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前任之醋

字數:3537   加入書籤

A+A-


    往日裏,楚朗都會看著她,淡淡的答一聲早,今日卻沉默著沒有開口,連目光都沒有要在她身上停留的意思,隻是冷漠的點點頭。

    夏傾歌狐疑的看著他,又轉頭看著帝曦語,眼神分明是在問,曦姐姐,楚朗怎麽了。

    帝曦語隻回給她一個,我不知道,自己想的眼神。

    一頓早膳在沉默中吃完。夏傾歌悄悄的拉了帝曦語回屋,苦惱萬分的問:“曦姐姐,到底是怎麽了?楚朗他為什麽不理我?”

    帝曦語一臉神秘莫測的看著夏傾歌,“你真的想不起來昨天你幹了什麽?”

    “昨天……昨天我們喝酒來著?”夏傾歌努力回憶著昨天的事。“哎呀,我好像還說黎大哥搶你酒壺來著。”她驚呼,十分的不好意思。

    看著她一驚一乍,帝曦語好笑的出聲提醒,“這個不算,你喝醉了,他不會和你計較的,你想想後來你和楚朗生了什麽?”

    “後來……”她拍了拍腦子,後來生了什麽來著?

    “你說自己沒醉,硬要跳舞的事還記得嗎?”帝曦語見她想的辛苦,循循善誘到。

    “跳舞!”仿佛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她忽的想起後來的事……耍賴,強吻,打人……

    帝曦語隻見她的麵色先是難為情,再是羞憤欲死,再是一臉生無可戀。她看著帝曦語,“曦姐姐,我完了,我……我吻了他,還是用強,我……還打了不該打的位置……怎麽辦?是不是要以死謝罪了?”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生什麽沒?”帝曦語好奇的繼續問,她不信,兩個人胡亂鬧一氣就完了,若是那樣,朗哥哥今早也不應該是這樣。

    依照朗哥哥的性子,傾歌若隻是一頓酒瘋,他待她應該還同往日,絕不會冷漠以對,傾歌一定是還說了什麽。原以為昨日抱著回來的,兩人會更近,卻沒想到反而更遠了。

    “這還不夠慘,還要闖禍?”夏傾歌一臉生無可戀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不一定是闖禍,或許隻是說了幾句話嘛。”帝曦語安撫的拍拍她的肩。

    恍若一道驚雷響在腦海裏,楚朗,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她麵色先是不可置信很快就變得凝重,自己居然說出來了,以後要怎麽見他!想到此處,她雙手捂臉,聲音從指縫間漏出,“完了完了……怎麽辦!沒臉見人了。”

    此情此景,帝曦語心下了然,安慰的拍拍她的背,“沒事沒事,這些遲早都要說出來的不是?”

    夏傾歌移開手,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隻當我自己是二皮臉吧,此行就是為他而來,若是連這也不敢,怎麽行?曦姐姐,我先走了。”說完她起身,逃也似的,飛快的離開了。

    看著傾歌翠綠的裙擺飛揚消失在門口,帝曦語自斟了一杯茶,好整以暇的端起。

    “你這紅娘做的如何了?”月白色的身影跨進門口,帶著幾分打趣的笑意。

    “還不錯,剩下的就要看她們自己了。”她掩不住的歡喜,滿是自得。

    “你呀!”祁時黎抬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眸光盡是寵溺,“下次再喝醉,看我怎麽饒你。”

    “唔……疼啦,我又沒有耍酒瘋幹什麽壞事。”她揉揉額頭,桃花眼一眨,委屈巴巴的。

    “真疼?”見她眼裏的水光,他俯身去看她的額頭,冷不丁,她一仰頭,在他唇畔淺啄了一下。

    “現在不疼了。”她眸光狡黠,哪還有盈盈水光的影子,這個liú máng耍的可謂是水到渠成。

    祁時黎笑容淺然而寵溺,直起身來,卻想起什麽,換了一副淡淡的神色,似不悅,“我倒是忘了,以前有人喝醉了酒,把人揍的鼻青臉腫的,如此相比,這次沒有打人倒是乖巧的很。”

    他一麵說,一麵往桌案邊走。帝曦語一聽,這語氣不對啊,以前……百裏謙叡被揍的那次不可謂不慘呀,但阿時想來定不是為著百裏謙叡的慘。

    狗腿的起身,狗腿的跟到某人背後,他正在桌案上整理案,她伸手一把從背後環抱住他精瘦的腰,從他臂膀處,探出一個小腦袋,“阿時?”

    “怎麽?”祁時黎目光落在桌案上,語氣平淡,看也不看她一眼。

    這模樣頗有幾分吃前任的醋的意味,帝曦語眼眸一轉,吃醋就罷了,一股前任的醋是什麽個意味?

    “阿時,你今天真好看呀!”前任一直是過眼雲煙,阿時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幾個字不鹹不淡,還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帝曦語挫敗的把小腦袋縮回去,靠在他背上,怎麽辦,哄不好了,傷心的蹭蹭蹭,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衣料也舒服的很,一蹭就停不下來。

    無視腰上抱得緊緊的兩隻小手,也忽略背後像小貓一眼蹭來蹭去,停不下來的某個小腦袋,祁時黎鋪開宣紙,提筆練字。

    靈光閃過,她眸中一亮,再次滿懷期待的探出小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線條明朗的側臉和下頜。

    “你不知道,你又看不見你自己的樣子。我的阿時是天地下最好看的人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貌若端莊,顏如舜華;麵若冠玉,身似玉樹……”她連著念了一長串,誇的十分賣力十分認真。

    見阿時的嘴角輕揚,勾起好看的弧度,她再接再厲的誇,“我的阿時還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聰明絕頂,才智過人,足智多謀,福慧雙修,神機妙算,聞一知十。”

    “我最喜歡阿時了,阿時是最好最好最好的相公。”她說的太長,說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無力的靠在他背上。

    “過來。”他笑容滿麵,還是喜歡最後那一句,放下紫狼毫筆,張開手,示意她到前麵來。

    鬆開手,走到他前麵,剛剛隻顧著誇他,沒有注意他在做什麽,現在才看見,雪白的宣紙上,單單一個曦字。

    祁時黎雙手環住她,下頜放在她肩窩,問她:“寫的如何?”

    “筆酣墨飽,鐵畫銀鉤,阿時寫的很好。”她笑意溫潤,提起他剛剛用的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時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