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因果麽？”老頭兒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了李子木一個問題，他臉上的褶子每次一張嘴的時候全部都在動，仿佛很累一般。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我信”李子木點點頭說道，無數個經曆告訴他，因果這兩字的力量，遠遠不止這表麵上的筆畫這麽簡單。

    “那就好，現在我來回答你心中所有的疑惑罷……”老者點點頭緩慢的說道，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會兒。

    “行，那就不用我問了吧？”李子木輕笑了一聲說道，這老頭兒知道他心裏想的所有事情，何必再自己多費口舌畫蛇添足一番？既然他打算解惑，那李子木隻顧聽便是。

    “你剛才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真的”老頭點點頭，手臂輕輕一揮，他周身的綠色蝴蝶便仿佛受到什麽指令一般，快速的按照軌跡飛行著，不多一會兒，便形成了一副畫卷。

    李子木看著這畫中睚眥，正是他先前在最後一副場景中看到的那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另外八頭巨獸，分別是老大囚牛再到最後排末尾的老九螭吻。

    這豁然就是傳說中的龍生九子！此時這幅由蝴蝶形成的畫卷，就好像霍格沃茲城堡裏牆上掛的壁畫一般，栩栩如生，甚至還會動……

    “龍生九子，子衍萬妖”

    “你先前看到的那些妖怪，才是這個世界本身的主宰”老者輕聲的說道，隨著他話語的力量，畫中的場景不斷的變換著，有白色的九尾狐，也有半人半馬的人馬，還有巨大的章魚，深海中的鯤，天空中的鵬，一一呈現在了畫卷裏麵。

    李子木仰頭看著這畫卷，心裏依舊沒有太多的震動，或許這是真的罷，不過那麽久遠的事情，誰知道呢？既然有九子，那他們父親神龍去哪兒了？

    “上古三皇和神龍互相抗衡，最終力壓一頭，將神龍囚禁關押於潛龍淵，以求在這大地上，能有人類的生存空間”老者明顯知道李子木心裏在想什麽，立即做出了回答。

    李子木看著畫卷中的那三個人，這就是上古三皇盤古女媧伏羲麽？鬼知道是不是真的……雖說這老頭兒一再強調這一切都是真的，那為什麽不直接殺死神龍呢？非要囚禁，這中間漏洞太多了。

    “神龍是殺不死的，這星球不滅，神龍不死”老者淡淡的說道。

    “黃帝軒轅接女媧神劍，封印九子，除萬妖，保人族蒼生世代繁衍”老頭兒接著往下說道，同時畫卷中的景象又一次變成了先前李子木最後看到的那個場景，神秘男子將睚眥封印拖入了地下萬丈深淵。

    “九子乃萬妖之源，且同是不死之身，隻有封印之法，方能斷絕其關聯，九子封印完成，這世上沒了妖氣，萬妖便沒有了後續”老者淡淡的說道。

    李子木看著那天空中直直墜落的大鳥，心裏卻是稍微詫異，這麽看來，好像是挺符合邏輯這麽一說的，隻是突然告訴他這麽一件事情，他依舊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那這世上真的有神仙麽？”李子木不由得問了一句，話剛說出口，便知道自己多餘了，這老頭不是知道他心裏想什麽麽，隻不過他實在是好奇，三皇五帝這種人物，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神仙？也可以這麽說，隻不過是悟了大道的人而已”老者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似乎對於神仙這一次並不是太過的認同。

    “妖氣便是靈氣，萬物有靈，悟道不過其一，證道才是首位，沒有靈氣，何以證道？這世上沒了妖，同時也就沒有了你口中所謂的神仙。”老頭兒知道李子木心裏疑惑，還不等他問出來，便做出了相應的解釋。

    “至於我們這一類人，居住在九天之上，那裏自有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全程就隻有老頭兒一個人在自顧自的念叨著，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隻不過兩人都知道，這是在互相的一問一答，隻是李子木的問題在心中。

    原來莊周也是一個神仙啊，李子木看著眼前的老頭兒心裏想道，如果按照這麽一說的話，華夏流傳千年的一些上古傳說，好像真的是有據可循。

    “那這些關我什麽事……”李子木無語的說道，他現在對於這老頭兒說的所有的話，都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信，是因為他活得太久了，對於這世上所有千奇百怪的事情，都可以稍微的理解。不信，也是因為他活得太久了，兩千多年過來，他也沒見過一個狗屁神仙。

    “你想知道為什麽關你的事麽？”老者直直的盯著李子木說道，看得後者都有些不習慣了，李子木實在是遭不住被一個老頭兒一直盯著看的感覺。

    “廢話……”

    李子木無語，這還不夠明顯麽？不然這老頭巴拉巴拉給他說了這麽一大堆，不就是等著他這一句話麽？

    老頭兒輕笑了一聲，手臂輕輕一抬，眼前的畫麵在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次的畫麵，李子木再熟悉不過了。

    這不是當初第一次見到始皇帝嬴政時候的場景嗎？看著那畫中的自己，李子木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那顆拇指大小的紅色藥丸上麵。

    “沒有靈氣，想要上九天不行，想要下九天，同樣也不行，就算有了靈氣，想要悟道上九天，難，參悟了宇宙之道，想要下九天，更難”老者搖搖頭說道。

    李子木沒有接著再問了，因為他好像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什麽。

    果不其然，老頭兒又再一次說話了。

    “九天神龍作祟，上古封印鬆動，靈氣逐漸複蘇，這天下之中，又將出現妖族的身影了啊……”

    老頭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輕微的憤怒和擔憂。

    李子木眉頭輕皺，果然，老頭兒說的話和他心中想的一模一樣。最直觀的反映就是布丁，四十多年過去了都沒什麽變化的它，竟然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就已經能夠化形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千萬妖怪的崛起。

    “所幸當初軒轅大帝在飛升的時候，留了一個一手，因果啊，唉……”老者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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