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活的跟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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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四十多歲的齊大柱,已經打了半輩子光棍了,去城裏打工不到半年卻領回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一個媳婦,當時全村都震驚了,有人說是齊家的祖墳冒了青煙了。
雖然這個女人腦子有點問題,可是洗衣做飯倒是不成啥問題,而且長得也很標致,配齊大柱那可是錯錯有餘。
村裏人也都挺看好他的,因為有了媳婦,不至於把掙的那點錢都送給街邊站著的那些女人了。,也能多少攢下點錢了
隔了一年,這女的生了一個女孩,齊大柱高興壞了,他都四十來歲的人了也算是老來得子了。
孩子剛剛滿月,齊大柱就要去打工,當時村裏人都勸他別去,孩子小,老婆還缺心眼,萬一出了點事咋整?
可是他不聽,一年後回來卻發現老婆肚子大了,問媳婦孩子是誰的,可是這個女人卻是說不出來,齊大柱急了,就往死裏打她,直到打到這女人見了紅。
村裏人知道了趕緊過來勸他,這是要出人命的,趕緊送醫院啊。
原來這一年齊大柱不在家,村裏那些缺德的老爺們把這個女人給糟蹋了,女人畢竟心智不全,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還不幹。
可是有的人給兩塊錢,有的給買兩塊糖,連哄帶騙的就把她騙了,而且很多都是打了一輩子的光棍的老頭,這一年可是把他們給忙活壞了。
可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孩子生了下來,女人大出血死了,而齊大柱被抓進了監獄,被判了故意傷人罪,整整三十年。
而這個被生出來的孩子就是我。
我的出生無疑是不幸的,甚至是肮髒的,悲哀的。
這一下,我和我的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就成了孤兒,村長讓村裏人收養我們,可是沒有人願意,說我們是喪門星。
最後有一個老光棍表示可以收養我們,為的是他老了以後有人能夠給他養老送終。
雖然他有著不堪的曆史,可是也比把我們送到孤兒院強啊,村長也就同意了。
這個老光棍收養我們那年也就是五十多歲,他隻是看起來老而已,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因為qiáng jiān未遂進了監獄,出來後自然就沒有討到老婆。
他在裏麵受了很多的罪,所以腰也彎了,腿也瘸了,臉上都是褶子,褶子裏麵都是泥。
起初他隻想收養我姐,畢竟是女孩嘛,以後長大了就嫁人了,男孩還得娶媳婦什麽的,可是村長說這兩個孩子太可憐了,在一起好賴是一個伴,要收養就得都收養了。
可是有人說他想收養我姐隻是想要掩人耳目,因為我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種,可是這點我一點都不信,因為自從我記事起,他就總是打我,對我一點都不好,可是對我姐卻是百般嗬護。
把我姐當個寶是的,嗬護的無微不至,那真是騎在脖子上怕摔了,捧在手心裏怕掉的,我最羨慕的就是我姐可以跟老頭子睡在一起,每次我想爬進他的被窩他會直接一腳把我給踹出來。
有點錢就給我姐買好吃的,好穿的,而且我姐十歲的時候就有內衣穿了,而我穿的都是他從垃圾堆裏撿回來人家扔掉的破衣爛褲,吃飯也是要等他們吃完我吃能吃,有的時候一點不剩,我就要餓著肚子。
他對我都沒有他養那條狗對我好,要是沒有那條狗的話,我早就餓死了。
因為吃不飽的時候去我就去吃狗奶,那條狗被我吃的骨瘦如柴,可是她卻給了我如媽媽一樣溫暖的懷抱,在我的心裏一直都把那條狗當媽。
所以村裏的孩子都罵我是狗崽子,這點我倒是不介意,就連我自己都是這麽認為的。
還有的人罵我是雜種,我也不反對,因為確實是這種情況啊。
可是令我生氣的是,就連我姐都欺負我,天天讓我跟著她,讓我幫她偷東西,如果我不聽的話,他就去告訴我們那個所謂的爸爸。
老頭知道後肯定對我是一頓毒打,而我姐卻在炕上當看戲是的看著,老頭打的越厲害,她就笑的越開心,老頭就越用力,我簡直都成了他們取樂的工具。
我的臉上的那些橫七豎八的疤痕就是在七歲那年被被老頭打的,那是因為我半夜起來的想要方便,看在我老頭和我姐坐的正香,忽然我也很想鑽進他的被窩,渴望得到一絲溫暖,可是還沒等我鑽進去呢,他當時憤怒的就從被窩裏竄了出來,拎著我的胳膊就往地上一摔氣憤的說我是活夠了。
接著拿著鞭子就打我,而且還不讓我動,不讓我出聲,說是要是我敢出聲就把我給扔到灶坑裏給燒了。
其實他也真的這麽幹過,不過卻被我的狗媽媽給用嘴拉了出來。
我就那麽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本來就骨瘦如柴的我哪能架得住他這麽打啊?
