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怕我搶你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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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怕我搶你飯碗

    月府門外,一輛馬車離開了月府。

    馬車上,月子江半眯著雙眸不解的問著月易遠關於近日索要探尋消息的事情。

    “父親,月滄雪真的不知道鳳珠的事情麽?”

    月子江的話讓月易遠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這搖頭有兩種解釋,一種代表月滄雪不知道鳳珠的存在,否則也不會表現的那樣茫然未知。

    另一種就是他不知道月滄雪是不是在演戲,如果是的話,那鳳珠已經被月滄雪拿到,剛才一切隻是做做樣子蒙騙他們而已。

    “子江。”

    “我在。”

    月子江等待著月易遠發話,月易遠抬起頭看著越發消失在視線中的月府,眼中沉色更濃。

    “暫且不要妄動月滄雪,三長老這般護著她定有原因,靜觀其變。”

    “是,父親。”

    月子江表麵上答應了月易遠,可心中卻始終拗著一口氣。

    月滄雪給他帶來那麽多恥辱,這仇若是不報,他便不是月子江。

    馬車漸漸遠期,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蒙蒙細雨之中。

    月府的書房內,月滄雪打著哈欠一邊看著《蚩尤玄經》一邊回想著待客大廳中發生的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月氏宗門的人。

    如今月易遠和月子江來到月府,身為月氏宗門大爺的月易遠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語聽著著實讓人暖心,她都恨不得衝進月易遠的懷抱著叫一聲大伯。

    可事實上,月滄雪知道這兩個人心裏打什麽主意,一句話便漏了二人的底。

    就憑月易遠和月子江兩個廢物也想從她手中拿走鳳珠,癡心妄想。

    月長青她都不怵,何況是月易遠和被她打了數次的月子江。

    不過話雖這麽說,有一點還是讓月滄雪比較在意的。

    那便是月易遠口中所說一句話,他怎麽知道滅了月府的就是幽冥閣。

    是別人與他說的,還是另有原因?

    若是另有原因的話,這件事情就變得好玩了呢。

    咚咚咚——

    “大xiǎo jiě,王爺讓霜兒送來了幾樣首飾。”

    “進來吧。”

    霜兒端著一個小木xiāng zǐ走了進來,xiāng zǐ裏麵擺放著幾樣名貴的首飾和步搖。

    月滄雪對這些東西倒是沒多大的喜愛,平日裏也鮮少戴這些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

    “帝玄回來了?”

    “沒有,王爺還在皇宮中,派張龍送回來的。”

    九王爺對大xiǎo jiě真的是太好了,不管有什麽樣的好東西都會讓張龍送回來。

    隻是這段時間因為北海盛世的關係,九王爺幾乎都在皇宮中忙碌個不停,很少抽時間回到月府。

    可即便這樣,就算回來也會在臨睡前看上一眼大xiǎo jiě,這才安心的離開。

    月滄雪看著盒子裏麵的首飾,每一樣首飾都珍貴無比,應該是十國奉上的禮品吧。

    “張龍若是沒走的話,把這個給他,讓帝玄乏了的時候吃上一顆。”

    “卑職就知道王妃大人心疼王爺。”

    站在門外的張龍探著頭看著月滄雪嘿嘿的笑了起來。

    王妃大人雖然表愛上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可心裏一定很喜歡他們家王爺。

    “我隻是擔心他連累到我而已。”

    月滄雪找了個借口推脫,拿起手中一本書便要扔向張龍。

    可不知怎麽的,眼前一黑,手中的書竟然砸到了另一邊。

    張龍並未發現月滄雪的一樣,隻覺得自己再不走就會被揍了,拿著白瓷瓶便離開了月府。

    “大xiǎo jiě,這可是《鬼穀醫書》珍貴著呢,您怎麽能用它砸張龍,下次直接用花瓶砸他就好了。”

    霜兒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將《鬼穀醫書》撿了回來,月滄雪循著霜兒的聲音抬起頭,視線這才漸漸恢複了光明。

    她剛才是怎麽了,為什麽一下子就看不到了。

    “大xiǎo jiě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麽?”

    “沒什麽,隻是有點乏了而已!”

    月滄雪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並沒有讓霜兒發現不對之處。

    房間中,躺在床上的月滄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剛剛書房中那短暫的黑暗確確實實發生了。

    可能是因為最近太忙的關係了,這才會讓視覺神經bà gōng。

    月滄雪找個了能安慰自己的借口,這才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翌日,黑市後院。

    趕在正午之前,月滄雪拉著楚河來到了黑市,為韓魏征治病。

    一路上,楚河都在吐槽著不滿。

    說工作如何如何的累,他是醫師不是小工,說月滄雪不能濫用私權。

    即便在月滄雪為韓魏征施針之時,楚河都在叨叨著心中的怨念。

    “我怎麽聽說,若不是三色攔著某人險些把火鍋湯都喝了。”

    韓魏征坐在太師椅上赤著上身,月滄雪一邊將銀針刺入韓魏征的身上,一邊提醒楚河在聚寶樓的行為。

    “哪有的事,我……我隻是不想浪費而已。”

    被無情的揭穿,楚河紅著臉別過頭去,可不到片刻的功夫又轉過來,目光盯著月滄雪手中的銀針。

    月滄雪的每一個動作楚河都牢牢地記在心中,他竟不知針灸還有這種用處。

    “韓叔的病因在寒毒,dú sù深入到了五髒六腑和骨髓之中,想要醫治,用浸過藥的銀針入體,以血液導入藥效隨即走向全身。”

    月滄雪與楚河說著治療韓魏征毒的詳細經過,並且將用藥以及銀針刺入的穴位告知與楚河,毫無保留。

    “月滄雪,你就不怕我學成了之後,搶你的飯碗麽。”

    楚河從未見過如月滄雪這樣的醫師,自從他學醫開始都是一點一點自己偷師而學,最終積累到了如今的地步,成為楚國小有名望的醫師。

    任何醫師的獨門醫術都是看家本領,絕對不會外傳。

    可如今月滄雪卻絲毫不做隱瞞的給他解析一切,這讓楚河有些震驚。

    “這是治病救人的法子,你學成了救了人,也算是替我積了功德。”

    “滄雪姑娘的悟性極高,老夫喜歡。”

    月滄雪和楚河二人的談話韓魏征都聽在了耳中,尤其是月滄雪那句,你若學成救了人也算是替我積了功德。

    即便是男人都鮮少有這種寬曠的胸懷,反觀月滄雪不過是一個十五六的丫頭卻又如此的胸襟,怪不得九王爺對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