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破產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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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心跟紀蘭旖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直到聽見魚越的聲音,才意識到有車開過來了。
可惜的是,她們現在伸手已經來不及。
寧碧雲扭頭看見有輛車子正在朝自己飛速行駛過來,下意識地想要趕緊退到安全地帶。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雙腿現在仿佛灌滿鉛的,一點都動不了,根本不聽大腦使喚。
正當江月心以為室友肯定要被車子撞到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站在自己旁邊的魚越身形一動,晃眼之間就將站在馬路邊上的寧碧雲從生死線上拉回來了。
同時,那輛車子也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雲雲,你傷著哪裏吧?”魚越見到小夥伴被拉回來還是剛剛那副呆若木雞的模樣,覺得有些奇怪,便又將對方從上到下再次檢查一遍,生怕對方受傷。
寧碧雲回過神來以後,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就要去鬼門關走一趟,腿軟得都要站不住了。
車內。
“怎麽回事?”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莊奕明這些天來都沒怎麽休息,今晚好不容易能早點回去,他就打算先在車子上補補眠,回家再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剛入睡沒多久,就突然被吵醒,莊奕明感覺自己哪哪都不好了。
司機察覺出老板話裏暗含的起床氣,隨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剛剛差點撞到人了。”
莊奕明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揮手道:“你下去處理吧。”
不知道怎麽回事,莊奕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特別倒黴。好在倒黴的都隻是小事,比如打針針頭斷在裏麵,自己開車車子爆胎,出門總是被碰瓷等。最誇張的一次,就是他喝茶喝著喝著,茶杯自己爆掉,弄得辦公桌一片狼藉。
不說遠的,光是最近幾天,他就已經碰到十幾個來碰瓷的。
按照以往的規律,剛剛發生的事情,八成也是有人在碰瓷。
碰到這種事情,如果對方不是獅子大開口的話,他們也懶得爭論,就當做日行一善了。
司機下車之後,見到自己先前差點撞到的女子,雖然麵色有些蒼白,但是身上不見一點傷痕,估計是沒傷到哪裏,而且也沒見她倒地不起,隻是靠在同伴身上,想來應該不用賠得太嚴重。
“幾位小姐,請問你們需要多少賠償?”跟在莊奕明身邊好幾年,司機做起這件事來已經輕車熟路了。
寧碧雲聽到這句話,瞬間就有些不爽了。這司機話裏話外什麽意思啊?當她是來碰瓷的?
不過當她看清對方開的車子是邁巴赫時,忽然有點理解司機為什麽這麽以為了。
唉~這車子的主人估計是經常被別人碰瓷吧。
雖然這司機開口就把她當成碰瓷的,但是看在他態度不錯,責任確實是在自己這邊的份上,寧碧雲就收起那點不爽,揚起笑容解釋道:“不用啦,剛剛是我自己的問題,你趕緊回去吧。”
司機:瓦特?少女你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你這樣清純不做作豈不是顯得我很尷尬?
於是,一場烏龍事件就在雙方態度良好的情況下,完美解決了。
待到車子消失在視線裏的時候,寧碧雲才依依不舍地將視線移回來,隨機咂咂嘴感歎道:“天啦嚕!那輛邁巴赫好帥啊!簡直是夢想的車型有木有?我什麽時候才能賺錢買一輛,開出去肯定超級拉風。”
江月心見到小夥伴這副財迷的模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港真,剛剛那輛可是高配豪華版的,就連她家的車庫裏也沒幾輛這種價位的車子,她還是不要打擊小夥伴的自信心了。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遇見鬼呢?
江月心瞥見魚越一直在看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覺得有些稀奇,這家夥平時都隻是關心吃吃喝喝而已,什麽時候會關心豪車了,便笑著調侃道:“大魚,你在幹嘛呢?難不成也想跟雲雲一樣買輛邁巴赫?”
魚越先是點點頭,然後搖搖頭,看得其他人滿頭霧水在,這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
紀蘭旖見她一臉神秘的樣子,心裏像是被小奶貓抓似的,有些癢癢,繼而催促道:“大魚,有話趕緊說,賣什麽關子啊!”
“對啊。”
“你再賣關子,黃花菜都涼了。”
魚越見到她們仨臉上都是好奇的色彩,眉毛一挑,笑得賤兮兮地答道:“說出來你們又不懂,帶你們去又遠,還是不要告訴你們了。”
三人:“切!”
