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夥鄙夷地看著黎葉——小子害怕了吧！

    原香兒三女頓時非常不滿：“你們才大膽！怎敢對我們主任如此放肆？”

    一幫大老爺們，看到三個大měi nǚ，頓時有些合不上眼，有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三女一人一句，以潑辣的原女少尉、現中校為主力，開始人身攻擊：“看你們，一個長得歪瓜裂棗，人家還從沒聽說過，上峰會安排一個齙牙當司令，不會吹牛吧……”

    三女平時見慣了國府高層，哪會怕一個要塞司令！一副看怪獸的表情，讓一幫大老爺們頓時憋屈得臉部通紅。對著漂亮頂級大měi nǚ，他們著實怒不起來、有點軟……

    原本想要開口阻止的“齙牙司令”，此時趕緊捂著嘴，咕嚕道：“喂喂，我這不是齙牙，是板牙！”

    正是多時未見的板牙郭大寶。他無辜地看向黎葉——人身攻擊咧，寶寶好苦，你也不管管！

    嘿嘿！”黎葉抓抓頭，看著對麵淒苦的哥們攤攤手——我管不了她們！

    傳聞這小子好像掛了，但是現在好像是要塞司令了？

    渾蛋玩意兒！”

    郭大寶一聲咆哮，頓時叫停了一幫大老爺們和三女爭論的場景。

    怎麽的，想動手哇？姑奶奶奉陪！”原女中尉現上校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支白淨但結實的胳膊。

    對麵的一幫大老爺們頓時咕嘟咕嘟吞起了口水……

    郭大寶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他立馬給了幾個校尉軍官一人一巴掌、削在他們帽簷上，“一幫沒眼力見的混賬，沒看見老子跟我老大說話麽？”

    他朝三女揚揚眉：“不好意思啊，粗人，一幫粗人。姑娘別跟他們計較！”

    他幾個手下也是jí pǐn，獻媚笑道：“對對對，司令說的對呀！我們都粗，很粗……”

    黎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算了，算了，板牙你小子，那裏招來的這幾個好玩的小子？”

    郭大寶頓時麵色一苦：“黎爺，留點麵子，留點麵子。咱們還是趕緊的吧。鬼子的飛機還有幾分鍾就到了……”

    他忽然一喜：“黎爺，有沒有興趣搞一下子！”

    黎葉被三女護著，走出大門，聞言回頭問道：“搞什麽？”

    郭大寶指了指天上。

    黎葉趕緊叫停：“等等，等等，三位小姑奶奶。說句話，說句話，不差這點時間……”

    三女才放開他。

    黎葉開心道：“你小子真是司令？”

    這小子可以跟黎葉一樣混到將軍銜，看來在南口和南京等戰的資曆，給他相當大的助力，主要也是他後台過硬吧！那顆少將軍銜上的金星擦得賊亮！

    郭大寶揚揚眉，牛氣道：“副的。但是搞幾門炮，不成問題……”

    黎葉一拍手：“88高炮？”

    郭大寶一垮：“那玩意兒稀罕！在後麵田家鎮，但估計這些天都給炸沒了。這裏也差不多，不過……”

    他悄然對黎葉說：“我藏了幾門瑞士蘇羅通s5式20高炮，它出膛初速835米每秒，威力不錯，理論最大射高有3600米，隻要鬼子飛機敢來下蛋。咱就給他吃幾發！”

    黎葉滿意道：“不錯，不錯！”

    這炮在國-軍應用比較廣，比他的改裝20狙炮的性能數據強多了！他在徐州和台兒莊就惦記上了，可惜因緣際會一直沒能得手。

    黎葉轉頭看了看三女，三女緊緊靠過來，緊緊拉著他的衣服，今早送走彭伶俐四女，她們仨現在有種兔死狐悲的不安！自然是緊跟著黎葉了。

    郭大寶好像看上了女上校，不時地掃一眼她曼妙的身姿、幹練颯爽的氣質更是讓他著迷。

    他羨慕道：“早聽要塞同僚們說起老大你的豔福，小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呃！”

