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外的東西把阿黃啃食的一幹二淨。

    “嗷嗷，好餓啊”

    “好餓啊”屋外又開始叫嚷起來，我有些崩潰屋外的東西怎麽跟茯苓一樣就知道吃。

    “怎麽吃，也吃不飽啊！”屋外傳來令人心悸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屋外又歸於平靜，“咚咚”屋外響起一陣陣撞擊房子的聲音。

    “請開門好嗎？”

    “請讓我進去，讓我吃你們的肉！”

    “明軒快開門，我是你爺爺啊！”聽得出來，屋外的東西有些著急了，想盡各種辦法要進來。

    叫喊聲持續了整個晚上，將近早晨的時候屋外漸漸安靜了下來。知道太陽升起來以後我們三人次壯著膽子走出屋子。發現屋子周圍一片狼藉。

    “老爺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老爺爺愣了半晌，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罷了罷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

    大約二十年前，村子裏發生一場動亂。老爺爺開始慢慢講訴過去的事情，村子裏當時進了五個土匪，那五個土匪shā rén放火無惡不作。其實我的子女沒有出去，他們埋葬在了這裏。正是那五個土匪所為，說著老爺爺抹了把眼淚繼續說道。

    當時我報仇心切完全不顧他人的死活，一心想著為自己的子女報仇。想想還真是作孽啊。我當時還有一個小女兒大概十六歲長得那是一個標誌啊！說著老人的嘴角微微上揚。是遠近聞名的村花。當時她主動提議要去勾引那幾個土匪，我一聽肯定不樂意了。那是我自己的女兒我怎麽可能把她送入虎口呢！

    當時我又是一村之長，我在村子裏找了四五個年輕的漂亮的姑娘，去服侍他們。想在他們鬆懈的時候把他們一網打盡。那幾個土匪果然都是好之徒，很快便中計了。

    抓到他們以後有人提議要我把他們送去公安局，我自作主張的把他們埋在了土裏，一直埋到他們的頸部。我每天都把食物送到他們的麵前，但是隻給他們看不給他們吃。

    他們不停的哀求我：“求求您，給我們吃一口吧！”

    “就算你要殺了我們也要讓我們吃一口吧。”

    “好餓啊！”我不管他們怎麽哭我都不給他們一口東西。

    在他們麵前。野狗和烏鴉吃掉了他們眼前的食物，野狗去啃他們的肉，烏鴉去啄他們的眼睛。

    犯人們整整活了十天，在這中途還下了三次雨，總算給他們潤了潤喉嚨。要不然連七天都活不到。

    到了第十天我就把他們挖了出來，他們的模樣現在想起來我都心有餘悸，隻見那幾個全都變成了皮包骨頭，眼睛被烏鴉啄食的隻剩下兩個滲人的空洞。那被野狗啃過的地方也都潰爛流膿。

    我找了幾個年輕膽大的小夥子想把那五個土匪就地斬首，剛開始沒人肯幹。後來我跟他們說誰要是把他們五個砍了就是我日後的女婿。

    其中有一個叫王喜二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那王喜二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就算他當時把他們都給斬了，到時候我也會找各種理由推了這門親事，當時我是這樣想的。

    那王喜二害怕犯人們死後作祟，就把拳頭一樣大的石頭扔到他們麵前，吆喝道：“吃吧，你們！”

    就在他們以為是飯的時候，伸出頭想去吃的時候，王喜二手起刀落把他們的頭給砍了下來。

    被砍下的頭顱全都滾到石頭的方向，據說當時還有一個頭顱咬住了石頭，牙齒都咬碎了。這樣做是為了讓犯人的注意力在那石頭上而不是行刑的人身上，這樣犯人就不會記得砍頭的人什麽樣子了，當時王喜二是這麽想的。

    當時我們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們埋了，據說當時經過他們的墳地的時候清晰的聽到下麵傳來的聲音。

    “好餓呀！”

    “好餓呀！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不管是誰的肉都好！”據說這樣的聲音會緊追不舍，後來村子裏發生了一連串的怪事，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叫門，開門的都被吃了。村民們害怕一個個都搬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故事講完了，老人呆呆的看著遠處半天不說話。我不會安慰人這個時候我也不清楚該說些什麽好。

    “老爺爺你的女兒呢，你不是說還有個女兒嗎？”

    “她死了！”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正在為我智商著急的時候，老爺爺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老爺爺！你去做什麽？”

    “讓這一切做個了斷。”老爺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今有兩個選擇在我麵前，一看著老爺爺一個人去送死，二跟著老爺爺一起去送死。這真的好難選擇啊！

    “明軒，我餓了！”耳邊又響起熟悉的聲音，唉算了我還是在屋子裏等他凱旋而歸吧。

    “明軒，老爺爺去幹嘛了？”茯苓冷不丁了來了這一句頓時讓我有些啞口無言。我支支吾吾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法開口。

    我在努力設想如果這個時候爺爺在他會怎麽做，依我對爺爺多年的了解，果然爺爺還是會毫不猶豫去幫助那個無助的老人。

    我煮了粥讓茯苓吃了下去，並交代她絕對不可以走出這個屋子。也不知道她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望著我不停的點頭。

    我剛起身要走，茯苓拉住我的衣角眼裏擎著淚花說道：“明軒不要茯苓了嗎？”我望著她花容失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

    “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昨天晚上你也見識過了，屋外的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茯苓想跟明軒一起去。”真搞不懂這個丫頭我說的話到底聽沒聽進去。

    “唉！算了，你把眼淚擦幹淨了我就帶你去！”茯苓聽完迅速的用衣袖來回的擦著眼睛。

    就這一會兒功夫，那老爺爺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不禁感歎老爺爺腿腳真利索。天無絕人之路，這裏大多數都是鬆軟的泥土地。所以想找一個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

    我們順著老爺爺的腳步一直來到了山上，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美得令人歎息的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如此明月即使沒有燈火也照樣看得清。

    坡道上左右兩邊的樹梢，遮擋住了一半的月光。四周一片昏暗，我一個不小心踩在了一塊碎石頭上麵摔了一跤。

    我一隻手撐著地麵，目光不停的向前瞄，看見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個人倒在那裏，我示意茯苓不要亂動。

    站起來，走近仔細觀察，果然是一個人，而且已經死去了。突然我被那衣服吸引了，那身衣服好像很眼熟。

    “老爺爺！”我脫口而出，倒在那裏的正是那位老爺爺。我輕輕的用手去推了一下他，感覺老爺爺的衣服濕漉漉的，我感覺觸碰過老爺爺衣服的手指黏糊糊的。

    頓時一股濃重的味道撲鼻而來我大呼：“不好！是血！”再仔細觀察我發現眼前的老爺爺居然沒有頭顱。

    我壯著膽子用手摸了摸老爺爺的衣服，覺得他遺體好像又薄又扁。

    我有些吃驚衣服是空的，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一下子扯掉了蓋在老爺爺身上的衣服。老爺爺的遺體居然隻剩下了骸骨。

    “我的媽呀！”我大呼，想站起來，但是無法起身。我被嚇癱了。我雙手和雙膝著地像野獸一樣爬著走，爬著爬著我的右手好像觸碰到了什麽東西。我不假思索的拿起來一看，是一截斷了的殘肢。

    我大叫想把把那截殘肢扔掉但是卻好像長在了我手上了一般，無法掙脫。而且那殘肢好沉，似乎老爺爺的手上還抓著什麽。那是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