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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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在兩人震驚的眼光中,這扇從未打開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一股蒼涼的氣息鋪麵而來,一層薄薄的膜一樣的東西封在門上,朦朦朧朧的看不清門內的世界,卻僅憑著這股蒼涼的氣息,便是足以感覺到與那仙字不相上下的強大力量。
“數萬年了,終於有人打開這扇門了,我一生未留下什麽東西,留下的隻有這一方世界,為給後世子孫留一線生機,卻沒想到數萬年才有人打開這扇門。”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從門內飄了出來,明明說的是萬年前的古語,可是聽到耳朵裏卻莫名的熟悉,就像是大腦自動為他們翻譯了一樣。
“您是雲瀟灑先祖?”林問天震驚的看著眼前那朦朧的世界,沒想到會見到這敢問天地的先祖。
“少年郎,你是遺族哪一輩子孫?”蒼老的聲音帶著一抹震驚的情緒,卻不知道這股情緒是為何而來,是為了少年還是我為了他身邊的白紗女子。
“我為雲族第三十七代雲王之子雲問天,前輩是雲瀟灑先祖嗎?”林問天感覺到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又再次問了一遍。
“問天,這個名字好啊,沒想到我之後還有人敢問天地!”蒼老的聲音帶著欣慰,緩緩少年看到門內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身影,一道視線確切的落在少年身上:“進來吧,少年郎,我將我畢生的所學盡數傳授於你,你要帶回族中,教授族中的年輕人,讓遺族始終站立在整個大陸之上!”
林問天望著門內的人影,麵無表情的傾聽著蒼老的聲音所說的話語,握住畫畫的手卻輕輕的捏了捏。
畫畫有些吃驚的看著門內的人影,同時感受到了少年手上的力道,垂下了美眸,望著兩人相握的手,抿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笑意,靜靜的站在少年身後,並不說話。
“先祖,我該如何進去?直接踏入這世界嗎?”林問天看著這封在門上的世界,朦朦朧朧卻帶著一股滄桑還有血色的肅殺感,越是靠的近越是感受得到那種荒涼。
“穿過這扇門,你就能來到我所在的世界,在這裏修煉的速度是外界的十倍,你可以最快的速度學會我的一切。”
“真的嗎!”少年臉上露出驚喜,看著門內的世界,眼中閃過貪婪的情緒,便牽著畫畫一步一步走向門內的世界。
“慢著,你是我遺族的子弟,可是她不是,是沒有資格進入這扇大門的。”蒼老的聲音帶著一股冷漠無情還有深深的忌憚,冰冷的視線一直不停的掃視著畫畫。
畫畫皺起秀眉看著林問天,眼神中滿是擔憂,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不願意少年一個人前去,在她看來門內恐怕是有什麽變化發生了,少年的境界實在是太低了,一個剛剛啟蒙的孩子是無法應對任何變化的,一不小心性命就會交代在這裏,這不是她希望的,她不希望這個給了她名字的少年死去!
“可是,先祖,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想帶著她一起修煉,請先祖成全!”少年拉著畫畫的手,看著門內的虛影,眼中是滿滿的掙紮。
門內許久沒有傳來聲音,像是在思考是否應該答應少年,最終還是門內的虛影妥協了:“好吧,你們家來吧,但是她非我族人,不能修行我族心法,至於功法能領略多少就看她自己了。”
“多謝先祖成全。”林問天歡歡喜喜的轉過身看著畫畫:“畫畫,太好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了!”
背對著門的少年,眼中一片清明,完全沒有語氣中的那種歡喜,一轉身就又變成歡歡喜喜的涉世未深的少年樣子。
畫畫不由得癡笑,沒有被她的美所迷惑的少年怎麽會輕易的被這麽幾句言語迷惑?太小看這個少年的毅力了,他絕對會一飛衝天!
而現在,她任由少年牽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了門裏的世界。
一陣暈眩,林問天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應感,撲麵而來的氣息對他剛剛啟蒙的神魂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畫畫見狀,連忙扶住他,想要保護他,卻被少年直至,少年看著畫畫抿唇一笑,搖了搖頭。
這隻是他踏出的第一步,若是這都需要別人幫助和保護,那麽他該如何踏上巔峰嗎,找回青青,替林家上下報仇!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必須走完它!
少年感覺到空氣中有著什麽東西在擠壓著他的神魂一樣,使得他需要用十倍的力氣去抵抗這種感覺,憑借著自己的毅力,調整呼吸均勻的吐納,很快適應了過來,哪怕是依舊很難受,卻還是堅持著不要畫畫扶著。
他抬眸看向麵前的景象,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而麵前站著一名老人,一身白衣,正精神抖擻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笑意,左手背在身後,右手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胡子,整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拜見先祖。”林問天壓製住自己的不適,拉著畫畫的手衝眼前的老人弓了弓腰:“快,畫畫,快給先祖行禮。”
畫畫看著麵前的老人,斂了眼眸溫溫順順的低下頭伏了伏身子,在這裏她是林問天未過門的妻子,一切應當以林問天為主,他讓她行禮,那她就躬身行禮,隻是在看不到的地方,畫畫微微彎了彎自己的嘴角,帶著一抹看不透的詭異笑容。
“好孩子,好孩子,跟老夫來吧。”老人摸著自己的胡須,眼睛裏滿是笑意,率先轉身衝著草原深處走去:“先去老夫的住處,你們恐怕要呆不短的時日,來吧。”
“是,先祖。”林問天連忙回答追了上去,牽著畫畫的手卻始終未放開。
老人走在前麵,一直沒有回頭,林問天牽著畫畫跟在身後,一直努力克製著身體裏傳來的暈眩感,是為什麽,這裏有著什麽的存在,在擠壓著他的神魂,讓他無法思考,頭痛到快要炸了。
不管林問天是加速還是減速,一直跟老人保持著相同的距離,沒有近過也沒有遠過,也一直沒有回頭。
畫畫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少年,看著少年痛苦的神色,幾次想要開口勸阻少年,可是少年就像是後麵長了眼睛一樣,隻要她想開口,少年牽著她的手一定會用力捏住她,讓她把話又吞了下去,隻得跟著他,注視著他的情況。
就在少年都要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支撐的時候,前麵的老人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