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極其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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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極其憤怒
“我們好像應該聊點什麽,增進一下了解,你說好不好?”這次,他問的小心謹慎。
齊洛格不由得發笑,剛才的拘謹一下子也沒了。
“這話,我以前相親的時候聽一個禿頂的男人說過。難道你看到我也緊張嗎?”
都說他是花花公子啊,前兩次接觸他的時候怎麽沒看出來他還這麽羞澀呢。
喬宇石那麽厚臉皮的男人竟有個臉皮如此薄的弟弟,實屬難得。
“真有些緊張。”喬宇歡老實地說。
“外麵傳言說你是個花花公子,見到女人恨不得能立馬撲上去呢。”齊洛格抿嘴揶揄道。
“都是傳言,其實我吧,還是個特別純情的男人一個。活了24年了,我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說什麽花花公子,都是為了”說到這裏,他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為什麽呢?”她笑問。
“為了讓家裏人感覺我是那樣的人,最主要的,是想讓我大哥能看到我的存在。”他苦笑著說,自己都意外,竟會把心底的秘密告訴齊洛格。
在喬家,喬宇歡和喬宇石的教育不同。喬宇石從小被當做接班人培養,要求他冷靜,理智,嚴肅,自律。喬宇歡,因為是幼子,比較放任。
喬顯政夫婦兩人忙碌,沒時間照顧孩子們的情緒,喬宇石像幾個弟弟mèi mèi的第二個家長。
喬思南不是喬宇石母親生的,喬宇石怕他成長的不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倒冷落了兩個親生的弟弟mèi mèi。
導致的結果是,喬宇歡和喬菲雨兩個人都很叛逆,經常做一些外界看起來出格的事情以獲得父母以及大哥的關注。
聽了這句,齊洛格有點同情喬宇歡了。
喬宇石那個自私的人,當然看不到別人的存在。仗著自己是喬氏的接班人,就忽略弟弟,真不是人啊!
“看起來他就是個黃世仁,也為難你了。”她說。
“不是啊,我大哥不是的,他其實很有愛心。雖然喬氏的慈善事業都是我去做,其實我就相當於一個代言人,真正做善事的是我大哥。對了,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們家讚助的孤兒院,那裏的孩子很可愛,也喜歡和我玩。”
“好!”齊洛格痛快地答應道,她也很喜歡小孩。
後來兩人的談話漸漸隨意,大概坐了兩個小時,齊洛格和喬宇歡告別。
拒絕了他相送,她一個人回去。
路過昨天被意外襲擊的地方,她有些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這時,正好有個環衛工人路過,撿起地上不知道誰扔的報紙,邊走邊瞥了一眼。
“這流浪漢前兩天還在這裏來回走的,怎麽就死了?呸,真忌諱。”齊洛格聽到他念叨的話,頓覺汗毛倒豎。
應該沒有那麽巧,那個流浪漢就是對她下手的那個吧?
“大叔,能不能把報紙給我看看?”齊洛格快跑了幾步追上那位環衛工人,顫抖著聲音問。
她在跟自己說,她的猜測一定是錯的。喬宇石答應過她,不會為難那個瘋子。
“你看吧,看完給我,我還要賣廢品呢。”環衛大叔停下來,看了看齊洛格,把報紙遞給她。
齊洛格答應著,接過報紙,眼光迅速掃過整個版麵,然後定格在《一名流浪漢暴死街頭》的標題那兒。
標題底下是詳細報道,以及流浪漢的zhào piàn。
真是他!是那個昨天還邪惡地笑著,活蹦亂跳的男人,如今看zhào piàn,他雙目緊閉,已是一命嗚呼了。
她一時忘了呼吸,臉色漸漸蒼白,報紙在手裏抖個不停。
喬宇石,你是有多殘忍,說要人的命,就要人的命,你還是不是人?
“把報紙給我吧,我要去打掃了。”環衛工人見不遠處一對小情侶往地上扔了食品包裝,忙出聲提醒齊洛格。
她這才如夢初醒,依然顫抖著手從手袋裏取出一些零錢塞給大叔。
“這報紙,我買了。”隨後,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喬氏大廈飛馳而去。
她要立即去見喬宇石,她要親耳聽他給她一個解釋。
人命關天,即使是一個精神病,也不該就這樣白白死了,即使是為了給她出氣也不行!
……
喬宇石今天開了一上午的會,結束後,江東海想要向他報告,一見他揉捏著太陽穴,便不忍心多添他的煩惱。
“喬總,中午吃什麽?”
