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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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國國都·南寧)



    “主公,最近在我國北方有些異動啊。而且我們聯絡江夏的將軍也久久未歸,我想定有事故發生!”朝堂之上,一個身著褐色衣袍,嘴上留著兩撇胡須的謀士出列上奏道。



    “北方?那豈不是江夏那一片嗎?”出聲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衛國的國主劉原(字廣平)。他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卻並無謀略,性格膽小懦弱,根本不是那種能坐住江山的賢主。而他劉原雖無大誌,但還是有著些許野心。攻伐寧國,稱臣金靖,暗通江夏,憑這些要用一句話來總結他,那就是:內隱二心的牆頭草!



    “正是,所以臣建議主公應該派出一隊輕騎速去江夏查看。”



    “不行不行,萬一要是金靖的軍隊可怎麽辦?不妥不妥,一旦把他們激怒,我們衛國可就完了。”聽到那個人要派兵,他立刻就連連搖頭,拒絕他的提議。但思索幾許,劉原還是轉頭問向坐在一旁的蒼髯老者。



    “丞相,依您看”聽劉原發問,他捋捋了胡須,說道。



    “就照李大人說的做,如果真有異動,隻要不是金靖的軍隊,就立即高舉荊國的大旗,派出大軍去剿殺!如果衛**隊剿殺不了,那就直接派出五部軍中的一部!”



    劉原話中已經介紹了此人,那個蒼髯老者乃是衛國的丞相,名韋盛,字京昌。而他雖身居衛國丞相一職,但實則是衛國最高的執政者,莫說這些文武大臣,就連劉原也要聽他的安排。可怕的是,他安居則已,要是想反的話,則會有眾多士卒將領會跟隨於他!不過好在他本人倒並沒有這種不義的念頭。



    “這萬一是其他國家的軍隊,這不就”劉原剛欲勸阻,便迎上韋盛一個眼神,劉原自然識趣,隻見他慢慢低下頭,便不再作聲。



    “既然主公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麽辦了。”此事解決完後,見無人再上奏,便直接宣布退朝,他自然是率先起身離去。



    看著韋盛離去的背影,劉原歎了一口氣,也跟著文武大臣的腳步退去了。



    劉原的事情說畢,再回到徐勝這邊,由於江夏到赤壁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所以他們在第二日申時便踏入了赤壁的疆域。



    通報之後,赤壁的太守便匆匆出城將徐勝一眾迎進了城。



    赤壁的署衙內,赤壁太守大擺宴席,酒宴上四處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恕我眼拙,在下記得赤壁的太守並不是您,敢問太守您喚何名?”徐勝舉著酒杯向那太守敬了一盅



    “回主公的話,下官名為範摯。至於太守嘛,上一任太守突然暴斃,下官也是新繼任的,所以主公自然不識得下官。”範摯同樣也是舉著酒杯回禮。



    酒宴之上,由於魏龍駐守江夏,所以參宴的隻有馬謂,衛鞅,韓玄,龐元,再加上徐勝共有五人。聽到這一番話,眾人也都釋懷了。但唯有衛鞅,馬謂二人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二人彼此對目,便已知對方心裏的想法。但見範摯並無異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許真的是他們太多疑了吧。



    當範摯放下酒杯,對著台下一招手,便有一個侍衛帶著赤壁的虎符,印綬送到徐勝麵前,看到這裏,他們一幹人等的也是安下心來。



    “赤壁雖然地狹民少,但還是希望主公能收下赤壁的虎符與印綬。”



    徐勝用手輕撫著麵前的虎符,招呼左右將這兩物送還給了範摯。



    “這赤壁的印綬還是還於範兄吧,我對赤壁這裏不甚了解,與其給我倒不如給一個會治理,能信得過的人來管理呢。”



    範摯看著虎符被還回來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仿佛早有所料。而他對徐勝拱拱手,說道:



    “主公如此信任,在下定不負所托!”



    “嗯。”看見範摯收下,徐勝眾人便再次沉浸在酒宴的喜悅中。



    酒宴向來能激出人的好心情。而人一旦高興,便會沉醉其中,以至忘了時辰。



    這不,天空已鍍上了一層漆黑,他們才退席,前往範摯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中。徐勝有些不勝酒力一到床榻上便先行睡下。



    而馬謂回到房間解衣欲睡,但人都躺下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於是便起身披上衣物,推門,想要外出散步。他一轉身,便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瞧,這才知道。



    “衛鞅?天已二更,你怎麽在此?”



    “唉,在下總覺得心事重重,久臥不得眠,於是隻得出來散步,不曾想竟來到了這裏,打擾了馬兄,恕罪恕罪。”



    “哪裏的事,我也是和衛兄一樣久不得眠,既然我們都睡不著,那就不妨一同散步,欣賞月色,吟詩作樂,如何?”



    “甚好,哈哈。”



    (範摯寢室)



    “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很顯然,發問的正是赤壁太守範摯。在他的房間內仍是燈火通明,公案上堆放著諸多竹簡。細看那硯台內的墨水墨色渾厚,顯然是剛磨過不久,毛筆放在硯台上,筆尖還留有一絲墨色,案台上還放著一張擺開來的寫了一半字的竹簡。



    “隻等太守下令,我們便可一舉拿下徐勝眾人!”台下跪著一個將軍,一臉獰笑的向範摯稟報。



    “嗯,等到三更天時,他們睡熟便可下手。”



    “是”



    “嗯,至於那個徐勝,酒宴之上我就見他不勝酒力,昏昏沉沉的,現在定已睡熟,他那一幹將領的房間我安排的離徐勝甚遠。趁著他們沒有察覺,及早殺了徐勝,遲則生變,免得夜長夢多!”



    “屬下明白!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我們要是殺了徐勝,徐勝他們那些軍隊,將領可怎麽應對啊?”



    “不用擔心!劉原國主不是派來了幾個將領嗎?我就不信那幾位將軍還敵不過徐勝麾下的那些莽夫!更何況,哼哼”



    “明白!屬下告退!”那個將軍知曉了範摯的意思,所以便帶著一絲邪笑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