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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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飛來橫禍

    眾人引退。

    “陳小友,可否告知,這攝魂香,到底從何而來。”

    唐真一臉嚴肅。

    “我殺了你們唐家叛逆,唐元”

    當下,陳東也沒有隱瞞,將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

    良久,唐真長歎一口氣:“哎,沒想到,這個逆徒最後折損在你手上。”

    接下來,唐真傾訴起來。

    原來唐元是他的大弟子,從小天賦出眾,但卻被門內的三師弟處處壓一頭,最後利欲熏心,盜取攝魂香,並且殘忍的殺死三師弟,遠走高飛。

    陳東點點頭,沒想到還有這麽多故事。

    不過唐真說話之間,隻是唏噓悵然,卻絲毫未提攝魂香的事情了。

    “老爺子,難道您不想將攝魂香要回去麽?”陳東疑惑道。

    按理說,這攝魂香是唐門第一奇毒,唐門中人應該視若珍寶才對,怎麽現在是這幅風淡雲輕的模樣?

    “中醫式微,我這唐家隻不過垂死掙紮而已,攝魂香要與不要也沒什麽作用了,也許五十年後,世上將不存在中醫,這種善堂或許會變成酒吧,舞廳,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唐真歎息道。

    到了他這種年紀,很多事情已經看淡,唯一念念不忘的,恐怕就是中醫傳承。

    “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啊,隻可惜我等才疏學淺,隻能苦苦支撐,全無振興之望。”

    說話間,唐真又是一聲長歎。

    “不!中醫不會消亡!”

    忽然間,陳東攥緊雙拳,堅定的道:“老爺子!前麵的路不會斷絕,隻有有心,就有路!中華醫術,博大精深,絕不會消亡!我一定要振興中醫!隻要有我,有你,有所有為中醫孜孜不倦傳承下去的人,中醫,就亡不了。”

    “不錯!你是我這些年來看到的唯一希望。”

    忽然間,唐真眼睛一亮。

    兩人暢談醫術,整整一下午,儼然成了忘年交,離別之時,竟有種惺惺相惜感。

    到了下午,陳東驅車去會所接湯雅雯下班。

    但車子拐過開到錦江會所,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湯雅雯一個人站在會所門口,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一場。

    陳東一下火了!

    自己這個女朋友,向來乖巧,怎麽現在哭成這樣?到底是誰欺負她了?

    幾乎在最短時間內,他將車停下,一把打開車門,直接將湯雅雯摟在懷中,柔聲道:“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你老公,我去揍他丫的!”

    “不,不是東東,是我弟弟”

    見陳東到來,湯雅雯再也按捺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問及半天,才問清楚情況。

    原來,湯雅雯的弟弟一直在東江市打暑假工。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忽然他被人群毆,身受重傷,躺在醫院的消息。

    更為可怕的是,醫生就在剛剛宣布,搶救無效,瀕臨死亡。

    這是她唯一的弟弟,如此噩耗,自然是令她心疼不已。

    “你為什麽不早點打diàn huà告訴我呢?”陳東問道。

    “我,我也是剛剛知道消息”

    湯雅雯依舊在抽泣。

    “先去醫院。”

    陳東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起湯雅雯,兩人上了車,朝就近一個醫院疾馳而去。

    湯雅雯的弟弟湯明亮在東江市比較偏遠的地方打工,所有受傷之後並沒有直接送到市人民醫院,而是送到了就近的一處私立醫院。

    這所叫做聖保羅的私立醫院,號稱專門fú wù權貴,收費也是高的嚇人,湯雅雯剛剛將三千塊診金交過錢,沒想到就傳來這樣的噩耗。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醫院中。

    經過引領,陳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唐明亮。

    隻見唐明亮身上已經做過簡單處理,麵色黯淡無光,但依舊有輕微的鼻息。

    他全身上下都是傷痕,這些傷痕有拳腳和鈍器,顯得觸目驚心。

    看到這一幕,湯雅雯直接心神失守,放聲痛哭起來。

    “你們誰是唐明亮家屬?先交一千五百塊錢的換床費和三千五的停屍費。”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聽診器的青年醫師行走出來。

    看到湯雅雯天仙般的容貌時,這醫師楞了一下,接著一本正經道:“你就是唐明亮的姐姐湯雅雯吧?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來來來,先把診金剩餘的部分結算一下吧。”

    “慢著。”

    下一刻,陳東直接不懷好意的擋在湯雅雯麵前。

    他的不高興,是有理由的。

    這個醫生,實在他不通情理,明知道病人家屬如此傷心,還來收取高額的手術費用,就不能緩緩麽?

    再說,換個床就要一千五,這什麽床?金床麽?

    “你是什麽人?”青年醫師上上下下看了陳東一眼,不滿道:“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工作?見死不救也是你的工作麽?”陳東冷笑道。

    “你說什麽?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醫師立馬急了。

    “我說,這病人還能救治,並非必死無疑,而你卻嚷嚷著要停屍費,這不是見死不救是什麽?”陳東咄咄逼人道。

    “東東,你說的是真的?”忽然間,湯雅雯止住哭聲,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當然,我這小舅子還有的救,這位醫師醫術淺薄,救不回也是正常,但你老公我是什麽人啊。”

    “真,真的?”湯雅雯再重複了一遍,接著挽起陳東的胳膊,哀求道:“東東,你一定要救好明亮,我求你了。”

    “放心,我小舅子這能見死不救麽?”

    兩人的談話,一字一句,傳入那醫師的耳朵裏。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什麽叫自己醫術淺薄?什麽叫你一定救的好?

    這不是打自己臉麽?

    當陳東走上前去,正欲施救的時候,那醫師忽然擋在了他麵前。

    “住手!你到底是什麽人?敢蔑視我的權威?恩?病人顱骨出血,雖然未死,但也逃不了死亡的命運,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醫師一臉篤定,並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著陳東。

    的確,這是常識,任何一個醫生都知道。

    但這世上,偏偏有些人,就是為了打破常規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