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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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曜明卻掐住她的脖子,猛烈搖晃她的腦袋:“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殺你,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
女人奮起反抗,使勁兒摔開他搖晃她腦袋的手。
一個自私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就要連她一起殺掉,也不願意自己臉上抹黑的男人,她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倒不如被侮辱,被殺死算了。
她才十八歲,但是活得好累,苟延殘喘,大概說的就是她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麽多,你最好是痛痛快快把我殺了更好。
這樣我就不用那麽累。”
女人說罷,閉上眼睛,一臉疲倦地將頭靠在了身後浴缸壁上。
她是真的累了。
她也不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身上的水漬沒有幹,貼在肌膚上,感覺非常難受。
更難過的是她的心,誰知道去和導演吃飯,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黑曜明看著女人閉著眼睛,絕望的表情。
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難過?
她以為他不管她了嗎?
其實不然。
夜傾城的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否則怎麽可能第一時間救下她?
他不過是想要讓她得到教訓。
不會喝酒,被人灌酒。
被灌了酒也不會保護自己,被人挾到了房間裏,還一點兒敢人事不省,這些都是她社會經驗不足導致的。
他要給她教訓,讓她知道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要吃多大的虧。
隻是他的確說錯了話,不該說如果她出了什麽問題,會先殺了她。
他其實是想說,那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女人一臉死灰,生無可戀的樣子。
黑曜明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哄女孩子開心的高手。
你願意,就待這兒吧。”
留下這句話,男人從浴缸裏起身,光著腳走出去。
隨著一聲關門聲,浴室內就隻剩下下夜傾城。
她把自己蜷縮起來,雙腿屈膝,下巴擱在膝上,雙手環抱住自己,仿佛全世界都拋棄她的孤獨感油然而生。
她獨自享受這份孤獨,隻願一直這樣坐著,仿佛入定了。
黑曜明回到房間,打電話給手下,聲音聽起來非常陰冷:“怎麽處置的?”
已經把他丟到了野外,那兒經常有豺狼虎豹出沒,估計是回不來了。
以此之前,把他那玩意兒給割了喂狗。
就算是有幸回來,他以後也不能人道了。”
黑曜明陰沉著臉掛了電話,轉頭看向浴室的門。
門內的女人,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了。
她不想見到他,他就回避一段時間好了。
夜傾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爬出臥室的,要不是想到夜輝還小,母親還要她來照顧,她還真是想死了算了。
來到桂珍的病房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夜傾城安靜地坐在桂珍的病床前,看著女子越發憔悴的臉。
媽媽的白頭發似乎又多了些,長在鬢角邊,看起來令她這個作子女的覺得很辛酸。
記憶中,媽媽的身體一直不好。
自從有了小弟弟,身體更是每況愈下。
至於爸爸夜老幺,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名賭徒。
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就曾想把夜傾城姐弟倆一起給賣了換賭資。
如果不是桂珍拚命護著,大概他們兩姐弟早就被他那個無良的爹給賣了。
想到此,夜傾城也隻是輕歎一聲。
發現母親瘦如幹柴的手臂露在外麵,她輕輕將那手臂拿起來,放回溫暖的被窩裏。
許是動作太大,把她給驚醒了。
女人睜開眼來,看到自己的女兒坐在床邊,便要掙紮著起身。
媽,你躺著,不用起來。”
夜傾城急忙阻止。
傾城,你最近去哪兒了?
怎麽不見你來看媽媽?”
我在工作呢,媽,我會掙錢,讓你的病快點兒好起來的。”
夜傾城一臉自信道。
她的嘴角掛著笑,是真的很高興。
因為她看到,母親的眼睛看起來很亮,說明她的病情很穩定。
傾城,我正想跟你說,我的病其實沒什麽了,不如我們回家調養吧?
這兒實在是太貴,我們沒必要住在這兒。”
你放心吧,不貴的,我掙的工資可以支付的。”
其實夜傾城知道,桂珍在這兒住著,費用全都是黑曜明在負責。
從這點上說,她很感激他。
或許,她真不該和他置氣。
他向來說話無情,她又何必當真呢?
這條命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他要拿去就拿去吧。
夜傾城這樣想到。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一見來人,是個不過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但夜傾城想不起來了。
桂珍本是倚在病床上,看到來人,便吃力地坐了起來。
那男子見到桂珍,激動地眼淚在眼中打轉。
嫂子,終於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男人一下撲了過來,站在了桂珍的床頭前。
蕭文,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都快十好幾了吧,沒有你的音信。”
兩個人的表情都異常激動,看得出,是很久沒見的緣故。
夜傾城則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在那兒敘舊,努力回想在哪裏見過這個男的?
這時,桂珍才想起來給他們介紹:“傾城,快來見過你二叔。”
二叔?”
對啊,你爸爸的兄弟,夜蕭文,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去國外發展了。”
這就是小傾城?現在長這麽大了?”
夜蕭文把注意力轉到了夜傾城的身上,臉上有驚喜,嘴裏發出感歎:“一晃都十幾年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嫂子你才帶著她呢,看起來很小的樣子。”
夜蕭文想要伸手拍拍夜傾城的頭,卻被她機智地躲開了。
她爸爸的兄弟?
她怎麽不知道呢?
他真是你二叔,你那時候還小,所以沒記性。”
不管是真是假,出去那麽久,音信全無,誰認識他啊?
也別怪她夜傾城會防著他。
不過她記得家裏的老照片裏,的確是有這麽一個二叔的。
難怪覺得他有些麵熟,一定是因為那些照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