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這些都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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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更的秘書和助理一大堆,但是分工卻不相同,比如有生活助理,還有負責各個方麵的秘書,他這次特地叫過來的孫秘書,和生活助理的工作異曲同工,隻不過是負責理清他的各項財產。
幫我草擬一份離婚協議。”秦更捏了捏眉心,他上次找孫秘書就是為了草擬讓蘇乘月簽下來的那份合同,孫秘書早就知道老板有一天可能會離婚,所以聽到老板的吩咐一點都不驚訝。
是。”
秦更翻著手機裏存下來的各項產業,緊緊抿著唇:“我名下,除了秦家老宅以外所有的房產都贈與蘇乘月,把我結婚以後所有的利益所得存在一張銀行卡上,也給她。還有東郊的那個莊園,永樂區的五星級酒店,以及……從我的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裏再分出來百分之十三給她,順便再去收購百分之二的散股給她。”
孫秘書聽著秦總的吩咐瞬間就愣住了。
秦氏集團已經給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蘇家人,如果再給百分之十五,蘇乘月將成為秦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在剩下的股東裏,不用一半的人,一旦倒戈,秦更董事長的位置可就坐不住了。
就這麽辦。”秦更細細思索了還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事情,然後點了點頭,“後續的事情我再繼續考慮。”
孫秘書皺著眉記下秦更說的話。離婚給出去的東西也太多了,看起來秦總還是太厚道了,不然就該趁著曾經合約有效的情況,隻給一筆補償費就是了,再說,蘇家也不缺這些東西,何必呢。
但是他依然應了下來:“最遲明天,就能把這份離婚協議交給您。”
秦更點頭,又打電話給自己的生活助理:“機票不要改簽了,我明天就去米國。”
秦總,您現在的身體能行嗎?”生活助理憂心忡忡,顯然不知道秦更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支撐這麽遠。
不去談生意。”秦更的聲音發沉,“秦氏在那邊不是有個度假山莊嗎,我想出國修養,順便去散散心。”
對麵沉默了下,顯然覺得秦更不適宜現在出國,然而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我要立刻離開,不用管我,去那邊再調養也是一樣的。”秦更似乎知道對方在猶豫什麽,嚴厲地重複著自己的要求,等聽到對方同意的聲音,秦更才掛掉電話,然後想了想,隨手關掉手機,闔眸靠著,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左裕卻偏偏不給秦更這個時間:“你現在這副樣子是幹嘛啊,要想留下她就該狠狠賣慘,這是又交接財產又要出國的,白白浪費了好時機!”
我不想強迫她,她本來就不想見到我,何必為難她呢。”秦更的聲音還有些啞,也沒有睜開眼睛。
也許是有事情呢?”左裕眯著眼睛,“你這忽然就要回米國,我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自己去吧。”
想了想,他又繼續道:“那老頑固那裏還得給我瞞著點,別當叛徒,咱們可是好哥們,不能因為你,就傷害了我。”
應語還沒有消息?”
秦更不過就區區吐出了幾個字,左裕霎時就變了臉色,頓時不想再和秦更貧嘴,沉默地坐到了一邊。應語就是他那個女朋友,兩人分手之後失去了音訊。
一時間病房裏沉寂的很。
而蘇父和蘇乘風此時此刻已經在渭水郊區的公安局刑偵大隊了。
他們兩個人坐在凳子上,屋裏是和他們同樣的,親人失蹤的家屬們,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焦急,想要從警察這裏問出來一些消息。這兩個人並沒有因為身份有多特殊就去更好的接待室。
蘇父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麽風塵仆仆過。
蘇乘風更是如此。
警察再次拿著一疊紙走了過來。
警察先生,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消息了,那些人到底去哪裏了啊?”其中一個女人,據說兒子在那輛車上,是因為周末從大學回家的,沒有想到原本就該接到的人卻遲遲都沒有出現,等警察確認了失蹤人的身份聯係到家屬的時候簡直就是天旋地轉。
這夥匪徒十分老辣,專門挑著監控死角,而且撤退也訓練有素,並沒有留下什麽很明顯的痕跡,我們隻能慢慢搜索,免得打草驚蛇。”
如果能有個確切的消息就好了。
高速兩邊都是荒地,如果大批人行走過,也應該有痕跡,還有可能就是那些人被另外的車輛接走了。
在發現空車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緊急通知高速公路的各個出站口,希望能夠查驗可疑車輛,然而,對方卻沒有任何消息。總不能,那群匪徒現在還在高速上吧。
警察的壓力也很大,他們片內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樣大的案子了,稍微處理不好就會出大事。更何況,如今那些媒體已經把這些新聞播報給了全國,恐怕已經有不少人關注到了失蹤案的事情。
蘇乘風的腦筋轉的很快,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蘇乘月也是如此。她的意識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還不能夠足夠認清自己此時此刻的狀況,然而,這種感覺卻很熟悉,就好像平時醉酒,也好像……七年之前自己被綁架時候那種感覺。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昏黃的燈光在陰暗的潮濕的屋內十分刺眼。眼裏瞬間被刺激出了淚水,她下意識的眯了眯,這才緩過勁來,勉強看清周圍的情況。
潮濕的空氣,斑駁老舊又掉皮的慘白色牆麵,還有角落裏放置著一張桌子。
情況最為不妙的還是自己,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四肢都被綁住,和這椅子結為一體,然而這還不夠。她口中也不知道被塞了什麽,總感覺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讓她一陣陣的犯嘔。這樣慘淡的情況,讓她的心沉了沉。那些匪徒劫財還不夠,竟然把她綁架到這裏,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睜大眼睛,蘇乘月晃了晃椅子,企圖發出一些聲響。
‘咯吱’
這把椅子應該也很老了,蘇乘月心想,隨便動一動都有一種可能會散架的感覺,然而,也就是這種動靜,把人成功的吸引了過來。
門就在蘇乘月身後看不到的地方,也許是為了防止她看到外麵的景色。
蘇乘月的心沉了沉,似乎……這夥人挺老道的。
喲,醒了啊。”說話的人流裏流氣,然而始終沒有在蘇乘月的麵前露出臉來,“蘇小姐是吧,沒想到您還真是家底深厚。”
說著話,這個人從蘇乘月的身後走上來,卻依然背對著蘇乘月,負在背後的手中正把玩著一個絲絨首飾盒,正是蘇乘月掉出來的那個‘相映’的首飾盒子。
蘇乘月口裏堵著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不想做出一副哼哼唧唧垂死掙紮的樣子,隻能沉默地盯著這個人的背影,腦海中和在車裏看到的那五個匪徒匹配,卻發現一個都對不上。
這夥人似乎有不少同夥。
她心裏估算著情況,頓時就覺得可能是真的有點麻煩了。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空氣中的味道實在不好聞,但是還帶著一些鄉土氣夾雜著牛糞味道,可能是在某個村莊裏?她也不敢想得太過肯定。
他們從你包裏發現的這個寶貝。”那人把玩著,把盒子打開,拿到自己的眼前,做出欣賞的模樣,“至少也得七位數吧。”
他說這些話原本就是不用蘇乘月回答的。
隻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完全不會在意蘇乘月是什麽表情,或許又有什麽回複。
蘇乘月也在打量這個人。
雖然穿著很老舊的衣裳刻意打扮成了農民的樣子,然而卻很幹淨,甚至腳底下也沒有像其他習慣幹農活的人一樣沾著淤泥或是塵土,一絲一毫都打整的很整潔。<ig src=&039;/iage/5795/3534964webp&039; 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