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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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同學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江老師,秦朗的下場,讓他們感同身受,畢竟被廢的人身份跟他們一樣,是學生。所有人都在考慮,自己會不會也被江老師廢了。
這手法,太可怕了。
踩碎的全身的骨骼,隻怕此生無法恢複了吧?
江主任看著學生們的反應,十分得意,覺得自己作為老師的尊嚴終於找回來了,惹怒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至於學院的責罰,秦朗先廢了郭文昌同學,他才出手教訓的,雖然會有些麻煩,但是他身後會有人保他,所以不算害怕。
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江主任有些得意的看著死狗一樣的秦朗。
秦朗閉著雙眸,不敢動彈,事實上除了眼睛他已經無法動彈了。若不是生命藥劑一直在修複著斷裂的身體,他甚至會疼的暈過去。
此刻生命藥劑已經快要失效了,秦朗不打算繼續喝了,因為他要靠著自己殘疾的身體扳倒江主任。
一時間畫麵有些定格,江主任酷酷的站在台上,秦朗趴在地上裝死,台下的同學們驚若寒蟬。
“剛才跑的是朱黃山吧?曠課,扣5學分。“江主任知道胖子跟秦朗叫好,必然是去叫人了,捏了捏手腕上的手環,隻要他的靠山一到,江主任便不怕了。
站著掃視了同學們半天,江主任想起,他現在是老師了,該給同學們上課了。
看了一眼礙眼的秦朗,一腳踢下擂台,別耽誤他上課。
遠處一道身影腳踏大刀而來,恰好看到這一幕。江主任一腳踢飛像死狗一樣的秦朗,而秦朗的四肢以一個不正常的方向垂下,這是被廢了。
刀叔怒極,美雲的孩子被廢了?自己虧欠美雲那麽多,如今把美雲的孩子帶回來,卻害了他!刀叔大怒,拎起大刀,全力一擊而下。
漫天都是金色的海洋,刀叔身在天空大聲喊道,“張霸天,法則之靈---巨力海蟹,八星通天境。“規矩不能忘。
“刀子,手下留情!“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百米之內的都聚集了大量的雲,柔軟而厚重。
來人是學院的一位副山長,栗山長接到江主任的求助就飛快趕來,卻看到了這一幕。
“轟!“栗山長勉力接著這一招,卻被一刀轟得重傷在地,心下鬆了一口氣。
“老栗,你何必趟這趟渾水。“刀叔一擊運起的攻擊不下於法則掌控者,他八星通天境的法則之力瞬間抽空。跟秦朗一樣,他也是個一刀流的強者。
“刀子,有什麽事等大寨主來了再說。“栗山長微微勸道。
江主任看著狂刀長老一刀將九星混沌鏡的栗山長擊敗,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場麵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刀叔沒有法則之力,栗山長受了重傷,江主任不敢動彈,所有同學隻是看著。
一道空間波動突然出現。
大寨主感受到這裏強大的法則波動,穿越空間而來。
“刀子,栗山長,你們怎麽打起來了?“大寨主皺眉看著兩人,大聲嗬斥。到了他們這個層級是萬萬不能內鬥的。
刀子本身脾氣就大,是靠著他的壓製,一直相安無事。至於栗山長,老好人一個,怎麽也泛起了混?
刀叔說話頗有幾分霸氣,“這件事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殺了這小子去後山種樹。“
大寨主看著不懂事的刀叔,這是一點麵子不給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連種樹都不怕
種樹意味著一身法則被廢,再不能修煉,對於修煉者而言,無異於死。
青峰寨也舍不得失去一個長老,狂刀長老,在長老中級別最低,隻有八星通天境,可是九星混沌鏡長老中卻無人能接下他一刀。
“刀子,別急,發生了什麽?“大寨主安慰道。
刀叔卻來了脾氣,不再言語。大寨主有些無奈,看向栗山長。
栗山長微微搖頭,“我剛來,看刀子一刀劈向小江,我就全力擋了下來,受了傷,倒不算是衝突。“
大寨主終於目光看向江主任,現在是江老師了。
江主任看著大寨主的目光,開口道,“大寨主,我剛來看到秦朗廢了周文昌同學一條腿,同門相殘,在山寨屬於大忌,是要廢了去後山種樹的,於是我便廢了他。“江主任說話有理有據,可是聽完的大寨主卻深深地皺起眉毛。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刀子發這麽大火了。
美雲的兒子被廢了,刀子會拚命不意外。
