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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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飛馬書院。
言問雪坐在堂下,心不在焉。
“這裏不是普通的世界,在這裏可以實現我的武俠夢。其他不過是不必要的絆腳石罷了!我要離開這裏,可為何我卻沒有勇氣!?可惡!”言問雪雖堅定了決心,但卻沒有勇氣離開。至於原因,言問雪不願去想。
“言問雪,言問雪,言問雪!!”就在言問雪內心糾結煩躁之際,先生戒尺重重落在言問雪手上。
“啊!!”這突來的一尺打的言問雪生疼。
“你雖有些學識,但不應妄自菲薄。再有下次,可不隻是這一尺。”先生訓誡完畢,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引來周圍學生一陣竊笑。
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讓言問雪更加煩躁。此時的煩躁不止是內心的掙紮,還有被一群小孩嘲笑的恥辱。言問雪自感已無法忍受這裏。
“先生,學生想去解手。。。”言問雪站起說道。
先生看著這問題最多的言問雪,內心一陣反感。“快去快回!”
“是”
言問雪漫無目的走在文書城最繁華的街上
本店開業大酬賓,吃飯送小菜啊~~~~~~~
糖葫蘆,冰糖葫蘆,酸甜美味的冰糖葫蘆咯~~~~~~
‘羞花赤影傳’一代俠女的曲折chuán qí,新上市嘍!!!
言問雪看著這形形色色的古代社會,即使來到這世界已有八年,卻依舊感到匪夷所思。穿越這種奇幻之事會發生在普通的自己身上,言問雪仍然難以置信。
經過這八年,他深深的感到孤獨。言問雪缺少歸屬感。
傍晚,言問雪回到家裏。
“逆子!你竟還有臉回來!”隻見言升怒吼著,手提一根燒火棍衝了出來。
麵對言升嚇人的神情,言問雪卻隻有沉默。言問雪的反應,無疑是火上澆油。言升氣的渾身發抖,接著一把將言問雪橫抱而起。
來到言問雪屋內,言升將言問雪扔在床上,同時扒下了言問雪的褲子。接著言升抬手就是一棍,這一棍包含怒氣。
“逆子,你可認錯!”這一聲雜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啊!!!”巨大的疼痛讓言問雪瞬間慘嚎出來,稚嫩的股間青紫棍印相當醒目。
言問雪的慘嚎,引得言氏帶著哭腔衝進來阻止:“夫君,手下留情啊!問雪還小,他是你的孩兒啊!夫君想打死他嗎!”
言升怒氣難消,一把甩開言氏,抬手又是一棍。依舊怒問:“逆子,你可認錯!!”
言問雪這次有了準備,咬緊牙關忍了下來。
“不,知,悔,改!為父今日就打到你認!”言問雪頑抗,更加激怒了言升。言升抬手又是一棍。
幾下之後,言問雪股間已開始滲血。言問雪忍得辛苦,額頭不住留下冷汗。
言氏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夫君“夫君,別打了,求你了,你會打死咱們孩兒的”
言問雪滲血的股間,讓言升冷靜了下。言升此時開始後悔自己下手太重,但作為人父的自尊,讓言升無法拉下臉來。
“我不管了!!哼!”扔下氣憤之語,言升離開了房間。
言氏含著淚,為言問雪上了藥後,安慰道:“問雪,別怪你爹你爹也是為你好”
言氏說完,抹著淚出去了。房內隻留下了言文學一人。
言問雪側躺在床上,內心苦悶。喃喃自語道:“這人生,為何總是不遂人願”
言氏夫婦房內,二人相依而眠。
“夫人,為夫我是否太衝動了”言升摟著溫柔的妻子,相當失落。
“奴家明白夫君是為了問雪好。可夫君今日卻是衝動”言氏語帶埋怨。
“那夫人是怪為夫嘍~~”言升語意不明。
“奴家,哪敢怪你這一家之主~~”言氏說著,扭了一把自己夫君腰間。
“ヾ(≧o≦)〃嗷~,夫人饒命,饒命~~”言升語氣輕鬆了些。
見夫君心情轉好。言氏趁機打探:“夫君,既然問雪心向習武,那便讓他學去便罷。若是有成,將來開個武館,倒也是個安穩營生。”
言升聽罷卻是一聲輕歎,不等言氏開口,又繼續說道:“夫人,你說說咱們孩兒性格把”
言氏略帶得意道:“問雪從小聰慧。誌向遠”
“哈!夫人也看出這孩兒心不在此啊”言升笑道
“夫君,你有話便直說!”言氏對夫君的拐彎抹角感到不耐。
“問雪,學有所成必然不滿於此。夫人,你說可是?”
