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食堂的廚師水平不賴，這份紅燒豬肝香而不散，甜而不膩。豆角也又甜又脆。紫菜湯淡淡之中帶點香甜。

    嗯，味道都蠻好呀!”李小花吃好不忘為榮叔點個讚。

    好你連續吃個一周後再發表意見吧。”趙羽從小挎包裏抽出一包濕巾，遞了一張過來說:“擦擦吧！”

    你下午不上班嗎”李小花接過濕巾，發現趙羽挺會關心人，又十分細心。又看見她的小挎包，這是去玩的節奏呀。

    是呀，下午答應了護士長和秦芳幾個打麻將。”趙羽站身來說:“有什麽疑問嗎”

    怎麽上半天班呢”李小花對醫護人員的排班還是一團亂，根本不知是怎麽排的。

    趙羽看白癡一樣，半天無語，然後說了一大通門診上班排班的情況。

    門診十個醫生，除李主任和一個輪休的外。每周安排兩個上120急診班，六個shàng mén診班。護士除護士長外，每周也會安排兩個護士上120急診班。門診班的護士就每天都有十幾個。

    任誰都不能說可以按部就班，有時免不了有事，不能正常上班。這就要叫不上班的同事代班了。

    今天上午趙羽就是代別人上半天班。這事兒很正常也很簡單。隻要同事之間協商好，護士的話，跟護士長說聲，醫生的話，跟主任報備下就行。

    法無定法，然後才知法非法。這沒什麽大驚小怪的，當你上班久了，你都會不知道每天上什麽班。”趙羽說出一番讓某人目瞪口呆的話。

    受教了，撒吧。”李小花站起身說，然後把午飯22元付了，這是七折的價格。嗯，並不便宜。

    你呢，中午在醫院休息下還是回家休息”趙羽整理了一番說:“要不跟我去柳少家玩會兒。”

    柳少，柳源，男，25歲，已婚，主治醫生，平時與醫院這群護士們打得火熱，同事們叫他婦女主任。

    柳少也是門診醫生，這周上120急診班。他家就住在醫院後的胡同裏。倆夫妻都愛好打麻將，所以斥巨資買了兩張麻將桌。

    同事們下班後都喜歡往柳少家鑽，除了有牌打，還有免費的飯吃。柳少家境殷實，麻將桌從不收費，還得贈送吃食，可是他十分樂意。

    不了，羽姐你玩好，我自由huó dòng。”李小花笑著說:“預祝羽姐大殺四方，凱旋而歸。”

    趙羽笑了笑，絕塵而去。上上班，打打牌，這該是幸福的日子吧不過也忒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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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花就這樣上上班，偶爾被趙大měi nǚ調戲下，一周時間就這麽過去了。真是也風雨也無情。

    今天天氣晴朗，李小花照常來到主任辦公室上班。

    李醫生，你也上班一周了，從9月19日到今天9月25日正好七天。我覺得你理論和臨床的水平都很高。”李華珍主任認真地說:“我想安排點具體工作給你，可以嗎”

    這當然可以，主任你就安排吧。”李小花微笑著說:“說水平高就受之有愧。”

    從今日起你就兼上120急診的副班。要出診的話，120急診護士會diàn huà通知你。不要出診的話，你就還是在我辦公室上班。”主任有點難為情地說:“也就是說可能讓你正常八小時外還得幹活。”

    這一點問題都沒有，就這麽著吧。”李小花平靜地說:“何況隻是副班，就是主班都可以，就是還沒證件。”

    嗯，就是呀，所以我才安排副班。護士那也我就去交待。”主任說完就去護士站了。

    中醫院有兩部120急救車，分主副班。在主班出診未回，再要出診就讓副班上。一般來講，有主班就差不多。副班一天都未必要出診。當然，多個患者要接的時候也有，如車禍等。

    李醫生，我安排好了，護士那邊今天是趙羽上副班，有事她會聯係你。”李主任很快就過來，交待著說:“記得保證shǒu jī通暢。至於出診流程你都熟悉，我也不說什麽啦。”

