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震驚大周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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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還未到,整個天地就顯得有些寒冷,以往的太陽比平時要升起的遲緩一些,早起的小販使勁的跺了跺腳將雙手放在袖子裏安置好桌椅板凳,賣包子的將自己的身子緊貼著籠屜,以得到少許的溫暖。
當生命的喧囂開始陸陸續續的蘇醒的時候,在螺洲大理寺衙門一夜未睡的大理寺少卿頂著黑眼圈看著手中的信封。
林天身死。
四個大字用粗狂的字體雜亂的書寫到,一筆一劃之間的連貫可見書寫的人是多麽的急切。
“你們的人動的手?”看著男子大清早的開始喝茶,大理寺少卿眼皮跳動的問道。
“林宇當年被壓製了兵權後曾一度奉旨抄了多少貪官汙吏巨賈的家底,得罪的人還少嗎?不單單是我們想要他這一脈滅絕,但是我很好奇的是,用一個元王為代價到底是怎麽想的”男子輕噓了一口氣,看著外麵逐漸飄落的枯葉不解的說道。
“無論如何,殺戮候這一脈是斷絕了”大理寺少卿輕鬆的揉了揉一夜未合的眼睛疲憊的笑道。
“這世間啊,有些狠毒是我也做不出來的,當年落得滿門抄斬的一行人,總有苟延殘喘下來的,殺戮候估計也得落得這麽一個下場”男子看著大理寺少卿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灰白色的天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可惜了”
“確定無誤?”三影平靜的看著牧立問道。
“確定,一共一千三十八人參與,其中有五百多是當地有名巨賈商人”牧立陰沉的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你不跟我們一起?”看著三影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牧立皺著眉問道。
“不了”三影揮了揮手隻留下了離開的背影。
“你們誰有離開的,現在馬上離開,一旦參與進來,就必須執行到底,哪怕用餘生為代價”牧立看著從一開始就跟隨林天的八位元將扈從說道。
秋風甚是微涼,大多數的凡人早已穿上了擱置一年的冬衣,大多數的百姓將一件冬衣可以穿數年之久,官道上很少有行人走過的身影,因為冬季大多數的人就開始閑置了下來,除了開客棧的一如既往的忙碌。
“客官裏麵請”機靈的小二披著毛巾接連彎著腰腆著微笑的臉伸出手臂高聲喊道。
“喲,這不是王老板嗎?您今個怎麽有空來了,請請請”小二看著來人眼神冒出亮光獻媚的賠笑道。
“劉二啊,我可是常客,你不用這樣大的動靜”略顯富態的老板拍了拍劉二的肩膀隨手扔了一塊散碎銀子溫和的笑道。
“誰不知道王老板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您當年接濟的數百人中就有我,要不是您當年的善心我早就餓死成白骨了”劉二滿懷感激的說道,一邊麻利的擦幹淨凳子機靈的倒了一杯茶水後退半步半彎著腰問道:“您還是老三樣?”
“你小子還是這麽了機靈,對了再給我加一壺燒酒,天開始涼了,不喝上兩杯酒怎麽說得過去”
“好勒,您先坐,馬上就來”劉二大喊了一聲走到了後廚。
酒過三巡,臨近中午的時候王老板搖晃著微醺的步伐推開了劉二想要扶著的打算。
“嗝”
王老板打了一個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踏著虛幻的步子向著自己府邸走去,一路的冷風讓大多數擺攤的人提早的收攤,所以大街上也沒有幾個行人。
冷冷的街道沒有絲毫顏色的修飾,王老板渾濁的眼睛半眯著推開了自己的家門。
於是,一抹紅色開始引入眼簾,帶著鹹鹹的味道讓他吐了出來,忍了許久的酒醉被這股難聞的氣息大口的嘔吐。
“嘔”
隻是吐了片刻,王老板肥碩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半清醒的抬起頭開始真正的寒冷。
屍體。
血液。
斷臂。
白色的腦漿看起來好像他剛剛吃的豆腐腦,讓他原本已經抑製住的惡心重新爆發了出來。
“老哥,你回來了啊?”一個少年天真的看著王老板,似是不解為何看見自己滿門被殺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流露。
“你……你是何人?”王老板癱坐在地上指著三影顫抖的哆嗦道。
“這個就要問老哥你了,要不要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幹什麽不符合你身份的事?”三影踢了踢地下的斷骨,踱步到一個幹淨的地方看著這個大胖子反問道。
“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大善人,除了平時接濟掙紮在溫飽的貧苦之人,就一心在家裏享受天倫之樂,我怎麽知道”王老板絕望的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過於肥胖的身體再加上剛剛喝過酒疲軟的精神又重新癱軟了下來。
“你看看,哪怕現在我把你全家都殺了,你還是這麽不害怕,唉,怪不得你對我們少主出手了”三影搖了搖頭終於知道了為何這類人最容易躲在陰暗的地方出手了。
“赫赫”
王老板聽見三影的話先是一怔,緊接著發出急促的喘息聲猶如一條散熱的老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瘋狂的笑著說道:“哈哈哈,這麽說成功了啊?原來那個人的兒子是真的死了啊,哈哈哈哈,這是我這麽多年以來最開心的事了,多謝多謝,多謝你殺了我全家”
“你知道嗎?我全家早就在十三年前被林宇殺幹淨了,你殺的這些所謂的家人我根本就不在乎,十三年了啊,我整夜都睡不著覺的期待什麽時候可以讓林宇的後代死去”
“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是多麽的開心”王老板哭著叫著喊著。
“也是,報仇這種事,我本來就不應該說這麽多,接下來就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我相信你還不知道什麽叫絕望,哪怕十三年前你全家死了都不會有我接下來做的絕望”三影咧了咧嘴將這堆肥肉拎進旁邊的房間內。
“大人出事了!”上京城刑部大堂,唐元正皺著眉頭翻閱文書,一名捕快喘著粗氣衝了進來跪下急切的說道:“大人,據螺洲按察使稟告,殺戮候世子林天擅自闖入林州,殺平民兩人,毀壞房屋數座,林天黨羽與林州知府火並,林天被格殺”
“什麽???”唐元震驚的站起身厲嗬出聲:“給我查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還有林天死了是否確鑿”
“大人,還有一件事,在林天死後的短短三天內,各州郡縣三百多民巨賈富商,大周五百多民老兵三十多名官員先後滿門死去”
唐元臉色發白的聽著下屬的稟告,全身發軟的扶著桌子沉聲道:“誰做的?這件事足以引起武穆以及夫子的注意了”
“不知”下屬遲疑了一下說道。
“查!!!!!!!!!!”唐元咆哮的震蕩房梁。
於此同時,無數暗鴿渠道的線報從上京城湧來,全都是一句話,一句讓所有侯府震驚的話語。
“林天身死!”
“噗……不!”朝陽公主當場就暈了過去,一口獻血噴了出來生命的氣息逐漸的微弱了起來,這是心死了。
“我的孩子……死了嗎?”信封從林母的手中跌落了下來,空洞的聲音幹巴巴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