路上,魚越的腦海裏還在浮現著剛剛的場景,那團濃鬱逼人的紫氣,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可惜離得太遠,不然她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剛剛那人的命格。
如果還有見麵的機會,她一定要上去搭訕,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碰到那麽純粹的紫氣。
經過剛剛的事情,寧碧雲也不嚷嚷著要出去散步消食了。
一行人回到寢室時,對麵的男生寢室鬧騰得正歡,整棟樓沒有一間寢室的燈是滅的,而且還有很多男生站在陽台上唱歌。
有些膽子大的,還會趁機撩撩女孩子,或許是打算抓住青春的尾巴,來場“黃昏戀”。
江月心見到他們這架勢,估計今晚可能得通宵。在大家都洗漱完以後,她掏出撲克牌問道:“要不要打牌?我看對麵那群人興奮的樣子,八成是要鬧到兩三點才能消停呢。”
“好啊。”
“我都可以”
“我沒怎麽打過牌,你們不要嫌棄我。”
就這樣,伴著男生寢室樓的鬼哭狼嚎,3506寢室的人在打牌中度過來前半夜。
慢慢的,對麵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少,大家的瞌睡蟲也冒上頭來。眼看大家已經困得不行,魚越連忙拍拍手道:“臨別之際,你們需不需要本大師為你們算一卦?好讓你們將來少走點彎路啊,正好我這個月都在忙畢業的事情,卦還沒有算呢。”
寧碧雲跟紀蘭旖困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死過去,對於她的建議,直接選擇無視掉了。
江月心見她們倆都拒絕,心想自己要是再拒絕,肯定會打擊到魚越的積極性,便半睜著眼睛回道:“大魚,既然她們倆不捧場,那你給我算算。你是要生辰八字還是什麽?”
魚越沒有接話,而是默默地伸出手,示意對方先給錢。
江月心有些無奈,大魚這倒黴孩子哪裏都挺正常的,唯獨就是死要錢跟飯桶這兩破毛病怎麽都改不過來,而且現在還有種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無奈之下,江月心隻好撐起身子,想要伸手把自己的錢包拿過來,結果卻發現夠不著,便又重新躺回地毯上,一臉慵懶地說道:“大魚,你自己去取唄,要多少自己看著辦。”
誰知道她剛躺下沒多久,就被拉起來了,對方嘴裏還振振有詞道:“既然你要算命,是要有點誠意的好伐?而且錢必須是你給我,這是規矩。去吧,皮卡丘。”
沒辦法,她隻好慢悠悠的站起來,直接光腳走到自己桌前,把現金都取出來。繼而眯著眼踉踉蹌蹌的回到地毯上。
“呐,五百塊錢。”江月心把五張紅票票拍到魚越懷裏,隨即仿佛沒長骨頭似的,又繼續癱在毛毯上,“你趕緊算吧,我好困呀。”
江月心話音未落,就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角也帶上了些許生理性淚水。
魚越把錢放進包包裏之後,一改先前散漫的態度,“小心心,你最近是不是要投資項目?”
早在前兩天,她就發現江月心印堂中籠罩著一層暗色,眼皮微微下拉,眼下眼角青暗,腮邊發青。這可是投資失敗,要破大財之兆,而且眼下眼角青暗表示是遭人欺騙,這就證明江月心即將要做的投資與熟人有關,資金還不少。
本來江月心隻是打算玩玩而已,沒想到小夥伴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關於最近要做的投資,她可是連爸媽都沒有提過,更不可能在寢室裏說,因而有些疑惑,“大魚,你怎麽知道我要投資一個項目?我要是沒記錯,這件事情我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魚越靠在懶人椅上,歪著腦袋,自信滿滿地回道:“你說呢?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是高人嗎?”
“原來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江月心想想還是覺得有些懷疑,便坐直身子,正色道:“你剛剛真是看出來的,不會是在套路我吧。”
魚越知道要一個生活在無神論下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相信自己的話,是比較有難度的。因此也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掏出三個硬幣給對方說道:“閉上眼睛,把你想問的事情在心裏默念,然後把硬幣向上拋起,記得一定要心無旁騖地拋六次,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