“誰給你的權利廢了學生的?過去被廢的人無一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還要經過所有的長老和山長投票才能決定,你憑什麽?“大寨主的質問使得江主任低下頭。
“我有製止過這個學生,他冥頑不靈,還打了我一個嘴巴,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江主任說話的語氣極為無奈。
“極為無奈,你就在廢了秦朗同學四肢的情況下,還用手一段一段的捏碎秦朗的脊骨?四肢斷了以後你有什麽無奈的?他還能反抗?“同學中一個漂亮的女孩大聲質疑道。
刀叔聽到,再次運起金奇刀,法則之力灌注,拚著反噬的代價,也要一刀劈了江主任。
大寨主及時攔下。“刀子,相信我麽?“
刀叔看著咫尺的大寨主,“龍哥,我該相信你麽?你是寨主還是我兄弟。“
“我讓你相信我,聽見了嗎?“大寨主怒吼道。
刀叔看著大寨主的神情,他是第一次見龍哥這麽怒,不由得猶豫了。“如果你處理不好,我就自己動手。“說完原地打坐,恢複法則之力。
大寨主伸手一招,江主任,周文昌,秦朗全部消失,緊接著自己也跟著消失。
數秒之後,青峰寨的警鍾再次長鳴。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幾十年不響的青峰警鍾又因為秦朗而響。
刀叔看向人群,將剛才仗義執言的女孩找出。“夢如,跟著我去做個證吧。”
女孩有些嬌羞,“好的,刀叔。”
栗山長走上前去想跟刀子說話,卻遭到刀叔的嫌棄。自顧自的往學院山長室走去。
山長室。
秦朗正在被一位水係法則之靈的治療師救治。
江主任癱軟在一旁,周文昌的腿也已經包紮好了。
屋裏已經聚集了近二十人,都是山寨的實權人物。
大寨主看著沉默不語的眾人,開口向秦朗問道,“比武的原因是什麽?為何下次毒手。”
秦朗怒視著周文昌,平緩了一下心情,“他侮辱我姐姐,說她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大寨主聽了疑惑,“你哪來的姐姐?“
周文昌立刻接話,“就是山寨東頭的林寡婦,昨晚秦朗在那過夜的。”
秦朗聽了,滿腔怒意,聚集在雙眸,猛地看向周文昌。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秦朗的憤怒。
“我姐姐為了死去的丈夫,一直守身如玉,你憑什麽侮辱她?你有證據麽?這麽侮辱一位英雄的遺孀!”秦朗說話冷厲,絲毫沒有廢人的覺悟。
聽了秦朗的話,想到林寡婦的風評,眾人搖了搖頭。但是證據?這東西還真沒有,真的沒聽過林寡婦跟誰好過,隻是去過林寡婦那的人都知道,林寡婦不像什麽守身如玉的女人。
一時之間大寨主也很尷尬,他不敢相信林寡婦像秦朗說的那麽守身如玉,也確實沒有證據侮辱一位已故山寨兄弟的遺孀。
“當!當!當!”就在這時,敲門聲想了。
靠在門口的長老不悅的打開門,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門外,擔心的看著屋裏,無視許多大人物,看著地上如爛泥般躺著的秦朗,眼淚刷的留下。“弟弟,姐姐的名聲已經臭了,何苦為了姐姐做傻事呢。”
林寡婦聽說演武場的事,急忙趕來。
秦朗微笑著看著林寡婦,“姐姐,以前沒人在意你,以後有弟弟了,誰也不能說姐姐的不是。“
林寡婦看著弟弟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似是做了什麽決定,看向大寨主。“山寨若是不能容下我這個不祥之人,我死了便是,何必連累無辜的人?數年之前我丈夫死了,便有人shàng mén騷擾,我不厭其煩,於是裝作水性楊花的樣子,故意勾引眾人,其實是想把靠近我的人都嚇走,讓大家覺得靠近我是一件丟人的事。我丈夫死了,我就該跟著去的,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林寡婦說完,快步走到窗邊,縱身跳下。
大寨主看了,歎了口氣,如此剛烈的女子怎會是傳聞那樣的不堪之人?看來他對林寡婦的關心太少了。
空間湧動,林寡婦再次出現在房間裏。“林夫人,對不起,我代表青峰寨向您道歉。”大寨主當先深鞠躬,緊接著屋裏的所有長老山長跟著一起鞠躬。
大長老為了安撫林夫人,也為了公平,立刻說道,“既然林夫人不是周文昌說的那樣不堪,那麽秦朗對周文昌出手便是合理,隻是出手過重。”
“等一下!”秦朗虛弱的開口。“姐姐,我懷裏有一瓶藥,你幫我倒在周文昌的腿上,周文昌的腿還能治。”
林寡婦向秦朗懷裏抹去,摸到秦朗健壯的肌肉,不由小臉通紅,然後取出一瓶秦朗剛兌換的生命藥劑。
走了過去,倒在周文昌的傷口上。原本的傷痛消失了,周文昌覺得腿上再次有了控製權,甩了甩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