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一其紀……也，一……。”

    用了一下午時間，連開篇都還斷斷續續，也不知秦玉卿思想神遊何方。清平子不由得怒火中燒，擼起袖子，往秦玉卿身上就是一記，架勢雖慢，一記打下，也讓秦玉卿感受到皮膚傳來的疼痛。

    “現在漲記性了吧！再來一遍，錯一個字，一巴掌。”

    “哼，和背書有什麽區別。”

    秦玉卿這回老實了不少逐字逐句地看了，自信道：“天地之始，一其紀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無形。化氣，先天地而成，莫見其形，莫知其名，謂之神靈。故道者，神明之源，一起化端。是以德養五氣，心能得一，乃有其術。術者，心氣之道所由舍者，神乃為之使。九竅、十二舍者，氣之門戶，心之總攝也。生受於天，謂之真人。真人者，與天地為一而知之者，內修煉而知之，謂之聖人……。”

    清“小子，你雖然體格不錯。”

    秦玉卿當即回道：“何止不錯，我是強壯如牛。”

    “那你去水裏抓幾條魚，不管魚有多大，你都要抓。如果不夠，必須我吃飽了，你才能吃。”

    秦玉卿苦笑，卷起褲管，才發現魚叉也沒有，胡亂找了根木棒，削尖，小心翼翼往寒潭邊走，用木棍試探水的深度，來回試了試，這才脫下鞋子，小心伸進去。因為他知道，寒潭的水很冰涼。

    抓魚，秦玉卿不是第一次幹，亦可以說很嫻熟。尋覓些許，他才在水潭看到一群魚，但魚的體積讓他失去捕捉的**。

    “道長，您確定潭水裏有大魚嗎？”

    “當然有。”

    這時，清平子將魚筐放在地上，又取出湯鍋，添水生火，道：“抓住了洗幹淨，先抓點小魚來熬湯。”

    秦玉卿連忙脫下衣服，來回掃蕩，果真抓了不少，清平子接過小魚，催促道：“別在這裏，往深處去，那裏的魚多。快點兒，不然，你今天晚上隻能睡山洞了。”

    “切，我又不是沒錢。”

    話雖如此，秦玉卿還是照做，往深水區走去。如清平子所言，果真有許多大魚。少年捕撈兩條後，哆哆嗦嗦跑到柴火邊，任清平子如何使喚，也不肯起身。清平子隻得自己動手，將魚清洗一番，扔進鍋裏。與少年一起端坐在火邊，一邊添火，一邊問道：“你若想看明日的朝陽，多上點心，如果我有你那麽好的年歲，那該有多好啊！”

    “如果我有您這樣的醫術和學問，那該有多好！”

    自己幾斤幾兩，秦玉卿還是知曉。每當他遇到困難時，他總會想，如果他有解決的辦法，那該有多好，可是他沒有。

    清平子卻聽出了另一番意思，瞪了少年一眼，盯著柴火，幽幽道盯著天空。

    很快，魚肉散發的香味將兩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秦玉卿咽著口水，盯著老道。這時的秦玉卿，才讓清平子覺得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如真是普通的少年，那會輪到他。

    “去，把另外兩條烤了，我去拿酒。”

    秦玉卿眼前一亮，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便將魚放在烤架上，用草料

    清平子出來時，小心捂住**蓋，並不是他手上的就多值錢，多稀有，這樣的老酒山洞的另一邊至少有幾百壺，但這些都是他眼睜睜看著過來的，自己喝倒不省事兒，別人喝，他就有點不舍了，連他的弟子，也隻喝過幾壇。

    “道長，什麽酒啊，這麽香，**口擰開點，我問問。”

    “聞吧！”

    清平子雖是不舍，卻沒扭捏，直接遞給秦玉卿。少年接過，聞了半響，眉開眼笑道：“是百年的竹葉青。”

    清平子驚訝：“你喝過？”

    秦玉卿驕傲第抬起頭，笑道：“以前喝過，好多年。老頭，我們開始吧！”

    每每喝酒的時刻，清平子總會回顧著自己的一生，將那些記憶中最閃亮的部分提取出來，安慰自己犯下的過錯。至於這些記憶是真是假，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