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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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高興的樣子,上官虹欣慰的笑笑和玄鼠一前一後進了書房。玄鼠進去後習慣的關上了房門。
“曹餘那邊這幾天沒什麽大動靜吧?”上官虹坐在皮椅上,摘下眼鏡捏著眉心。
“都是些小把戲,雖然麻煩些,但也沒什麽損失。”玄鼠站在一旁回到,心裏盤算著一會兒怎麽說才能讓義父不那麽生氣,對惹禍的玄珠和作為幫凶的玄龍從輕處罰。
“這事兒不能讓文曦知道。這孩子仁義。”上官虹帶上眼鏡轉轉椅子。“曹餘要是不起什麽大風浪就由他去吧。若是以牙還牙,難免會起大衝突。我玄翼盟雖不懼他流光會,影響了文曦的心情就得不償失了。”
“是!”義父對少主真是寵到了心尖兒上,玄鼠想著頓了下上前一步。“義父,玄珠和玄龍在外邊跪著領罰呢。”
“這玄珠又捅了什麽簍子?”玄鼠明顯感覺到了義父的怒氣。“這次玄龍又是他的幫凶?”
“義父,是這麽回事。。。”玄鼠不敢隱瞞,避重就輕的把玄珠為了女人砸了玄翼幫合作夥伴的場子,並打傷了對方好幾個兄弟的事兒小心翼翼的對義父說了。見義父半天沒說話,玄鼠暗叫不好,義父的脾氣他最了解,要是罵一頓還好過些,像現在這樣不說話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一會兒要真的發起火來,任誰也勸不住。玄鼠想著,連求情都不敢了。隻是靜靜的站著,額頭一層薄汗。
“義父這書房好久沒見血了,怕是太縱著你們了。”上官虹麵無表情慢聲拉語的說道,玄鼠聽著卻瘮得慌。“讓他們兩個上來時候把跪墊子給我抬進來。‘疼’能助人反省。”
“是!”玄鼠擦了擦汗親自下去吩咐了。這跪墊子是他們十二兄弟從小受到大的,一般的人犯了錯都去玄翼盟的刑房或別墅的地牢,隻有他們十二兄弟犯錯在義父書房受罰,也算是義父給他們的恩惠了。也隻有義父氣急了才在懲罰前用跪墊子讓他們反思。所謂“跪墊子”,就是個四米見方的膠皮墊子,墊子上鑲嵌了密密麻麻的削尖了的石塊,人不穿衣褲時候跪上去可想而知。這跪墊子是玄翼盟上一任刑堂堂主發明的。
玄鼠快步走著,想著見到玄珠和玄龍兩個兄弟囑咐幾句,義父真生氣了,讓他們小心認錯,不要辯解,沒想到剛到門前花園的青石板路附近,自己就差點兒被這本應該跪著的兩兄弟氣的背過氣去,囑咐什麽的頓時拋在腦後。。。
十五分鍾前。。。
文曦把大帆船擺在門廳對麵的擺台上,滿意的點點頭去了花園。呼吸著新鮮空氣,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花香,自然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模樣被一向有點兒貪戀“美色”男女不拒的玄珠看在眼裏,剛要流口水,便覺得不對。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發呆蔫頭耷拉腦的玄龍
“五哥,你看。那小子不是曹文曦嗎?他怎麽還沒死啊?”
“在哪??”玄龍定了定神兒。提起曹文曦的名字他就有氣,自己十天前被這小子的飛刀傷了手臂,差點兒廢了胳膊不說,還被哥幾個好頓笑話,傷口現在還沒好利索不說,麵子上很是過不去啊。
“門口伸懶腰的那個,披著虎皮。看見沒?”玄珠又伸了伸脖子。“是他,沒錯。三哥收拾他的時候我就在一旁錄著像呢。”
“他怎麽會在義父的園子裏?”玄龍說著握緊了鐵錘一般的拳頭。大有馬上就衝過去給自己報仇的想法。
“我哪知道。。。”玄珠鄙視的看了一眼玄龍忽又沉思道。“不對啊,五哥。記不記得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門口的兄弟叫我什麽?”
“小少爺唄,還能叫什麽?兄弟們不是一向這麽叫的嗎?”玄龍嘴上搭話眼睛卻瞪圓了盯著不遠處那隻晃著尾巴的小老虎。
“就這裏不對啊,兄弟們一直叫我‘小少爺’,可剛才稱呼的確是‘十二少爺’。我剛才沒放在心上,這會兒想起來了。”玄珠撇撇嘴。“義父又認了第十三個,就是那曹文曦。”
“怎麽可能?”玄龍收回目光。
“怎麽不可能。義父一向愛才,這小子雖然長得水靈不嚇人,可那一身功夫和好槍法拿下你這大塊頭不也不在話下,義父能不喜歡?”
“老幺,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傷是那小子玩陰的傷的,他用飛刀。”玄龍心服口不服的說道。
“行了行了,別說什麽陰的陽的,你說現在怎麽辦吧。”玄珠心裏早已經打定主意,眼睛一直盯著做著簡單運動的文曦。
“還能怎麽辦?按你說的,認都認下了,我們還能勸說義父把他退了不成?再說,我們倆現在這種情況,自身都難保,還哪有膽子管義父認了誰!”玄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握緊的拳頭鬆了鬆,有點兒任命的架勢。
“我說老五啊,你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玄珠撇撇嘴,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膝蓋,像是再為一會兒的行動做準備。“即使他真是玄翼盟的十三少爺,也沒人通知我們不是?我們現在收拾他那叫‘不知者不怪’。再說了,他是曹餘的兒子啊,能背叛曹餘投靠義父,這種沒骨氣的人,說不上那天就把義父也出賣了,即使我們現在說不動義父,給他點兒下馬威要他知道厲害總是好的,你說對不對?”
“可我們現在。。。”玄龍動心,但想到自己犯下的錯還是猶豫著。
“五哥不是小弟說你,你可真慫!”玄珠繼續撇嘴。“咱們兩個這次犯下的是大錯是不是?這扒層皮是一定少不了了。索性就破罐破摔,頂多就是再加幾鞭子。這口氣不出,你就憋著?還有啊。。。”玄珠有些壞笑的指了指文曦:“你看他今天的衣服,褲襠低在膝蓋下邊,現在收拾他,就等於把自己裝到個袋子裏等著咱們收拾,想跑都跑不了,這樣,你不會也怕了他吧。”
“哼!誰慫誰孫子!”這玄龍最受不了玄珠的激將法,這也是他常幫著玄珠闖禍的原因。說著站了起來,大步向文曦走去。玄珠也一副大義冷然的樣子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