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墓中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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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竹竿’穩穩當當的到達對岸後,雖然吳永麟看不清他此時的境況,但吳永麟後來也走到對岸對當時的一切一目了然:‘竹竿’不知道又在對麵的石壁上動了什麽手腳,居然在他剛剛走的那條鐵鏈的盡頭位置打開了一道門,是的,不用懷疑,一道和這邊同樣連著階梯的一道門,至於機關在哪裏,‘竹竿’沒有說,因為他發現吳永麟有點抗拒新守墓人的身份,所以還是要有一點的保留,至少要讓他真心實意想留下來的那天才能告訴這裏麵的諸多秘密。
‘竹竿’走到對麵也有好一陣子了,吳永麟不會懷疑他的能力,能在這種環境下還活著的人,並非一般人。吳永麟此時走到磁石的邊緣才發現這兩條鉸鏈分別被固定在了平台兩端的碗口粗的人工穿鑿的洞裏麵,末端直接用銷釘穿在了一起,吳永麟試著到鉸鏈上去踩了一下,紋絲不動,難怪這條鐵鏈能夠承受住‘竹竿’瘦不拉幾的重量,但即使這樣吳永麟在邊緣瞧了一眼便將頭縮了回來,雖然看不見下miàn jù體的情況,但那日懸在鐵鏈上的時候,他大致已經估計到了這裏的高度,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他更怕背後又會有什麽人推他一把,他對站在懸崖的邊緣有事後恐懼症了。
當吳永麟奇怪為什麽‘竹竿’將這兩條鉸鏈固定的時候,對麵的‘竹竿’居然神奇的出現了,此時的他,並沒有踩在鐵鏈上,而是站在橫鋪在鐵鏈上的一塊木板上,雖然木板不是太厚,但是卻能承受他身體的重量,吳永麟看了看,發現那木頭的材質和自己當時掉入冰縫抓住的那根樹幹的顏色是一樣的,通體透露出一種神秘的光澤,這些木板應該也是從對麵那棵昆侖神木上弄下來的吧。
“好多年沒用過了,餘下的鐵窖木卡住了,過來幫幫我。”‘竹竿’說完向吳永麟遞過來那根平衡的竹竿。
“你別坑我,那個東西你確定能承受我這100多斤的重量?”吳永麟深深懷疑那幾乎隻有一厘米左右厚度的那所謂的鐵窖木鋪成的橋麵。
“那我給你示範示範。”‘竹竿’幹脆在上麵晃動起來,望去形成了一陣陣不太洶湧的霧浪,但那氣勢,還是把吳永麟震懾住了,它就像一條穿插於天際的多足蟲,而‘竹竿’正是驅怪天神,他手上的那鬼火一樣的光亮,把他的形象此刻照的十分偉岸,吳永麟卻冒了一身冷汗。
吳永麟看見‘竹竿’在上麵甚至蹦躂了半天都沒事,這才放心在‘竹竿’的牽引下慢慢了走了上去。
“走吧,我陪你到對麵去逛逛。”
“我既然能將那串佛珠拿出來,我覺得沒必要了吧?”
“前段時間我帶過來的蛇肉吃完了,陪我過去再弄點,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就這樣,吳永麟和‘竹竿’又回到了那個古墓中,這次兩人就沒有上次那麽驚險了,一路平平安安的,‘竹竿’也一點點的教他開啟墓道中機關的方法,這走走停停的,費了不少時間。
“你的祖先被我一把火燒了,你不會怪我吧?”這件事情吳永麟知道隱瞞不了,還不如主動告訴他。
“其實你可以把髒水潑給那個女人身上的啊,畢竟她一個人逃走了,還帶走了你送個另外一個女人的寶劍。”‘竹竿’挺佩服吳永麟一人做事一人擔的勇氣,看吳永麟的眼神都透露著讚許。
“這麽說你都看到主墓室裏的一幕了,你變態啊,難道你喜歡tōu kuī?”吳永麟想起和殷冷霜風流的一幕幕居然被另外一個人盡收眼底,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在旁邊不自覺的扭捏起來。
“隻是我覺得那樣的女人或許不適合你,她做事情有點不擇手段。”
“但我和她都那樣了,不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啊,我相信憑借我個人的魅力,一定能讓她改邪歸正的。”
“這麽說你還會真的到苗疆去找他爹提親?”
