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回京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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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抓疼我了!”穎兒極力甩開吳三桂的手說道

    吳三桂沒有鬆手,反而抓的更緊,嗬斥道“我隻是讓你幫我盯著賀順,看他有何異動,沒有讓你處處都貼身跟著他,保持這麽親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哥,放手!弄疼我了!不然我告訴爹爹去!”

    吳三桂也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好像傷到了穎兒,但是還是不容置疑的說道“吳穎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別跟著。當初你要不是看熱鬧貪玩,也不會跟著賀順扯上關係。”

    吳穎揉著胳膊說道“是誰當初說救了一個錦衣衛,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錦衣衛是什麽模樣,都說錦衣衛各個豹頭虎眼,猶如那羅刹下凡一般猙獰可怕,我當然要看看。”

    吳三桂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推著吳穎進城,“現在是看夠了吧,還不趕緊回家給我老實待著。”

    京城,魏忠賢府中,魏真在外下了馬,行色匆匆的進了府內,直奔魏忠賢書房去。

    書房中,魏忠賢坐在一黃花梨木雕作的太師椅上,手指把玩著一把一寸見長的鑰匙,他左右來回觀看把弄,時而舉過頭頂對著門外陽光,似乎在想看透鑰匙,參透其中奧秘。

    魏真在書房門前放慢了腳步,卑躬慢慢進屋,剛想喊幹爹二字,就被魏忠賢發現搶先說道“這麽猴急的跑來,我隔著老遠就聽見了。”魏忠賢把手中鑰匙放下,用紅油布小心翼翼包裹好,放回一個錦盒子裏,蓋上蓋子,再撅起嘴吹掉盒子上一層白灰,接著拿起一個半拇指大的小鎖,將鏡盒鎖起來。再問道“怎麽樣,此行交給你的事辦好了沒?”

    魏真撲通一聲跪拜在地“幹爹,孩兒孩兒按您的吩咐找到天津吳家餘孽的藏身之地,帶著人馬連夜上山想偷偷潛入其山寨將他抓獲,問出寶物所在。但上山半路,居然碰到他帶著一幫人眾四五百人,下山來。我們兩隊人馬山間相遇,於是打了起來。那個吳家餘孽占著幫眾人多,百餘人拚死保他突圍,我等隻有一百三十多人被其他數百幫眾拖在山間,苦鬥數個時辰,才得以險勝。”

    “廢物,還有臉說自己險勝了。”魏忠賢冷冷地說道

    魏真早有心理準備受罰,連忙磕頭道“孩兒該死,孩兒該死,請幹爹重罰,重罰”

    魏忠賢哼了一聲,說道“罰你?罰你有何用。東西呢,我才不管那什麽天津吳家小兔崽子死活,我要的東西呢?”

    “孩兒自然不會忘,最後還是上了山寨,翻遍整個山寨,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錦盒。”

    “如此貴重之物,他當然是隨身攜帶,怎麽會離身。”

    “是是是,孩兒愚鈍,孩兒愚鈍。”

    “那他人現在何處?”

    “在福州城內!”

    “山賊子進城?還帶著百十號人?你以為福州城守城是傻子嗎?”

    “不不不,幹爹,孩兒聽說,他們此次下山是被招安,自行去福州府投誠。”

    “招安?這巧了,巧得很。”魏忠賢直搖頭說道

    “是啊,後來我通過咱們安插在福州總兵衙門的線人得知,這福州總兵胡守仁暗中勾結袁崇煥,懇請袁崇煥派遣手下兩員得意戰將去往福州,剿倭!”

    魏忠賢剛還一副不露聲色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吃驚的樣子,說道“這個胡守仁平時膽小怕事,這時候怎麽就敢做剿倭這事,這不是在拆我的台嘛。”

    “我打聽到,好像胡守仁僅是口頭上說要剿倭,但是是一分銀子一個兵都不給他們,所以這二人才有了招安山賊土匪之意。”

    “哦?那兩人姓甚名誰?”

    “是父子二人,父名吳襄,子喚三桂。”

    魏忠賢倒是覺得有點好笑“他們打算靠著幾百個山賊土匪,去滅數千倭寇?”

    “是,應該是。”

    魏忠賢反複考慮後,走到書桌前,提起筆,卻遲遲不動,思索再三,最終還是寫下一份信來,親自封好,交給魏真。

    “把這封信送到嶽陽茶樓去,還是那個獨眼之人。”

    “是。那那個吳家餘孽是否要我再帶些人馬去福州城裏劫走?”

    魏忠賢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就不必你去了,我自有安排。”

    京城,信王府,李仁帶著袁崇煥的書信回來複命。

    信王近些日子經常在府中遊離出神,朱由校的事,是他沒有想到的。

    “殿下殿下”李仁輕聲喚著發呆中的信王。

    “哦,回來了啊。”

    “是,殿下,這是袁崇煥的回信。”

    信王接過信,拆開,閱查。

    信中袁崇煥一改第一封信的官話套話,直接奔著數落魏忠賢而去,痛斥魏忠賢的種種行為,希望能與信王一起將魏忠賢鏟除。

    看完信後的信王依舊是走到燭火前,將信焚毀。

    “袁崇煥還有說些什麽嗎?”

    “那倒沒有。嗯殿下可見到皇上了?”李仁小心的問道

    信王泰然自若的說道“見到了,唉,還是老樣子,時而緩和時而失態,看來真是腦中有孽障在。”

    李仁有些喪氣,起初他以為皇上或許是被魏忠賢軟禁,現在看來,是真的龍體不佳。

    “殿下,那下一步咱們該如何,皇上龍體欠安,客氏肚子又快臨盆,這”

    信王一拳直捶桌麵,說道“決不能讓這個孽種出到這個世上。”

    “是,殿下,我知道該如何做了。”李仁一早心中就有了對策,隻待信王一聲令下。

    信王走到李仁麵前一手搭在李仁右部肩膀,低語道“此事關乎的不僅是那腹中孽種的生死,也關係到你我的安危,萬事謹慎小心。”

    “是,殿下。”

    夜色已深,李仁回到房中時妻兒卻未熟睡,每次深夜歸來,總是會驚動他們,幾次李仁想到偏房湊合一晚,但妻子不允。做許多秘事前,李仁總會先來看一眼自己的兒子,想象著他將來開始記事時,能發現自己是生在一個帝王之家,而不是鄉野村夫家。信王曾親口答應過,如果鏟除魏忠賢,清君側之後,將會請皇上封自己一個王爺,世襲罔替。想想,自己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義,有價值的。

    李仁換上一身便服,拿出一包草藥隨身,陳琳知道自己夫君又要做事,也沒有張口多問道,隻是從身後緊緊抱住,叮囑著說道“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