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之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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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帝曦語驚喜的問。
“是,夫人,我們何時去拜訪她。”徵兒眼角眉梢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意。
“現在就去。”說話的是祁時黎,他等不及能讓曦兒擺脫蠱毒,全都好起來。
帝曦語忙拉住他,“現在還不行,別人剛到,現在就去過於急躁了些,明天去吧。”知道他著急,可也不能亂了陣腳。
祁時黎沉眸,也頓住動作,現在去的確不太妥當,對著徵兒:“那你們先去準備吧。”
“是。”徵兒先退下了。
“阿時,夜魅這個人脾氣會不會很怪啊?”她有些緊張的抓住他的手。
傳說越是神秘莫測的人脾氣越不好相處,倘若這個夜魅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非要符合她的要求才給解蠱豈不麻煩。
“別怕,任她再奇怪也總有辦法。”祁時黎握緊她的手,安慰著。
翌日晨起,兩人準備去拜訪夜魅,楚朗此行為的就是見夜魅,自然要同行的,隻是夏傾歌總不能帶上。
這事本與她沒什麽幹洗,夏家的千金大xiǎo jiě若是為著她們出了事,也不太好交代。最後還是留青儀、黎一言在客棧,帶了宮兒四人和影月前行。
馬車行至一道深巷中停下,下了車,入目是青磚黛瓦的尋常院落,商兒上前敲門。為著隱秘,帝曦語今日戴了麵紗,祁時黎戴著miàn jù,隻有楚朗大大咧咧顯山露水的擺著他的俊臉,反正也沒人識得他,就算識得,也沒有人敢動他這個逍遙宮宮主。
門開了,有仆從打扮的人聽得要拜訪,說了句稍等,就轉身進去通報了。
不多時,通報的侍從出來,“我家主子說了,若是尋常拜訪,就請打道回府。若是有事相求,請先交一萬兩銀子的扣門費。”
夜魅的確有規矩,規矩便是拿錢說事,先給銀子,我們再談,談的不中意就趕人,管你給了千兩萬兩的銀子也分毫不退人。
這還是她心情好時的規矩,她心情若不好,千萬兩都不打理人。
竟然開口要銀子,那還有的談。稍稍猶豫了一下,才給了銀票,帝曦語事先交代過了,這叫戰術,一定要猶豫一下,以防對方獅子大開口。
自然,有要求想也不想就同意的人,在夜魅這裏被剮的傾家蕩產的例子不是沒有。她一女帝要是被夜魅剮的傾家蕩產,蕩的可是整個天下,這樣說來著實放蕩不起……
入了院子,過了影壁,裏麵卻別有洞天,四下裏的種著好像奇異的色彩斑斕的鮮花,“各位小心,這些花是碰不得的。”侍從隨口囑咐到。
侍從領著眾人一路到了一間房門前,“你們這麽多人,自然不能都進去,隻許四人,自己選罷。”
夫妻倆對視一眼,交換了想法,宮兒通藥理,便帶她進去。四人進了屋子,剩下商角徵、影月和衛離五人隻得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這裏的布置,他們也不敢亂走。
進屋不過數步放著一張矮幾和四方坐墊,再往屋內深處去,卻是重重疊疊的紫色紗幔,紗幔質輕,飄飄悠悠,隻覺得紗幔後似有人,卻看不清身形輪廓。
這就說到為何隻許四人進的問題了,或許這個夜魅是個有強迫症的人,四方的矮幾隻能坐四人,她便隻許四人進屋,其實她大可再準備一副麻將,四人正好玩上幾圈。
再或許夜魅長的不好看且是個身形臃腫的大胖子,所以要用重重紗幔遮起來。
就在帝曦語胡思亂想間,紗幔後有飄渺的聲音傳來,“請坐。”
女子的聲音隔著重重紗幔著實縹緲的很,自己能聽見主要歸功於這裏的安靜,安靜的有些過分裏反複思量這語調,似帶著幾分慵懶嫵媚,下一刻她就否定了這種想法,這麽飄渺哪裏來的慵懶嫵媚!
“不知各位是為何事而來?”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句話字要多些,帝曦語切切實實的聽出其中的慵懶嫵媚。
唔,或許是個美人,隻是不知道是怎樣的美人才會將自己藏起來,難道美到讓人想犯罪,她自問作為鳳耀的第一美人尚且沒有到這一地步。
“聽聞閣下長於蠱毒之術,特地為求解蠱毒而來。”祁時黎應聲回答紗幔中女子的聲音。
紗幔中女子微微沉默一會,語調染上幾分邪魅的笑意,“求我解蠱價錢可不低呀,公子可舍得?”
“為吾妻有何舍不得。”祁時黎目光落在身旁人身上,柔暖如外間的春光。
為心上人一擲千金這自然是十分讓人感動的,帝曦語也順其自然的感動了,但也隻是那麽一會會,因為擲的千金萬金都是自己的錢……
“公子好癡情,既然如此請尊夫人入內一瞧吧。”紗幔內女子對中蠱之人顯然來了興趣,語調上揚了半分,出聲請人。
“獨自?”祁時黎一邊問,一邊和其他三人交換眼神。
紗幔這麽厚,若是有任何意外,要救她便是難上加難,曦兒的身份著實不適合冒險,可現在不冒險似乎又不行。
紗幔後女子語調不變,“怎麽?難不成擔心我對尊夫人做什麽?”
帝曦語短暫間回答:“這有什麽可擔心的,我過來見你就是了。”
掌著祁時黎的手起身,暗暗用了點力握緊他的手,旋即放開,示意他放心。一層一層掀起紗幔走進裏間。
祁時黎目光始終隨著她的背影踏入重重紗幔,每進一層就朦朧一分,直到她的背影已經變成一團朦朧縹緲的暗影,也始終不願移開目光半寸。
她走在紗幔裏是十分鬱悶的,這麽多紗幔掀起來著實有些麻煩,隻恨不好一剪子剪了,連掀了許多重紗幔,女子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是個十分曼妙的臥姿。
待到掀開最後一層紗幔入內,她才將人看的仔細,女子臥在一張軟榻上,榻後是一段漢白玉的欄杆,欄杆後既是一片廣闊的湖麵,一幔紫紗自頂垂下,拂著欄杆隔開了軟榻與湖麵。
女子極美,雖然帝曦語覺得自己是最美的,她沒有自己美,但她的姿色加之她此時的衣著的確十分的引人犯罪。也不怪她用這麽多紗幔遮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