    三女齊齊給他一個白眼，他摸摸頭，“嘿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黎葉拉起他的胳膊，三女不願意跟郭大寶擠在一起、趕緊放開衣袖。

    咱倆來連手，讓鬼子飛機有來無回！趕緊的，別磨蹭了！”

    當下，黎葉拽著郭大寶，後麵跟著三大měi nǚ，再就是一幫豬哥校尉軍官腆著臉緊緊跟在三女身後，引來三女白眼，一群家夥反而樂此不彼地嬉笑著跟上了城防炮陣……

    嗚嗚嗚……”

    鬼子飛機的轟鳴聲，從老遠傳了過來。

    此時郭大寶推出三門瑞士蘇羅通s5式20高炮，那些校尉賣力地扛起彈藥箱，都刻意從三女麵前經過。三女見過黎葉的力氣後。對這些人自然是不怎麽看得上眼……

    嘀！sǎo miáo發現中等科技火炮1門，型號：蘇羅通s5—106式20毫米高射炮，口徑：20毫米，……，彈頭重量：0134千克，初速835米/秒，最大射程5600米，最大射高3600米……”

    黎葉對於這門蘇羅通20機炮的喜歡，是超過自己改裝的20機炮的。

    女上校很不爽郭大寶看向她的眼神：“這麽小的炮，能夠打下鬼子飛機麽？”

    郭大寶立即就急了：“當然，當然……”遇到女人，還是絕色美眉，他居然跟結巴一樣口齒不清……

    黎葉幫他介紹道：“鬼子飛機，擲彈尖兵轟炸一般應該在3000米左右投彈，但是3000的高度，往往有雲霧遮擋視線。”

    他一指向遠處：“以那種g3m九六式陸上攻擊機來說，正副駕駛、投彈手和機槍手一共7人，機長1645米、翼展25米、機高368米、空重4965公斤、最重8000公斤、最快速度375公裏/小時、航程4400公裏、升限9200米、1075匹馬力三-菱重工製金星四二型風冷發動機2台；裝備3挺77毫米口徑機槍、機背一挺20毫米口徑機炮，裝載800公斤的航爆炸彈……”

    三女都聽得暈乎乎的：“聽起來很厲害，可它從哪裏來？”問的竟然不是重點。

    黎葉細說道：“鬼子這種飛機，隻能算半吊子轟炸機。它的4400公裏的航程，足夠它波及咱們大半國土了。天津到這裏也才1000公裏多點，上海800多公裏，徐州更近600多公裏，這些地方都有可能是它的起飛地點……”

    女上校醒悟過來，問道：“那它能在9000米高空飛行，咱們這小炮隻有3600的射程，怎麽打到它？”

    黎葉道：“這是跟飛行高度和擲彈高度的差異。這點郭司令比較清楚！”他朝郭大寶眨眨眼——你小子可要把握住機會，撬走一個算一個。免得再想方法把她調走，也是麻煩！

    郭大寶感激地眨眨眼，笑道：“我來舉例說明一下。咳咳！”

    在1928年到1931年期間，英國海軍防空軍事演習的數據——

    魚雷機在0米處投雷的命中率僅10%，在910米處命中率為30%，在690米增加到50%，在550米命中率則將達85%。

    報告指出，如果需要摧毀一架來襲的飛機，對其連續射擊時間不能少於10秒。以當時飛機的速度，飛機從1820米距離、進入到1100米，有效投彈距離的時間約為17秒。因此防空高射炮的有效射程如過能達到2300米，則能將確保將飛機擊落……”

    這是一戰時候的飛機，郭大寶能夠背出來這些資料，是下了大苦工的！

    黎葉見三女未能全懂，看了看郭大寶，郭大寶攤攤手抓抓頭——表示沒辦法。

    於是，黎葉補充道：“九六式陸攻飛機飛來的速度，一般會超過每小時300公裏，你們想想，那是每秒飛行85米，眨眼間，就從頭頂空中飛過去了，以這樣的速度在低空投彈或者掃射，咱們要打到它，可以射擊時間最多隻有幾秒鍾。這麽短的時間，想要擊落一架飛機，自然難度是極大的！”

