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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運氣好到能碰到離夢主最近的匿造人,成功待首以望了,沒想到連一個發飆的表情都沒來得及做完就又栽在這頭大白兔手裏了,等我回到現實,一定要多買些跟這隻兔子長的相似的布偶,我就掛在牆上,每天晨起,耳光拳頭臭腳都來一遍,然後在吃他娘十幾塊大白兔奶糖,咬牙切齒間方能解我今日之恨。

    一邊胡思亂想,另一邊也一刻不停思考揣測的我也在想,我被抓了,那就站在我身邊的小花應該也不能幸免吧!就是不知道這大拳頭掄過後,小花白淨的小臉蛋會不會真的變成小花,哈哈哈哈哈不知不覺適應壞境有些超出水平的我竟然也

    就在我一邊習慣性的想象時,袋子外竟然傳來了兔子先生熟悉的說話聲,聲音低沉凝重,停止亂想的我安靜下來後竟然能聽的真真切切。但不管怎麽聽,都感覺對話中少了一個人的話。

    “哎你看,你說我抓不到,還笑我被氣球撞倒,看我抓著了沒嗬嗬”

    “什麽?玩笑?你不也就是個逗樂的玩笑嘛,還說我,大家都是玩笑而已,不同?什麽不同,因為地方不一樣,才會有的不同好吧!”

    “你說的我還真沒見過,不過我是離不開,沒辦法,但其實這樣也挺有意思不是嗎,或許你的樂趣跟我說的樂趣是不一樣的,畢竟吃一塊水果糖和吃一塊牛奶糖的人交談,永遠都解釋不了糖是什麽。”

    “本來我是沒什麽意識去抓的,可不知怎麽了,本來我也沒本事變小的哦這我最知道,可就那麽稀裏糊塗的追了過去哈!”

    “玩而已,你做得出的事,我可做不出,我沒那麽容易生氣,你當你是什麽,你什麽都不是,我也什麽都不是,亂七八糟的。”

    “看看看!也就這會兒咱兩嘮嗑,你能保證下一秒你還在?你還是你?”

    “唉所以說,大家都是渺小的,在或不在,就那麽回事兒,別扯這麽深奧,袋子裏還裝著個小孩兒呢,他們聽了不好!”

    “忘記?你說的我都糊塗了,讓誰忘記啊,誰都不會記得,說什麽忘記。”

    “哦我明白了,拳頭,哦,這我懂!”

    聽到‘拳頭’兩個字,我的腦袋瞬間就大了,希望拳頭的目標是不袋子裏的自己吧!

    可下一秒,這種從我口中成真的預言就真實的發生了好一頓酸爽

    對於兔子先生莫名其妙對話的這一插曲,我一般不予深思,一個小孩子的夢而已,深究太多也不會有什麽實用的哲理在其中,即便有也不知道又會深陷在哪塊沼澤的泥潭了,最後以沒有結果而不了了之。

    不可否認我是一個控製不住思考停動的人,但我是一個可以有選擇,或者說極會規避的人。幹入夢這活,最先學會的就得是結束後忘記,忽視一些過於沉重的,不然頭疼。

    在夢主苗苗引申而出的這段的夢境中,小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我要做的,就是跟緊她,繼而發現苗苗。

    被囚禁在布袋中百無聊賴的我隨手在全身僅有的四個很淺的衣兜裏挨個摸索。恩?半截鉛筆?不像有點重,還帶螺旋的,有棱有角,六個邊,這不是螺絲嘛。人變小了,腦子難不成變小了後智力也受影響?來不及多想,黑暗中我伸手拿出粗約一根鉛筆的螺絲,用螺扣螺旋的初始點那道與平麵邊重合的螺扣凸起輕輕的劃了一下眼前被我充分張開的布袋布料。

    小的不能再小的一聲“呲”聲後,布料上有了一個並不很亮的點,看來是管用了,因為深知在沒有躲避物的情況下不好逃跑的我,在繼續以蝸牛爬坡般的速度好不容易劃出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破洞,有了這個破洞,再以我對這布袋的材質分析來看,瞬間撕出一個大口子看來是不成問題。

    眼前當然我不敢這麽做,通過小洞我觀察到了兔子先生抗在背上的布袋還不止我一個,看來這貨還懂得藏貨,想必中途停了幾秒鍾就是拿這些藏起來的布袋了。童夢無血腥殺戮,這應該算是鐵打的規矩吧誰說的?我說的,我是這麽認為的。

    那其餘的布袋就不難猜測裏麵是什麽了,十有八九可能會是那些之前同自己一樣被頂飛小朋友中的一部分。

    由於兔子先生的背很寬,我是沒什麽機會能看到它身前見到的事物,但我卻聽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問答,這次不同之前的一人說,這次是一問一答。

    “看到你家的孩子了嗎?”