    120急診配有專門的diàn huà，一般卻在急診護士那兒。上主班的急診醫護人員24小時在醫院候命。而副班就可以在醫院或回家休息，隻要shǒu jī通暢，能及時趕到醫院就可以。

    嗯，我知道。”李小花點了點頭，出個診多大的事兒。

    接下來李小花就是在學習主任看病處方。倒是一天也沒叫出診什麽。

    其間趙羽過來搔擾了一下說:“小弟弟，今天你又跟姐們混，姐一定虧不了你。”

    李小花都不明白這又是從那兒來的自己什麽時候跟她混過一起在食堂吃個飯也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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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嶺村是小江縣縣城周邊的一個小山村。幾十戶人家星羅棋布般分散在半山腰。

    小山村四麵群山環繞，山間還有個天然水庫。倒不失為一個山清水秀之所在。尤其山嶺之上茂密的樹林還處於一種原始狀態。

    一條從山下通向山上的小路也崎嶇不平，坑坑窪窪。或要上去，沒二個小時沒完，下來倒快，半個小時搞定。

    小山村封閉落後，近年來青壯都下山務工，隻留下一群老弱病殘。不知從何時開始，外圍黑莊主導下的地下bó cǎi蔓延到了小山村。

    應該說不勞而獲是人的劣根性。明知bó cǎi之事毫無道理可言，還是猶如火蛾撲火般湧上去。

    石嶺村裏的老張頭就迷上了地下bó cǎi。從開始幾元買，到十幾元。就在昨晚，老張頭把家裏的錢輸了個一幹二淨。

    這錢不光是家裏的所有，還包括今年才考上大學的張家閨女一個學期的生活費。張家閨女還在學校裏眼巴巴的等家裏寄錢呢。

    今天一整天，老張頭都坐在門前的歪脖子樹下。嘴裏唧巴著旱煙，雙目無神地眺望著群山，喃喃自語。

    夕陽西下，鳥雀歸巢，點點炊煙，把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點綴得異樣唯美。

    張老伴做好了晚飯，來到門口叫老張頭吃飯。不料，老伴看到了撕心裂肺的一幕。

    老張頭用自己的褲帶把自個兒吊在了這顆歪脖子樹上。睜著圓圓的眼睛，充滿了不甘。吐著長長的青紫色舌頭，滿是不解。耷拉的四肢再無活力。

    隻有被吊著的樹椏在晚風中吱吱作響，訴說著它所見證的一切。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驚動了這平靜的小山村。全村人聞聲而至，七手八腳把老張頭從歪脖子樹上弄了下來。

    怎麽樣”潘村長低聲問村裏的赤腳醫生黃醫生。

    黃醫生看了看，擺弄了幾下，搖了搖頭說:“沒氣了，產生了屍斑。”

    張老伴聞言，“撲通”一聲，昏倒在地。大夥又七手八腳把張家老伴搬進了屋裏。張家人一時間悲悲切切地哭。

    不能吧，我剛剛還看見他坐在樹下抽煙來著。這下就有屍斑黃醫，你沒搞混吧”一個鄰居表示疑問。

    黃醫生瞄了鄰居一眼，又看了下地上的張老頭，才慢悠悠地說:“死沒死透我不知道，反正沒氣。”

    潘村長急道:“那你不搶救一下”

    搶救最少得有口進出氣才搶救得了吧。我還沒救死人的功夫。還是打120吧，我是沒辦法。”黃醫生縮了縮脖子說。

    潘村長很無奈，本著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還是撥打120。叫了縣中醫院的120急救車。

    潘村，救護車可開不上來，得派個人在山口接應下。不然醫院裏的醫生今天也到不了這兒呀。”一個鄰居建議道。

    不錯!”村長拍了下額頭，連忙派了兩個平日上下山路利索的大叔到山口接應。

    村長倒想派小夥子，可是全村都沒有個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的青壯。女孩子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