“好男兒誌在四方,有何不可?”言氏對此感到疑問。
言升聽罷,一聲苦笑:“夫人你可知曉,為夫年輕時曾認識一名武林高手。此人修為了得,縱橫一時無敵。當真威風八麵”
“哦!既如此厲害,那夫君為何相阻?”言氏更加疑惑。
“嗬夫人你有所不知,如此英雄人物,最後還是死了!”言升說道此處,感歎頗深。
言氏聽到此處,已明了了夫君想法。於是把身體靠的近了些,想給他一些安慰。二人畢竟是多年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言升亦將手摟緊了一些,接著說道:“為夫不求問雪能如何驚天動地,隻要他能平安一生。將來讓你我報上孫子,為夫便滿足了”
“既是如此,那夫君為何還要送他去文書城最好的學院?隻怕夫君想法不止如此簡單吧?”言氏一下便看穿了言升的花花腸子。
言升也不隱瞞:“夫人也知,儒州hé píng,尊儒默武。最重要的是,這裏是為數不多有機會讓人入帝州為官的所在。問雪若走科舉一途,不但無性命之憂。入皇城這個機會,也可一搏。就算科舉無望,讓問雪繼承這個店,也可安穩一生。豈不美哉?”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言氏一戳夫君額頭笑道
“哈哈!為夫是誰!時候不早了,夫人該休息了~~~”
“討厭~~~~”
第二天
由於昨日之傷,言問雪這幾天無法走動,隻能趴在床上養傷。一大早,便見言氏推門而入。
“問雪,好些了嗎?”言氏關心道。
“還好”言問雪背對言氏,不敢回頭。
“別怪你爹,你爹是為你好。”言氏無奈道
“我明白”言問雪低聲回答
“你既明了,為何不能聽你爹的話呢?”言氏顯得有些激動。
言問雪聽到此處,沉默了一下“我累了”接著便閉目不再理會。
言氏輕歎一聲“好好休息,你爹這幾天有事,沒辦法來看你。午飯娘給你送來”言氏說完見言問雪還是沒有回應,便無奈的離開了。
言氏合shàng mén後,言問雪睜開眼,將頭埋在了被子中。接著便聽到被子中隱隱傳來一句“我真是人渣”
五天後,言問雪已好的差不多了。正要下床,便見父親言升走了進來。
“隨為父去見先生”接著也不管言問雪是和反應,便拉著言問雪走了。
在前往的路上,言升開始叮囑“為父已與先生談妥。隻要你過去向先生認錯,並做下保證。先生便可既往不咎,你可明白?”
然而,言問雪對此仍是毫無反應。
言升看著這不爭氣的兒子,眼睛一瞪,就要發作。可想起言問雪傷才剛好,便忍下了。隻能威脅道:“見了先生,給為父注意些!”
先生房中
“鄙人,言升,在此有禮了”說著言升按著言問雪頭部,一起向先生行了一禮。
“不敢!”先生對此不冷不熱,隻是應付了事。畢竟他對言問雪,已經沒什麽好印象了。
言升雖然尷尬,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在下依約帶犬子,前來賠罪。還望先生大度”
先生掃了一眼言問雪,未做任何反應。
言升明白先生意思,回身對言問雪急切道:“問雪?還不快向先生賠罪?”
言問雪此時因言升行為,頓時心陷掙紮。因此,言問雪隻是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動作。
先生見此,冷哼一聲。長袖一甩,背過身去。“哼!朽木不可雕也!二位請回吧!”
言升急了,瞪了言問雪一眼之後。從袖口掏出十兩紋銀,塞到先生手裏。連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犬子年幼,不懂事。還望先生海涵!”
先生收下紋銀,語氣緩和下來。“看在言相公,這幾天不辭辛勞,到我這裏為令郎求情。老夫可再給令郎一次機會!”說罷,先生轉身看向言問雪。
言問雪此時內心,越顯混亂。‘他這幾天要辦之事,便是為我求情嗎?為何,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言問雪想到此處,如瘋子般大叫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