“隨便買些靜心齋的東西。”喬宇石吩咐道,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
他一夜未睡,其實沒什麽胃口,想起齊洛格,好像又來了點興致。
把玩著手中的shǒu jī,他想給齊洛格撥個diàn huà,讓她到喬氏和他一起用中餐。
江東海接到命令,心內鬱悶,看來他還是對齊洛格上了心,那個處心積慮的女人,怎麽就陰魂不散呢。
“買兩份,再把齊洛格接過來。”他囑咐道,要不是下午還有會,他就去公寓找她了。
江東海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喬宇石,見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電腦,隻得默默地出門。
他剛走不久,喬宇石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
“喬總,有位叫齊洛格的女士堅持要見您,您看……”
“讓她上來!”
喬宇石覺得很奇怪,齊洛格怎麽會到公司來了。
難道她和他一樣,是因為忽然想和他在一起?
不對!她很怕雪兒知道他們的關係,不可能高調地到公司找他。
正在猜測她的理由時,齊洛格已經在喬宇石的mì shū帶領下到了他辦公室門口。
mì shū輕輕敲門,齊洛格卻搶先一步推開門,直衝進去。
適才在前台接待處已經費了很久的唇舌,現在她要質問的人就在一門之隔,她實在等不及了。
齊洛格的忽然闖入嚇了林mì shū一跳,忙跟了進來,口中說著歉疚的話。
“喬總,對不起!”
喬宇石抬頭看了一眼齊洛格,她的臉上寫著“極其憤怒”幾個字。
他擺了擺手,示意林mì shū先出去。
她在喬宇石手底下做了這麽久,還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闖他的辦公室,挑戰他的威嚴。
她對自家老板一直是崇拜,甚至是愛慕的,多年來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這份心意,絲毫不敢讓他看出來。
可是今天齊洛格的野蠻,喬宇石臉上的包容神情,都讓她忽然領悟到:也許男人根本就看不上太沒有個性的女人。
習慣的服從讓她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齊洛格幾步到了喬宇石麵前,把報紙往他辦公桌上一摔,咄咄逼人地聲討道:“喬宇石,這就是你說的好好安置他?難怪說他再不會來傷害我,死人當然不會傷害任何人!”
喬宇石雖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從她的語氣和態度上也知道她很憤怒。
他沒有時間管她是不是不禮貌,注意力放在了那份報紙上。
伸手拿起報紙,掃視到關於流浪漢的信息,他的眉頭慢慢鎖緊。
“死了?”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明明囑咐過江東海,如果他是神經病就送他回家,好好安置。要不是,就想辦法讓他坐牢,他該為侵犯齊洛格付出代價。
為什麽,他會死了?難道是江東海領會錯了他的意思?認為是他想要他死嗎?
他的表情多無辜,她真想相信他是不知情的,可惜他一向是善於表演的。
冷哼了一聲,她再次開口:“怎麽,你是敢做不敢認嗎?別告訴我,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怪我,怪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不會對付他。”
可不是嗎?今天喬宇歡還在她麵前說了他這個大哥那麽多好,他連親弟弟也能騙到。
真諷刺,她連問一句是不是他做的都沒問,就這麽給他定罪了!這個女人,真他媽的該死,從不相信他,現在更把他當成草菅人命的惡魔。
她都這樣誤會了,他還有什麽必要解釋?
把手裏的報紙很隨意地往桌子上一扔,他翹起二郎腿,晃了晃,無所謂地笑問她:“我就是對付他了,弄死他了,你打算怎麽辦?”
“你……”他真是個惡魔,她本來還半信半疑的。
她來幹什麽,不就是聽他親口承認嗎?
他真的承認了,她的心為什麽那麽痛,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他問住她了,難道讓他坐牢,為他的濫殺無辜付出代價嗎?
畢竟他也是為了她才這麽做,讓他坐牢,她又如何忍心?
可他shā rén後還不知道悔改,那麽囂張,她能視而不見,讓那個人白白慘死嗎?
“說話啊,你打算怎麽辦?如果我是你,為了伸張正義,就該報警!”喬宇石慢條斯理地說著,拿起麵前的座機,按下110,隨即站起身,把話筒強行塞到她手上。
報警diàn huà已經接通了,他就是要將她一軍,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狠心告發他。
齊洛格拿著話筒的手抖的更厲害了,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不報警,流浪漢死的有些冤,侵犯她,也是未遂,罪不至死。報警的話,喬宇石就會因為故意shā rén坐牢。
“您要報案嗎?”110民警追問道,齊洛格深呼吸了幾口氣,終究把話筒扣了回去。
讓她親手把他送進監獄,她真做不到!
緊張的何止是齊洛格一個,喬宇石也是,他發現自己真的怕她大公無私地說出人是他殺的。
即使這樣一個案子他可以輕易的擺平,他也接受不了他的女人把他給供出去。
算她還有一點點良心,還沒真那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