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貧僧不曾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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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  貧僧不曾有妄想

    辛辣的酒水入喉,戒言嗆得雙眼通紅,喝多了的月滄雪卻是哈哈的大笑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月滄雪站起身,拿著酒壺喝著酒,一邊喝著酒,口中一邊念著詩詞。

    從李白到杜甫,從白居易在到蘇軾,每一首詩歌大氣豪放,渾然山河的氣息彌漫在字裏行間。

    “滄雪施主慢一些!”

    戒言滿身酒氣的跟在月滄雪身後,並非因為喝多了,而是方才月滄雪幾乎將酒水全部灑在了他身上。

    “禿驢。”

    “貧僧在。”

    戒言緊緊的跟在月滄雪的身後,生怕喝多了的月滄雪摔倒在地上。

    “禿驢,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麽,為了遇見彼此,還是說是為了執念而活呢?”

    月滄雪的視線有些眩暈,腦海中經不斷地閃爍著以往的事情。

    那是她還是雲滄雪的時候,也是剛剛成為雲滄雪之時,麵對著一切的事物都是那般的好奇。

    可終有一天,她以為遇見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可偏偏就是那個人將雲家的一切斷送了。

    她恨秦宗延,可是月滄雪最恨的還是自己。

    如果自己能夠看清楚秦宗延,能夠早一些知道關於九轉玲瓏珠的事情,知道秦宗延的目的是九轉玲瓏的話,雲家宗門就不會成為曆史。

    眼中的淚水不斷的滴落了下來,月滄雪抬起頭喝著酒壺中的美酒,卻被戒言奪了下來。

    “滄雪施主你喝得太多了。”

    “多麽?”

    月滄雪笑著,幾分醉意的麵容迎著淡淡的月光落入戒言的眼中,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美感,這讓戒言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滄雪施主,貧僧失禮了。”

    戒言朝著月滄雪行了禮,而後上前一步將月滄雪橫抱在懷中走回了月府。

    被戒言抱在懷中的月滄雪並未消停,一會唱著歌,一會念著詩詞,一會說著奇奇怪怪的語言,好在月府就在眼前。

    而此時,門前的一抹身影讓戒言將月滄雪放了下來,可一雙手還是攙扶著她。

    “長青施主。”

    戒言朝著月長青行了禮,月長青的目光落在戒言和喝多了的月滄雪身上,眼中幾分寒意。

    “戒言大師。”

    “貧僧在,敢問長青施主可有何事?”

    戒言的目光也對上月長青的視線,眼中並未受到月長青的威脅而畏懼半分。

    空氣似乎凝結在了這一個,若不是月滄雪險些睡著了,月長青和戒言還會這麽的對望下去。

    “戒言大師應該知道一件事情,自古男女有別,何況大師是僧人。”

    “阿彌陀佛,眾生平等,在佛家rén miàn前,隻有苦難和需要幫助之人,貧僧對滄雪施主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說著,戒言攙扶著醉酒的月滄雪離開了,而月長青卻是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盯著戒言漸漸消失的背影,一雙眸子半眯著緩緩吐出四個字。

    “希望如此。”

    這個和尚,不簡單。

    武功高深莫測不說,而且似乎並不是像一個普通的和尚而已。

    或許真的像三長老說的一樣,戒言有問題。

    另一邊,戒言攙扶著月滄雪回到了房間中,霜兒和司徒玉看到月滄雪醉酒歸來連忙走上前從戒言的手中將其接了過來。

    “多謝戒言大師。“

    司徒玉感激的福了福身,而後與霜兒伺候著月滄雪入睡。

    戒言看了一眼月滄雪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淡淡的月光之下,戒言緩緩舉起雙手,淡淡的溫暖回蕩在雙手之中。

    當雙手接觸到月滄雪的時候,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浮現於心頭。

    一抹笑意夠了在唇角,丹鳳眸迎著月光,似有一種旁人無法看清的神色浮現而出。

    “月滄雪。”

    翌日,陽光直至半空之時,月滄雪總算是醒了過來。

    整個腦袋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敲碎然後重新粘黏在一起一樣,月滄雪隻覺得頭疼的幾乎炸裂。

    “大xiǎo jiě,您先喝一碗醒酒湯吧。”

    霜兒心疼的看著自家大xiǎo jiě,將一碗熬好的醒酒湯端了上來。

    月滄雪端著碗一口將醒酒湯喝了下去,可醒酒湯不是神丹妙藥,不能再瞬間就解決了宿醉後的頭疼症狀。

    其實不但但是月滄雪,在聚福樓中被裴應寒以強硬手段叫起來的月氏宗門之人以及月府的侍衛亦是如喪屍一樣,一個個蹲在聚福樓的門外拍成了一排,捂著腦袋頭疼不已。

    他們這是怎麽了?

    哦!

    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月滄雪請他們喝酒來著,之後好像是喝多了,然後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嘶!~”

    “嘶 ~~~”

    “嘶!~”

    一聲又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月氏宗門的人看了看月府的侍衛,巴圖桑朵等人也看了一眼月氏宗門的人,二者相互看了半晌之後,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至於裴應寒是怎麽把眾人給叫起來的,dá àn自然簡單明了,放在門口的幾桶冷水已經說明了一切。

    直到下午的時候,宿醉才緩解了一些,月滄雪早已經忘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有些喝斷片了。

    “去把三長老叫過來。”

    勉強的吃了一些東西,月滄雪坐在水榭前麵的涼亭中等待著三長老,順便也讓霜兒把月長青叫過來。

    一個時辰之後,三長老和月長青來到了水榭前的涼亭中。

    霜兒沏好了茶給二人斟了杯茶便退了下去。

    “既然三長老和月家族長來了, 今兒我也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也要把該告訴我的都告訴我了。”

    月滄雪記得三長老答應自己的事情。

    等到月氏宗門與月家旁係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之後,三長老便會將月易天和北雨嫣真真正正的死因告訴她。

    月長青看了看月滄雪又看了看三長老,三長老朝著月長青點著頭,覺得這件事情也應該有必要讓月滄雪知道了。

    “丫頭,這麽說吧,你爹爹和娘親的死於北雨一族有著間接或者直接的關係。”

    三長老的一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月滄雪還記得月易天是被幽冥閣的人殺死的,如今又說月易天的死間接和北雨一族有關係,這讓人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