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淒楚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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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巴撫摸著剛剛被和尚的镔鐵刀劃出來的一道傷痕,雖然現在血已經不再繼續流了,但剛剛的一幕卻讓他此刻都膽戰心驚的,這樣沒規矩,不服他管,見麵就動刀動槍的人他完全是第一次遇到,媽的,這夥人也太不講道理了,至少你要讓我把那句放下你們手中的wǔ qì,乖乖的出來投降,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們將記錄在案,很有可能會打入邏些城的黑名單,永世不再允許踏入邏些城半步,違者,殺無赦。說完嘛。

    麻巴覺得自己今天也是太輕敵了,昨天明明有一幫人已經探了一次路了,自己還沒有吸取他們的教訓,帶的人手也是完全不夠,這才讓自己吃了這麽大的一個暗虧,這是老子的地盤,既然明的打不過,我就來暗的,等抓到你,老子一定要把你的頭當夜壺使喚。

    一個渾身完好無損的吐蕃人走到麻巴的麵前悄聲誥命道:“麻巴大人,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把那個和尚的頭帶回來給您出出氣。”

    “我剛剛被別人要挾的時候,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到哪裏去了?”麻巴對這個身材瘦小的吐蕃人的胸口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企知對方像千斤墜一般硬生生的接了一腳,這人紮馬步的功力不錯,麻巴的一腳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他反而被小個子吐蕃人彈了開去。

    麻巴才深刻了體會到了自己當前的處境,以前這些人完全把自己當猴一樣耍著,什麽邏些城第一高手,什麽邏些城無人能敵,我居然還信了,這幫藏著尾巴做人的殺才騙得自己好苦,如果不是自己足夠機靈,今天說不定被別人就那麽祭刀了,奶奶個腿,我平時囂張的時候就沒一個敢站出來提點提點我,打壓打壓我,一個比一個狡猾,一個比一個虛偽,現在看見大人我出醜了,丟臉了,這才一個個露出了真本事,媽的,真是一幫白眼狼啊。

    唯一讓麻巴欣慰的是,自己的手底下還是有可用之人的,剛剛抓那些人略顯倉促了,這好好準備一下,我就不信和尚那幫人有三頭六臂,能逃過我的天羅地網。

    小個子吐蕃人被派往和尚所在的酒樓對那些人繼續進行監視,麻巴大人對他的要求也相對輕鬆:有什麽特殊情況立刻回來報道,至於芝麻綠豆點的事情自行決斷,大人我今天嚇的不輕,這小心髒此刻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眼皮也一直跳來跳去,昨夜守了一宿,必須等我休息夠了才有精神滅了那幫人。

    五味閣此刻食客明顯分為了兩撥人,吳永麟隻是在日巴袞和九兒所在的那一桌禮貌性的敬了幾杯酒之後便識趣的走開了,他可不想讓自己成為九兒眼中的一條肥魚,雖然她絕對有妖惑的能力,既然九兒今日垂釣的目標是日巴袞,自己就沒必要給她加大難度了。

    吳永麟回到了張虎、羅平陽、茅子興等人中間玩起了棒子、老虎、雞的行酒令遊戲,就連嚴平等也忍不住加入了戰團,一時間酒酣耳熱,觥籌交錯,一派熱鬧的景象。來送酒的碧兒被吳永麟強迫著也加入這個遊戲的,屢戰屢敗的碧兒硬是不信邪,幾杯熱酒下肚之後,去掉了原本的男兒裝扮,直接坐到了吳永麟的對麵,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希望在自己清醒之前能贏他一次。

    “哎,你也是個死腦筋,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出老虎會輸,為什麽不肯改變一下呢?”吳永麟對著碧兒左右而言它的說道。

    “我就想等著他回頭,我這樣有錯嗎?”一副桃花臉的碧兒好像總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眼圈紅紅的,恨不得將滿腹的委屈傾倒出來。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比如說,人品,長相。”

    “現在是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等會醉了之後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你們男人都這幅德行。人品不好說,我至少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如果你想拿這事威脅我,門都沒有。”

    “男人喝醉後都是色鬼沒錯,你怎麽不想著把他灌醉呢?女人啊,如果想什麽就直接厚顏無恥的去做,這點你得和台那位女人學學,她可把男人的心理摸的很透徹。”吳永麟指著和張虎吹胡子瞪眼的嚴平滴溜溜的說道。

    九兒似乎偷聽到了吳永麟和碧兒的對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著訕訕逃開的吳永麟,碧兒在旁邊打趣道:“好像那女人對你更有興趣才對,為什麽你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知道嗎?她是一個要吃人的妖怪,我是一位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的降妖之人,人和妖注定了是不能在一起的,是要遭天譴的。”

    “她如果是妖怪,你就是人精,我看你們兩人就相當的般配,也不知道您的眼光高到那裏去了,如果我是男人,我為她死一百次都值。”

    “可惜你不是我”

    九兒將尼瑪袞的酒杯倒滿之後,望了望吳永麟那一桌,幽幽的道:“酒是好酒,酒杯也是玉斫而出,總覺得少了那一點喝酒的情緒。”

    “九兒姑娘要不我們也來學他們鬥酒?我也覺得他們的酒令十分有趣。”

    “王子殿下萬萬不可,他們都隻是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市井殺才,此時王子若紆尊降貴,無疑於抬高了那幫人的身份與地位,這樣的話以後最好勿說,勿聽,勿信。”

    “九兒姑娘訓示的很對,小王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隻是九兒姑娘願不願意”

    沒等尼瑪袞話說完,九兒順勢把倒滿酒的玉杯遞到尼瑪袞的麵前,挽起他的胳膊,直接和他喝了一杯交杯酒,這樣的dá àn,讓尼瑪袞幾乎快瘋狂了,隻是他喝下這杯酒之後,渾身變得無力,就那麽不省人事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一位穿著紗衣的女子在銅鏡前麵輕輕抽泣,而後聲音越來越淒楚,他無意中看到了床的一片片落紅,才知道自己昨夜居然擁有了這位朝思暮想的美人。

    就在他準備前安慰一下九兒姑娘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破門而入,尼瑪袞的一位親隨慌慌張張的喊尼瑪袞快點離開,他的父親雲丹王來這裏了。

    尼瑪袞渾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成了碎片,渾身下似乎還有一道道被什麽東西抓過的痕跡,就連臉的清晰有幾道烏痕,他可不想和自己的父親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來不及勸慰一下九兒,便從hòu mén衣衫不整的離開了,而他的這一狼狽模樣已經牢牢的印在了躲在暗處的麻巴派來的那個矮小的吐蕃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