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是盛世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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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也變得尖酸刻薄,竟然嘲笑江小舒被男人嫌棄。
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不禁大吼一聲:“夠了!
你們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們丟人。”
繼而他轉向夜傾城,眼中有心疼和失望:“夜傾城,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女孩子。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了?”
對秦桑的話,夜傾城卻是不屑。
或許她就是太寬厚善良,才會導致如今的下場。
一個女人要是不能強大起來,誰也幫不了她。
所以,她隻是冷言以對:“寬厚善良也是要看人的。
秦桑,我以為你是明事理的,看來是我錯了。
我隻是要提醒你,有這樣的未婚妻,戴綠帽子是遲早的事情。“
這句綠帽子算是刺激到了秦桑。
麵對自己最愛的女人,他的心早已痛到麻木。
此時他隻能走近她一步,仔細看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不再屬於他的女孩兒。
他的臉上帶著苦笑:“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秦桑說罷,轉身決絕離開。
江小舒急了。
她隻是為了和夜傾城賭一口氣才讓江大年安排這一切。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歸宿不是黑曜明,而是秦桑。
如果放棄了他,她就真的一無所有。
所以她趕緊追了上去,一個勁兒的解釋:“秦桑,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夜傾城她是嫉妒,是嫉妒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想要拆散我們。
她是在胡說八道呢。
我跟那個黑曜明沒什麽的。”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嗎?”
秦桑突然停下來,眼神銳利,盯著江小舒的臉,像是能把她整個人戳穿似的。
江小舒一下就沒了解釋的勇氣。
這種事情其實真的不用多做解釋的。
她根本也不善於撒謊。
至少在他麵前是這樣。
秦桑聽不到她的回答,轉頭繼續前行。
夜傾城在不遠處駐足了好一會兒,方才進了教學樓。
她想,果然傷人和自傷其實是一樣的。
她並不覺得有勝利者的愉快。
沒有讓江小舒從她這兒討到好去,僅此而已。
在舞蹈房一待就是一下午,夜傾城不斷地練著她要參賽的舞蹈。
她要練到爐火純青,才能在參賽中奪冠,才會有機會得到工作的機會。
不管將來是進歌舞團,還是去別的演藝機構,她都希望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
她練的是一支高難度異域風情舞,其間涉及多處要求肢體的屈伸度表現力很強的動作。
但她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到位,所以她很認真地在做著練習。
一到那幾個動作,就覺得動作弧度總是不夠,優美度也大打折扣。
她把這些歸結為自己最近疏於練功的原因。
要知道,舞蹈動作的熟練與成功,全在平時的積累,想要一蹴而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努力想要做好,但總是欠些火候。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和她一起在舞蹈室練習的其他成員都打算離開。
夜傾城一看時間,的確是很晚了。
她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趕緊跑去拿起某果手機,看看有沒有來電顯示。
還好,男人並沒有打電話給她。
她可以大鬆口氣。
隻是心中那一抹失落是怎麽回事兒?
此時的黑曜明並沒有時間去注意夜傾城有沒有回去。
他的辦公室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身英倫裝的時尚打扮,看起來很有貴族範兒。
那一頭梳得油光水亮的發看起來像是擦了不少發油。
這不是重點,男人長得也是油頭粉麵,看起來並不是一般平民家的孩子。
他坐在黑曜明的辦公室休息區,表情雖然很輕鬆,其實心底裏比誰都緊張。
他不清楚,眼前這個視女人如草芥的男人,還會不會買他的賬。
你要跟我說什麽?”
黑曜明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看一眼男人,精致的俊顏上沒有一絲笑容,黑眸更是深幽不見底。
黑曜明的氣場就算是他不露聲色也能由內而外散發出來。
顧少明清了清嗓子,兩手手指相對置在身前,身體微微前傾,開口道:“不管怎麽樣,顧家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所以我想,你要不要跟芊芊好好談談?”
跟她談什麽?”
顧芊芊,顧雪柔的堂妹,和他黑曜明有什麽關係?
隨便談點兒什麽也好,你說是吧?”
真的想跟我談?”
黑曜明黑色的眸中瞳孔微縮。
顧少明舔了舔嘴唇,頭微點了下:“顧家最近的確是遇到些困難,不然我也不可能親自來找你,是吧?“
顧少明,你們把我黑曜明當什麽?
你們應急時的避難所?
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敢這麽對他的人恐怕還沒有生出來。
除非把她找來,否則一切免談。
聽到了嗎?”
黑曜明說罷,便又繼續看他手上的文件。
顧少明卻是一臉為難:“你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了,你這麽說,根本就是不想跟我們好好合作嘛。”
但黑曜明卻根本不聽他的話,手一揮,他身後的黑衣保鏢便對顧少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少爺,請你出去吧。”
顧少明見黑曜明是真的不打算再跟他談。
他今天能和他說那麽多話,完全也是看在他死去的妹妹顧雪柔的麵子上。
否則,他恐怕連黑金公司總裁室的大門都進不了。
然而,談了這麽久,竟然什麽也沒有談成,還被趕了出去。
顧少明豈肯甘心。
他在往外走的時候也在祈求黑曜明能夠在最後會答應他的請求:”明總,看在雪柔的麵子上,再幫顧家一把,不行嗎?
就當是她在求你,不行嗎?“
你,代替不了她。”
黑曜明起身穿上西服,丟給顧少明這句話,便不再搭理他。
任由他被公司保安給扔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天已擦黑,黑曜明抬腕看了看表,方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
他想起來,今天一天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該死的,她就不能主動問候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