    三女點點頭，這樣說就懂了。

    原香兒擔憂道：“那它要總是從咱們頭頂低空、比如50米飛過，那麽快一下子飛過去了，那怎麽瞄準它？”

    女上校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些，但是炸彈的威力卻是見過的。飛低了會炸到鬼子自己飛機吧！”

    郭大寶笑了笑：“鬼子比較厲害的飛行員，可以飛到100米，甚至50米。但是航彈低空擲彈都是有延時的，不會立即爆炸，不會影響到飛機，加上飛機自身的極快速度掠過，完全可以避開爆炸威力波及範圍。所以，我們管它叫下蛋！”

    女上校哦了聲，點點頭，隨即聽到“下蛋”，便忍不住“噗哧”笑了。

    看得郭大寶傻眼地跟著了嗬嗬嗬地賠笑，他一笑，後麵一幫校尉軍官也跟著笑……

    原香兒看看開始盤旋的鬼子飛機，擔憂道：“要是它們不下來，就在高空擲彈怎麽辦？”

    黎葉道：“飛機低空轟炸，需要一個過程，一般是高空俯衝或者低空水平突擊。對於這種空襲來說，像大寶列出的數據，證明了如果飛機越靠近目標，投彈命中率自然越高。當然，駕駛技術不精的，俯衝太低，是拉不起來的，那就直接親吻大地母親，咬咬牙，直接對準了目的，那也是百分百的命中率！”

    噗！咯咯咯咯……”

    三女聽他說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郭大寶和一幫大老爺們也是忍俊不禁，但是有不少是衝著三女的麵子——跟著三女笑而笑的……

    黎葉根據自己打鬼子飛機的經驗，給三女也給郭大寶分享，補充道：“大寶說得不錯，鬼子比較厲害的飛行員，可以飛到100米，甚至更低。

    是因為，這種半吊子貨的飛機，它的性能決定了它，不僅僅可以充當轟炸機。

    還有，鬼子飛行員的技術和囂張性格，也決定了它在大多時候，都被鬼子駕駛技術較好的飛行員飛到500米以下的低空。

    在我國戰場上，時而常見飛到100米低空的，因為鬼子飛機上的機槍，他們想打得更準、更有殺傷力，有個名詞叫‘虐-殺’，鬼子飛機經常這麽對咱們的運輸補給線上的軍民這麽幹！”

    此際，郭大寶等人緊緊捏緊拳頭，不少人咬破了嘴唇：“虐-殺？日-他-娘-的小鬼子……”

    經曆過戰場的，估計都見過鬼子屠村、屠鎮、屠縣城……，那種場景沒親身經曆過的人，很難引起共鳴，頂多看到流傳出來的zhào piàn激憤地罵上幾句，哪裏及得上現場的震撼、深深印入骨子裏的那種無助、悲涼……

    黎葉補充道：“咱們沒有製空權，技術、wǔ qì和工業科技落後了就要挨打！”

    三女喃喃道：“落後就壓挨打！”

    郭大寶每次都想要跟黎葉比較一番，但是每次都受到深刻教育，每次都發現不知不覺地對黎葉湧起欽佩之情。

    看著手底下一幫豬哥弟兄被黎葉挑動激憤、血仇血報的情緒，他就佩服這點，黎葉到哪裏都會有人不自覺地追捧他，那一聲“黎爺”和“老大”叫得是心甘情願、從心底發出、不帶半絲戲謔和不服……

    掃盲培訓理論課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實訓課。

    鬼子飛機群開始俯衝時，三門20高炮，黎葉一架、郭大寶一架、三女占據一架，不出意料——大部分男兵都跑去“協助”三女打鬼子飛機去了，隻剩下個別行動慢了一步、才不得不留下幫助黎葉、郭大寶做彈藥手，眼神不時地羨慕瞟到第三架機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