天站起身來誠懇的作揖道。



    “嗬嗬,傑兒陪林世子玩會吧。”唐元頓了頓,笑著說道,有些事林天或許會自己看出,但自己隻是提早提了一個醒,人情這種東西他是經常無意的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