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故事 第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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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人們總是會去問,為什麽你這樣做?我們總是會理性的看待,分析別人的事,但作為一種感性動物,我們往往不能理性的去分析自己,越到後來,越認為人生不存在對與錯,所謂的完美,似乎也離我們遠去。
我的第一支煙,始於冬天,我一個現在在部隊裏的Q同學給了我一支黃山,為什麽我要這樣做?dá àn是理性的。
高三的秋天,我聽到了我的新外號,火柴人,是從一群班裏的女生那裏聽到的,到後來,我慢慢了解到了,班上一位存在感稀薄的女生F這樣從心裏叫我,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巧合機緣之下我被種在了一個人的心裏,天呐,我大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很高興的,因為一直被拒絕到恐懼的我,居然也會得到一個女生的好感。但嘲諷的是,我當時心裏麵所想的,是班裏那位頭發很漂亮的D女生,我並不是什麽變態,隻是存在著一定的好感,我當時命名為青春期對異性莫名的好感。到那時的我,早就知道結局了,是的,個人認為的那種。高三的壓力慢慢襲來,如同被點燃的煤氣灶,熱好了鍋,就是炒菜,炒完菜就裝盤,有的人炒了三年的菜,有的人洗了三年的菜,我大概就是還在和一位大爺爭論著大白菜到底能不能少下這五毛錢的那個人,爭著爭著,這大白菜就成了辣白菜,我才反應過來,別人的佛跳牆,紅燒肉都快起鍋了,再不濟的也能整好一份夫妻肺片了。扯回來說,我當時覺得繼續改變一下我自己的生活,於是就在12月7日的那個夜晚,帶著F去了高一我住的宿舍,宿舍因為校園擴建被拆除了,隻剩下一堆殘壁斷垣,於是我們又問,為什麽要去那呢?dá àn是混沌的,因為這是一件目前為止我做過的最**的事,上一個我所追求的初中女生X,我用短信的方式去告白,她拒絕了我,所以我當時所想的。就是帶著F去看看我失敗的地方,然後表白,夜晚,黑的令人興奮,我們彼此看不清對方,我說我喜歡你(其實當時這句話很有待於考究),她似乎是準備好的一般答應了,當時我從下了晚自習的教室裏拉她到那的時候,我的大腦有一種頂破了天的感覺,在她答應的那一個瞬間,又有一種科學家發現了原來天外有天的驚喜感,總之,目前為止我在地球上,好好的。我問她,為什麽是我?她說對你有好感。我們在這興奮的深夜擁抱,她說其實我還是不怎麽了解你,我說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我拉著她走出了那個地方,走在大街上,她對我說,除了我爸,還沒有一個異性這樣抱過我。我說嗯。於是順理成章地我們開始了交往,很穩定的,每天去操場上,講述著彼此的故事與生活,頂著寒風,我們相互的散發著驅散黑暗的光與熱。其實,從交往到那年聖誕節,我才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單純的女孩,而那時候,我認為如果我抽煙的話,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生活頂著偶然的美麗和意外,聖誕節了,成都不會下雪,但也有聖誕樹,我和F走在大街上,我問她,我可以親你嗎?她說,不行。我說為什麽?她說,不為什麽。我一心想,她是真的不想。我強迫了她,但並未成功。那晚,我意識到出事了,深夜,黑的令人恐懼,我給她打diàn huà,我說喂,她說嗯,這時我的室友開始抱怨,我在被窩裏,突然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我想要不出去頂著寒風跟她說聲對不起?但我什麽也沒有動,然後她便掛了diàn huà,智能機不會像以前的shǒu jī那樣一直嘟嘟嘟,它隻會嘟嘟兩下,然後就返回菜單。從那以後,F開始了對我使用冷暴力,我焦急的給她打了無數個diàn huà,她也聽了無數個diàn huà,掛了其中的幾個,班上也不再理睬我,我給她發短信,她終於回複了我,但最終所發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恨你。是的,那個可怕的黑夜,我是笑著哭的,我估計笑的很難看,哭的卻挺標準,到了一月初,我找我的一個同學Q要了一支煙,第一支香煙,黃山,他說,這是一條不歸路,你要想清楚。我說,沒事。第一次,香煙進入我的肺,衝擊我的大腦,一陣頭暈目眩,那個混沌的深夜,我睡的特別好。後來,再後來,到現在F仍然在我的生活裏。但我心中的那個結,我始終沒讓她解開,她也沒有意識到去解開它。
我今天在圖書館看到一本書,它說無數個必然的偶然,成就了一段戀情。也說,人生就是一張注定不會成為畫的草圖,它隻有一次,不會有上輩子的參照,也不會對下輩子的所作所為做出影響,所以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或許聖誕節的深夜,我頂著寒風出去說了那句對不起。又或許我不去強迫她。再或許我不向她說那句有待考究的我喜歡你。那些該死的必然的偶然,促成了今天,越到後來,越對於對錯的認知度下降,我說,對錯,是兩種極端,而我,一個中庸至極的人,怎麽會有極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