“我可不想以後有個冤魂一到晚上就來我家敲門,而且她長的又不賴,我就照單全收了唄。”
“前提你首先得有機會從這裏走出去。”
“我們商量商量唄,大俠。”吳永麟慘兮兮的跟著‘竹竿’,一路嘮嘮叨叨個沒玩沒了。
‘竹竿’點燃了墓道中懸掛在兩邊的一盞盞叫不出名堂的奇形怪狀的油燈,‘竹竿’告訴他這裏麵的油是一種從青海湖裏撈出來的一種大魚特別提取出來的魚膠油,能燃燒很長的時間,說不定能燃燒萬年之久,因為到現在為止,一代代的守墓人守護到現在,那固體魚膠油幾乎都沒怎麽消耗。
吳永麟故地重遊,他多想現在陪著自己的是殷冷霜,那他就又可以和她在這裏風流快活一番了,但望著拖著曈曈鬼影的‘竹竿’,吳永麟忍不住露出深深的唾棄之色。
“這裏還有另外出去的密道嗎?”吳永麟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隻是試探性的問一問。
“其實是有的,就是和你一起跳崖的那隻花豹,當時他們兩個將這個古墓當成了自己的家。”
“難道當時是兩隻花豹?”
“是的,後來又來了兩條大蛇,這裏成為了他們的戰場,而其中一隻花豹成為了兩條大蛇口中的獵物,而另外一隻花豹不得不落荒而逃,所以,當時我看見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這算是我救你的一個原因吧,一個人能將一頭豹子都能收服的服服帖帖的,這個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謝謝你的誇獎,那你是不是考慮放我出去好施展我的個人才能呢?”
“這裏真的就不值得你一點留戀?”
“別怪我太坦白,我都想把你帶出去,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
“嘿嘿。”吳永麟一臉壞笑,如果連這個‘竹竿’都收拾不了,以後真的沒法混了。
他伸出了一雙巨掌,朝‘竹竿’的肩頭按了過去,‘竹竿’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加上他本來身形瘦小,直接從他的腋下穿了過去。接著‘竹竿’像個不倒翁一樣在吳永麟對麵晃來晃去,而且不停蹦躂的交換雙腳,吳永麟一下就明白了,這小子是準備和自己摔跤來了。
吳永麟一點也不示弱,擺開了架勢,兩人雙手雙肩疊在了一起,別看‘竹竿’身形瘦小,那身力氣居然還挺大,幾次都把吳永麟摔的仰麵朝天,看見吳永麟不精於此道,後麵幹脆開始給他講解這方麵的技巧。
這是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庫拜’必須懂得的技巧,一個人除了要有一身的力氣,還要學會用‘鎖’字訣將對方壓製在自己的身下,讓對方心甘情願的不再反抗直到投降,而其中最常用的一招便是吳永麟脫口而出的‘奪命剪刀腳’----將對手zhì fú之後,雙腳鎖住對方的一條臂膀或者頭顱,另外上半身的身體壓住對方的另外一條手臂,而如何把握好這個時機,不是一朝一夕能掌握的。
當吳永麟數次被‘竹竿’的‘奪命剪刀腳’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之後,他發現這招還挺猛,看來周星星同學沒有欺騙他。
摔跤其實就是和對方不停的進行拉扯,往往比的是一種力量和技巧,但‘竹竿’卻用的是巧勁,和吳永麟那套武當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都是用巧勁,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同時肋骨之下有幾處穴道,如果一旦被對方控製住,你可能一身的力氣就突然使不出來了,這種類似於點穴的功夫,讓吳永麟大呼過癮。
就這樣,古墓成為了兩人切磋摔跤技巧的場所,在‘竹竿’的指點下,吳永麟又學會了一項保命的技能。與‘竹竿’身體觸碰的那一刹那,吳永麟嗅到了勝利的味道,聽到了血液泵動的聲音,那就是他們吹響了戰鬥的號角,那是他爆發身體潛能的最好見證,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幹淨利索的將‘竹竿’壓倒了自己的身下,而‘竹竿’發出了求饒的xìn hào,他就這麽將‘竹竿’打敗了,‘竹竿’說他練好這個花了三年,而他吳永麟隻花了一天。吳永麟當然不能告訴他其實自己練那套武當拳法也花了不少的時間,他隻是換了一種方式來打這套拳法,吳永麟很享受這些被他唬的團團轉的人,這些人越摸不清自己的底細,那自己更好渾水摸魚,自己離開這裏的機會也就更多一些。
“那花豹‘斷劍’帶我走的另外一條道是不是被你封閉了?”
