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交換 

    吳奇笑著說道：“方正小友，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大皇子所作的都大事，你怎麽可能理解。”

    “那你告訴我什麽是大事，什麽是小事？”方正問道。

    吳奇冷哼一聲，說道：“不是小看你，我說出來你聽的懂嗎？”

    方正翻了翻白眼，對著大皇子說道：“大皇子，你身邊的都那麽自大，恃才傲物嗎？”

    大皇子看了一眼吳奇，對著方正說道：“方正，本王來金陵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你，傻了十八年，被雷劈開竅後，整個人都變了，很多東西都無師自通。

    一開始以為他們是在欺騙本王，並狠狠的責罰他們，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我收到的消息是真的，看來本王要好好的賞賜他們才行。”

    “大皇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皇子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方正，而是看向吳奇說道：“吳先生，你怎麽看呢？”

    吳奇搖搖頭道：“回大皇子的話，小人看不透，他看起來像個二愣子，但是卻又非常精明，可是從他的話中又覺得他是一個傻子，所以小人無法確定。”

    “此話怎講？本王可是一點也沒出他有哪一點精明。”

    吳奇說道：“他既然能看出我們是用他父親的名義見他。”

    方正則是已經從大皇子兩人的話中了解到他們見自己的目的，為了試探自己夠不夠資格當大皇子的幕簾。

    “哈哈……哈哈……”

    方正這時候大聲笑了起來，打斷了大皇子兩人的談話。

    吳奇怒道：“方正，你發什麽瘋？”

    “我沒有發瘋，我隻是嘲笑兩位太自作多情了，我方正可是我父親方守仁，有人伸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承諾就巴結奉承一些大人物。

    你們想招攬我，還試探我，可是你們有問過我嗎？我願不願意當你的幕簾，願不願意巴結你，奉承你？”方正說道。

    “大皇子看的起你，算是你的福氣，你盡然還敢不願意。”吳奇不可置信的說道。

    “謝謝，不需要，不就是大皇子嗎？他能給我什麽？讓我當官？讓我家產萬貫，還是讓我名留青史？這些我都不需要。”

    “哼，就你這樣，還想要大皇子給你官，給你萬貫家財，你是做夢還沒有醒來吧。”吳奇說道。

    “你們兩個夠了，吳先生不要生氣，本王既然承諾過，隻要登上皇位，那麽你們都是有功之臣，高官厚祿少不了你們。”大皇子對吳奇以及身邊的其他人說道。

    緊接著有對方正說道：“方正，本王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也不為難你，你走吧，如果下次敢在對本王不敬，那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麵。”

    方正站起來，對著大皇子拱手道：“謝大皇子不怪罪，不知道我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家父在大皇子的印象？”

    “不會，你父親對於本王來說是個人才，所以看在他的麵子上，本王才給你機會的，不然得罪皇族的罪責，不死也得關一輩子。”

    方正點點頭道：“大皇子，不愧是大皇子，很會善待人才。不知道吳先生和我父親，大皇子您會選擇誰呢？”

    大皇子和吳奇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抹微笑，對著方正搖搖頭。

    大皇子說道：“你可知道，吳先生的來曆嗎？”

    方正搖搖頭。

    “老夫乃是玉德書院的夫子，奉命協助大皇子的。”吳奇說道。

    “什麽？你是玉德書院的夫子，那麽說，你們玉德書院支持大皇子了？”方正驚奇的說道。

    “哈哈……果真是開竅沒幾天，不知道玉德書院的規矩，大武朝每個人都知道，玉德書院出來的學生以及夫子都會投靠朝廷中的某位皇子或者大臣，輔助他們。”吳奇笑道。

    方正微頷首道：“明白了，都是你們自己的意思，玉德書院不管你們輔助誰，他隻是一座書院，隻用來教育學子的。”

    “有點悟性，說的不錯。”吳奇笑道。

    方正笑了，他知道方守仁有機會離開大皇子了，說道：“大皇子，我看家父不適合呆在您身邊，要不您把他放了吧。”

    “本王對自己的幕簾從來沒有約束過，來去自由。”

    “那就好，草民就用一個消息感謝大皇子，順便請大皇子寫幾個字，可否？”

    “你想要本王的墨寶，本王現在就給你。”大皇子笑道，對於欣賞自己的人，他從來都是很慷慨的。

    “謝謝大皇子，請寫方守仁永不錄用七個字。”