    然後是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那野孩子,剛才還擱柴火堆裏藏著了,以他那鬼精的德行,估計這會兒跑了麵甕裏了。”

    好唄!不光說了藏在哪兒,還送猜測,這你娘的,可真實親爹啊,估計讓他們這些家長也上天上被頂上一頂,他們就再也不會這兒口無遮攔,不把孩子的認真不當回事了。

    沒一會兒,看情形是到了柴火堆了,兔子先生騰出一隻手三兩下利索的翻了個遍,沒叫聲,顯然是沒找到。

    緊接著進家了該是,拿掉木蓋的聲音

    “啊------------”一聲熊吼般低沉的孩子叫聲“嗡”的傳入耳中,明顯的能感覺到兔子先生都被這奇葩的一叫驚了一下,但這樣的停頓充其量在這樣的大拿跟前也就一秒不到的緩衝時間。

    緊接著,由於擺動幅度的原因,通過透過小孔,我就看到一個皮膚黝黑,胖乎乎的小胖子被一隻白乎乎的大手提溜了起來,緊跟著轉了半個身子的兔子先生顯然是要拿握著全部袋子的這隻手要張開袋子口塞人。

    是那時那時快,也難怪老天賞臉,恰好木頭蓋子被小胖子撲騰的時候掉在了地上,轉了幾個彎兒快要結束聲響。我兩根手指齊齊硬扣進了小孔,利索的撕開一個口子掉進了裝有半袋子好像玉米麵的大甕裏。

    重合,無論是重量上的相互銜接會產生錯覺,還是聲響配合上的天衣無縫,我準確無誤的掉了進去。

    都不用蹲下身子,即便站起來都探不到甕沿的我再次安全了。

    眼睛朝上瞟的我內心忐忑的聽著兔子先生一跳一跳走遠,聽動靜,應該是走到了院子中央。

    再等一會兒,等它走了過個幾分鍾我就能出來,然後我就能再跑回那個山洞,遠就遠點吧,年輕,況且現在不單有年輕,還有著一顆龍眼兒大小的童心,激情無限啊!

    眨眼的空當,一個黑呼呼的腦袋影子就停留在了麵甕的口子上。是那個胖子的爸爸,短粗密集的黑色頭發,足有粉筆粗的連眉如果說沒有驚到我,那接下來露出的傻呆呆的表情就是把我逗樂了的真正源泉了。

    強忍沒笑出聲的我還沒等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皮膚也黝黑的大漢子接下來的一聲悶吼就直接把我拉下了地獄。

    “嘿!大兔子,這兒還有一個呢!”

    一波三折,所有事情,包括人生的經曆,意料之外發生的頻率其實都要比意料之中要多的多,隻是倔強賦予了我們不願自我反省的絕對控製權。

    不過經由大漢一事,我對自己的得意忘形又加進了一步收斂力度。誰又能想到順風都能尿濕鞋呢不是。值得慶幸的是,之前救我於危難的螺絲還被我緊緊的攥在手心。

    不過提高了警惕的兔子先生這次再也沒給我劃破布袋的機會,但凡我拿出螺絲碰觸到布袋的瞬間,隨之而來的就是隔著布袋的一拳。雖然沒有硬如血肉的拳頭來的迅猛,但奈何再柔軟的拳頭也經不住力道大,一拳襲來,頓時眼冒金星。

    幾經嚐試後,深知無奈的我隻得放棄了割開布袋逃跑的想法,實在沒辦法就隻能順其自然了。

    “兔子先生?”

    “咚!”的一拳!

    好吧,我不說話了。

    “咚!咚!”好吧,就當這算是懲罰。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