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點頭，因為沒有屬性。就在點頭的一瞬間，突然瞳孔放大，腦海裏閃過一個問題，抬眼看了看梟老，問道：“沒有屬性可以修仙嗎？”

    梟老抬手，捋了捋胡子，閉上眼睛，說道：“沒有屬性不可以修仙，原因無他，每個人都會適應不同的仙氣。沒有屬性的人，沒有任何法門可以使用，隻是能夠做到最簡單的呼吸。”

    小寶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接著問道：“那我是水屬性？”

    之前對於梟老讓墨蘭為他選取功法，他就有些疑惑。隻是一切都是梟老在給他做安排，再加上梟老本身一副陰沉沉的樣子，所以他也沒問。

    梟老點頭，睜開眼，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小寶，說道：“我倒沒想到，你是本身對陣法有一些免疫，所以在摸上去的一瞬間，水晶球就已經失靈了。”

    小寶瞪大眼睛，聽著梟老的說話，腦海裏一直在想這些意味。完全沒有注意到梟老在說這些的時候在緊緊地盯著他。

    梟老接著說道：“所以我又讓你去拿六品的仙器，寸陰。寸陰跟隨我多年，唳氣很重，卻能被你輕易地拿起來，說明你對法器確實有免疫，這也跟你的體質有關。”

    小寶點頭，表示聽懂了。

    梟老視線再次下移，水晶球消失，出現一排卷軸，“這些卷軸本身有陣法守護，卻能被你輕易打開，打開後再合上陣法完好無損，應該也與此有關。”

    小寶聽得眼睛直放光，自己有這麽優秀？我怎麽不知道？

    “所以我收你做關門弟子。”

    梟老說道，寒眉微微豎起，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寶，語氣微寒，說道。

    是說，不是問。問是在征求別人同意，說則是一種肯定。

    小寶抬頭，眼睛也在看著梟老，他本身對梟老是有些反感的，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反派人物，感覺做的事情也是歪門邪道。這樣直接說收你當徒弟，說不定以後就跟著他出去做一些shā rén放火的勾當了。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小寶在猶豫，直接拒絕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死亡。

    梟老接著說道：“你還有另一條路，可以選擇做我的人體標本，我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

    聽到這，小寶哪還敢猶豫，跟薑子牙混跡八個月，對很多事情都知道怎麽做，該屈屈，該伸伸。打不過就跑，人多就投降，像第一次那樣跟師兄幹架，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他是再也不會做了。

    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堅持的必要，比如這一件，梟老說的很輕鬆，語氣平淡，似乎在嘮家常。其實就是在說，你要是不做我弟子，我就滅了你。

    在生與死之間，做抉擇不難。

    小寶點頭，依著禮法行了拜師禮，雙膝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響頭，幽暗的石室裏響起三聲重響。

    拱手，抬頭，眼睛看著梟老，表情無比嚴肅，說道：“師父。”

    梟老實力不知幾何，隨隨便便就送自己一個六品仙器，肯定也不低，論年齡，論修為境界，自己也不算吃虧，又不是喊爸爸。

    再說，梟老嚴是嚴了一些，對他確實不壞。畢竟救過他。

    梟老點頭，態度略有些和善，臉上微微有些笑意，說道：“從明天起，你就不用回去了。”

    小寶突然一愣，想了想，以後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豈不是能瘋掉。

    便說道：“我們學院有執法隊，凡是偷偷離開的弟子都會被抓回去受罰。”

    梟老冷哼一聲，道：“執法隊？哼！院長來了都帶不走你！”

    小寶想了想，接著說道：“我還有課程沒學呢。”

    梟老抬眼問道：“什麽課程？”

    “人體學。”

    “那是什麽？”梟老的聲音突然有些寒。

    小寶硬著頭皮，把胡周跟薑子牙勸他學這破爛東西的理由說了出來，在他眼裏這就是破爛東西，學了八個月有屁用。見到師兄還是得繞著走！

    “人體學是煉器流中煉製人體的一項基礎課程。學完之後說不定以後就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煉器師。”

    梟老臉色越來越寒，問道：“誰跟你說，你可以成為煉器師的？”

    小寶看他的表情，知道有些不妙，但不知道哪裏錯了，難道他發現自己是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胡謅了一個理由？

    怯生生地問道：“怎麽了？”

    梟老說道：“無論煉器師還是煉藥師都離不開一樣東西，那就是火。你本身是水屬性的，怎麽可能成為煉器師？”

    梟老在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嚴肅。

    果然是破爛東西，小寶心裏直罵薑子牙，狗東西，說好的煉製女人呢？居然欺騙老子學了八個月的人體學！這要是接著學下去，就真的是一名鐵匠了！

    小寶一邊罵，一邊還在考慮怎麽拒絕梟老，他是真的很討厭這種黑漆漆的地方。竟然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任何借口！

    梟老看小寶沒有說話，視線一直在遊移，咳嗽了一下，說道：“火屬性有火屬性的好處，水屬性有水屬性的好處。你雖然做不了煉器師，好好修習仙術，以後也能呼風喚雨。”

    小寶點頭。

    “修仙功法都是用精神力書寫的，以你的精神強度，肯定無法直接觀看。所以由為師來傳到你的識海。”梟老一邊說，一邊展開，待展開的一瞬間，突然定住，看向小寶。

    小寶被梟老眼神看的直發毛，感覺有些不自在。

    就在這時候，小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身上飄過。

    “師父，您找我？”

    大約幾秒後，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墨蘭踩著高跟鞋，緩緩走進來，問道。

    梟老說道：“這不是‘淵澄決’。”

    墨蘭趕忙走過去，把藍色卷軸打開，看了一眼，眉頭越鎖越緊，說道：“密室裏總共就寥寥十幾冊。水屬性地階功法就這一冊，怎麽可能呢？”

    梟老問道：“之前有誰去過密室？”

    墨蘭閉目，思考片刻後，睜開眼，指了指小寶笑道：“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梟老回過視線，再次看向小寶，問道：“淵澄訣你看過了，裏麵寫的什麽？”

    “什麽都沒看到。”小寶搖了搖頭，心道，哪裏有寫什麽？看的時候就奇奇怪怪的，感覺卷麵上好像有什麽在動一樣。

    梟老回過視線，再次看向小寶，眼睛裏的光微微顫動，右手做了個遞的姿勢，便立刻有一卷藍色卷軸出現在手中，說道：“你看看這個。”

    小寶接過，有些不明所以，打開後，隻看了一眼，立刻便感覺到頭昏眼花，趕忙把卷軸合上。

    “老……師父，有點眼花。”小寶本來想叫他老東西，剛說出口，立馬意識到不對，趕忙改口。

    梟老也不在意，說道：“再試一試。”

    小寶再次看向卷軸，裏麵的東西還是亂七八糟的看不清楚，堅持多看了幾眼，直到自己受不住這種痛苦之後，嗓子一鹹，一口鮮血噴出，再次沾濕前……小寶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前襟，那裏已經破爛，看樣子是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樣。什麽時候的事？

    梟老看到小寶正在發愣，便道：“看不懂就算了，為師傳給你。”

    小寶點頭，腦海裏還在想著到底是什麽東西把自己衣服搞成這樣。去密室取卷軸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中間除了吐一口血，那就隻有出的汗了，但這兩種都不太可能。

    梟老接過卷軸，看了一眼，再次定住，然後攤手，麵前出現一卷藍色卷軸，看了一眼，重新交給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