    “嗯？”大皇子疑惑的看著方正。

    方正笑道：“當今聖上可能會降下旨意，讓成年的皇子到一個縣城當知縣，管理縣城，根據業績給予逐年的升官，至於最後能升到什麽位置，就要靠幾位皇子自己的能力了。”

    “什麽？”大皇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吳奇說道：“大皇子，請不要激動，方正隻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怎麽可能知道朝廷的機密，更何況，朝中也沒有人給我們發消息，這一切都是方正想要他父親離開您。

    至於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估計是因為他不覺得大皇子能登上皇位，到時候連累他們方家，所以才出此下策。”

    大皇子點頭道：“沒錯，吳先生所言正是。”

    然後憤怒的看著方正，吼道：“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得不到皇位？”

    方正點頭道：“一切皆有可能，本來我隻是做最壞的打算，隻要當今聖上沒有發話之前，大皇子恐怕你自己也不敢說你一定能登上皇位吧。”

    “哼，妖言惑眾，來人將他給本王拉下去。”大皇子氣急道。

    “是。”兩個護衛同時說道。

    就在他們將要碰到方正的時候，兩人手僵住了，同時跪了下去，非常恭敬的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皇子眯著眼看著方正手上的金牌，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怎麽會有父皇手上的金牌，全天下一共隻有一塊。”

    吳奇也傻眼了，萬全搞不清狀況，方正手上怎麽會有這麽大權力的金牌。

    原來方正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所以拿出了黃三給他的如朕親臨的金牌，金牌一出現，所有人都頓時焉了，包括大皇子在內。

    他收起金牌說道：“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時候，莫要強求，反而對己身不利。

    至於我剛才所說的消息，那是千真萬確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爹的事情請大皇子多幫忙了……對了，這裏就讓給我父母怎麽樣，請大皇子移駕自己再找個住處吧。”

    吳奇對著大皇子說道：“大皇子現在怎麽。”

    “走。”

    大皇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跟著大皇子離開了聚德樓，不過就在他走出門口前告訴方正，他會讓方守仁離開王府。

    方正也提醒大皇子，莫要小看他人，就算是一個百姓，他也有能力改變一個國家，隻是他們需要別人發掘他們的能力。

    雙方雖然有點不愉快，但是並沒有什麽衝突，雙方之間算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要人，你要消息，就是這麽簡單。

    時間過了近一個時辰，方守仁牽著方母的手來到了樓下，方正看他們眼睛紅紅的，知道他們一定哭過，看他們恩愛的樣子，他的心中也不那麽怪方守仁了。

    “咦？大皇子他們人呢？”方守仁問道。

    方正很理所當然地說道：“走了。”

    “走了？”

    方守仁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不信，卻不得不信，店內確實沒人了，隻剩下方正一個人。

    “大皇子怎麽走了？他有沒有什麽話留下？不行，我還是去找他吧。”方守仁問道。

    “爹，你不用去了，大皇子說了，我們一家三口難得一聚，就讓您呆在家裏好好享清福吧。”方正說道。

    “不會，大皇子的大業還沒有完成，他還需要我，怎麽可能讓我享清福，再說我是一個享清福的人嗎，要享福我十八年前就可以享福了。”方守仁吼道。

    方母在一旁不由得眼神再次暗淡下來了，方正看在眼裏，心裏不由的一酸，瞪了一眼方守仁。

    怒吼道：“十八年，你還好意思說十八年前，你拋妻棄子的時候，可想到過我娘以及肚子的我，你可知道這十八年來我們母子兩個受了多少苦。

    而且這次回來盡然沒有回方家，更沒有找我們母子，如果不是我昨天成為了七夕詩王，大皇子想拉攏我，借用你的名字約我們見麵，我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你如此無情，無義，又不負責任的人有什麽資格投靠大皇子，你有什麽臉麵當官……”

    “住口。”

    “啪～～～”

    所有人驚呆了，方母怒吼一聲後打了方正一把掌，這一巴掌打的如此用力，聲音如此清脆，而且方母的怒吼聲也是歇斯底裏的。

    原來剛才方正說的太激動了，導致他越說越過分，竟然將方守仁說的一步步往後退，也可能是因為說到了方守仁的痛處，讓他連連倒退。

    方母看不下去了，為了維護丈夫的尊嚴，最後打了方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