“我可沒有那個能力,估計你也沒有能力從那裏穿過去,那裏布滿了各種冰窟窿和各種危機重重的冰橋,一旦陷進去,你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你為什麽那麽清楚?”
“在修建這個古墓的時候,在那裏死了很多人,那條道成為了死亡之路,至於你哪位‘斷劍’朋友是怎麽通過那裏的,我就不知了,它本身能和你交流不就是一種奇跡嗎?所以說有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它身上,我一點都不懷疑。後來也許是上麵的雪水漏了下來,將原本的縫隙填補了吧。”
“你是說這裏已經沒有了可以穿越這座冰川的另外一條道?”
“那可不見得。”
吳永麟才聽他說完,接著聽著‘竹竿’後麵嘴巴裏麵講出來的故事的時候,他不得不佩服這位‘竹竿’的祖先的大智慧。
那位將軍後來曆經千辛萬苦,帶來的那些人死了一大半,才找到了這顆隱藏在冰川裏麵的昆侖神木,那些能工巧匠也突發奇想,居然直接鑿空了這顆神樹,在神樹的上半部分修建了那位城守大人的陵墓,而樹心裏麵大部分的木材,基本都用來修建那位城守大人的棺槨和隨著他一起下葬的那些夫人等。
這裏修築的那些工人本來都是這位將軍自己帶來的人,這些人替將軍不值,便悄悄留了個心眼,居然在城守大人陵墓的下方修了一處暗墓,直到將軍過世的前幾天,他才知道了這一切,而這裏後來又成為了後人用來存放大昭寺佛像秘密的最佳場所。
“等等,你是說後來又有人進來過?那你的意思是這裏有另外的通道可以出去?”
“是的,隻是你可能要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每隔二十年,他們將送一個被選中的新守墓人,來接替舊的守墓人。”
“那今年是第幾年了?”
“第一十九年了。”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等整整一年才能出去?”
“誰說你能夠出去了?一旦被選中了而送進來的人,你這輩子就別想出去了。”
“那你這些年是靠什麽生活下來的?”
“總有些冒冒失失的小動物會將這裏當成他們的新巢穴,而這些年,我吃過的東西,其實挺豐富的。而自從這兩條大蛇進來之後,我的日子就過的苦了點,我甚至被趕到了對麵的山峰上,其實我以前有200多斤,那身板可比你現在壯碩多了。”
吳永麟難以想象一個200多斤的壯漢這些年到底忍受了什麽樣的痛苦和折磨才活了下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帶著這個來這裏苦心修行的倒黴蛋一起出去。
“所以說,我挺感激你的,你讓我又回到了以前滋潤的日子,我那一身肉,總算快要回來了。”
吳永麟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其實挺佩服‘竹竿’的自信與豁達,這也許正是自己和他為什麽這麽談得來的原因,兩人本來就是同一類人,隻是造化弄人,一個成為了悲劇的守墓人,而自己,陰差陽錯的闖了進來,至於‘竹竿’一廂情願的將他變成了新守墓人,是出於什麽原因,他很想弄清楚。
“這麽說你知道新守墓人被送進來的位置了?”
“我就是從那裏被送進來的。”
“帶我去看看,行嗎?”
“你就別癡心妄想了,那是一處拱形的冰壁,有數丈高,周圍幾乎無攀爬之物,而且被送進來的通道蜿蜒曲折的,根本就不知道那條彎道有多長,那一年我是蒙著雙眼被人送下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在彎道裏麵走了多久,現在想起來,那段記憶讓我覺得非常非常的漫長,感覺就像走了3-5年的樣子。”
吳永麟不會戳破他,人一旦被蒙上眼,出於本能的害怕,會在腦海中臆想一些原本不切實際的東西,當時間一旦延長,哪怕是2,3秒,這個時間都會被無限放大。
‘竹竿’後來拗不過吳永麟,還是帶他到了自己被放下來的所到之處,吳永麟看見實際情況的時候,心就涼了一大截,雖然滿室照的通亮,但就是望不到頂部的真實情況,至於‘竹竿’說的那個洞,吳永麟更是沒在黑暗中找到那個頂洞的具體位置。所以‘竹竿’在高度這個問題上,完全是保守估計了,吳永麟瞬間跌入了冰穀,難道就這麽在這裏孤苦終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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