我的身體就是一層皮包著裏麵的骨頭一鞭子打下去,肉皮馬上翻開,後來我被打的趴在地上動不了,他這才是完事,我掙紮的爬到外麵的狗窩,抱著那條崔暮之年的老狗哭,可是還不敢太出聲,怕再把老頭子招來。
老狗為我舔著傷口,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一個七歲的孩子居然產生了輕生的年頭,可是我死都沒有力氣了,抱著老狗抽抽泣泣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就這樣,我也在慢慢的長大,十五六歲的時候我才六十多斤,個子也才到同齡的孩子的胸口,這是因為長期吃不飽導致的。
除了每天要忍受姐姐的欺負,老頭的鞭打,還有承受外麵那些孩子的侮辱。
自從我落下了滿臉的傷疤之後,我也終於有了比之前強很多的一個名字,這對我來說倒是一個xìng yùn的事情。
之前別人都叫我狗崽子,雜種,現在叫我醜八怪,為了省事,大家幹脆就就叫我八怪。
自從有了我以後,村裏孩子本來單調的生活也豐富多彩了起來,在我姐姐的帶領下以耍戲我為樂。
他們知道我吃不飽飯,更別提零食了,有時候他們往零食袋裏裝一下死老鼠,甚至垃圾送給我吃,起初的時候我還激動的熱淚盈眶,可是當我一口吃下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在我發現後不吃的時候,他們可就不幹了,按著我的頭,讓我趴在地上吃,如果不吃就打我,往我身上小便,看到我這個樣子,笑的最開心的就是我姐。
可是我從來不敢反抗,麵對這些人的欺辱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我心裏還不是不甘,憑什麽我生下來就要被人作賤,可是我不甘又能怎樣?如果反抗了,他們就會打我打的越狠。
白天姐姐去上學,我在地裏幹著農活,老頭從來沒有說過讓我上學的事情,我也沒敢提過,都十五六歲了,我還一個字都不認識。有一天下午,我在地裏幹活,正看到姐姐他們放學回來一路上有說笑的
我看到他們頓時低下了頭,不想讓他們發現我,可是不幸的是我還是被發現了,一幫人瘋了一樣就奔著我跑了過來,我姐也在其中。
來到我跟前,一個男生,他叫李琦,也是我們村的,上來一腳直接踹在我的肚子上,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
我被踹倒後習慣性的趴在地上,因為這樣的一幕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我每次被踹到後就不敢站起來,抱著頭蜷縮在在地上,因為我要是站起來的話,我知道我還會被再次的給踹倒。
我姐讓我站起來,我不站,她感覺到了丟麵子,手一揮,就讓她的那些狗腿子打我,一個狗腿子,上來一腳直接踢在我的腦袋上,當時我就感覺腦袋裏嗡嗡的作響。
接著,我的後背又是被踹了一腳,我六十多斤的身體,怎麽能架住他這麽踹呢啊?當時疼我要命,豆大的汗珠直接從額頭冒了出來。
我感覺我好像要死了是的,咬著牙看著我姐乞求著說姐別打了,我要死了。
我姐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腳,直接把我給踢在我肋骨上,把我給踢翻了過來,厭惡著罵著說你他媽不配叫我姐,你就是一個雜種,要不是你的話,我能沒有媽嗎?打給我打死他,反正也是一條野狗,打死誰沒有人管。
我姐說完,對著我又是一腳,直接向著我的腦袋踩來,這要是踩實了,我就是不死,也得成傻子,我急忙把腦袋一偏,我姐沒有踩到我,自己差點跌倒,這一下她更來氣了,直接讓人按著我,再次的向我的腦袋踩了過來。
雖然以前,她總是欺負我,打我,罵我,可是我當做是她的惡作劇,在我的心理我依然把她當成是我姐,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可是這一刻,她居然要對下死手,她可是我唯一親人啊,我側底的失望了,也絕望了,好吧,就讓她打死我吧,這樣的話我也就輕鬆了,反正我活著也是沒有人疼愛。
隻是我不能再伺候那條已經崔暮之年的老狗了,現在它老了,已經走不動了,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這一刻忽然我聽到有人叫了一聲住手。並且嘲諷的說這麽多人打一個我都替你們害臊啊!
聽到聲音,我姐果然沒有踩下去,我也睜開的看了一眼,是一個女孩,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