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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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問雪回到自己房間後,便自感無所適從。他想讀書,可未看兩眼。腦中的倩影便擾亂了他的心。
“我要冷靜!”
神秘空間,言問雪立於太極球麵前“我要練劍!”
話語方落,劍傀儡隨之出現。接著,不給言問雪應變之機,劍傀儡舉劍刺來。
看著刺來的冷鋒,言問雪怒目圓瞪“這次你爺爺不會大意了,來啊!”
眼看劍尖隻有幾尺之際,言問雪雙手握劍,用力橫掃,一擊打偏了傀儡劍路。破了一招,言問雪振奮起來。
然而,卻見劍傀麵無表情。竟借順著這一擊之力,原地旋轉。轉眼便以劈砍之姿,直向言問雪脖頸。這招變得極快,言問雪來不及反應。眼看劍鋒襲來,言問雪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目。
屋內,言問雪從床上驚醒。當確認脖頸無事之後,言問雪才發現自己已被冷汗濕透。
“太逼真了!呼~~”
鬆了口氣後,言問雪挫敗感頓生“還說什麽大意了,連第二招都未擋下,當真廢柴。小爺就不信了!再來!”
第二次,不到一刻間,言問雪再次驚醒“它怎麽還會變招……我不服!繼續!”
第三次,“三招了!再來!”
不知幾次之後,言問雪再次驚醒“怎麽老撐不過第五招,再來!嗷,嘶~!”
言問雪欲再繼續,但此時雙臂突來的酸痛之感打斷了他。多次比劍,言問雪皆是全力相搏。他這未經鍛煉的身體,開始無法承受了。
言問雪停下練劍的念頭,按揉著酸痛的胳膊,自言自語“這劍傀儡怎如此厲害,看來倒是我想的簡單了。嘶!這練劍當真不同行走,如此耗費體力。”
雙臂酸痛,言問雪打算讀書。然而剛拿起書本,那份相思之情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又冒了出來。言問雪心煩意亂,又扔下了書本。
“這樣下去還怎麽中舉啊!算了先試試那篇仙決吧。”
想到此處,言問雪盤腿而坐。開始按照練氣篇口訣修煉。
‘七竅納氣,五髒煉華。去粕留精,轉運丹田。蓄盈而發,衝穴貫脈。八脈齊開,道基可期’
隨著法訣運轉,言問雪紛亂的心境神奇的平靜下來。天地靈氣,開始由七竅進入言問雪體內。經過五髒提煉,言問雪口鼻慢慢吐出了汙穢之氣。反觀丹田之內,一點至純真氣緩緩形成。眼看大功告成,言問雪內心興奮不已。然而此時這點真氣還不穩定,分神一瞬,這點真氣瞬間散去。
功敗垂成,言問雪懊悔不已。大呼自己以前白看那麽多武俠。要知道,這點真氣可是費了言問雪大半個時辰。
“失敗乃成功之母!再來!”
又是半個時辰後,言問雪再度凝出一點真氣。有了上次教訓,言問雪小心翼翼。待真氣穩定之後,言問雪平穩收功。
“呼!真不容易!”話雖如此,但言問雪內心興奮卻怎麽也止不住。畢竟這修行路上坎坷的第一步,他算是踏出了。
收功之後言問雪未在繼續。不是他不願,而是練氣篇有言,初學者經脈五髒脆弱。若有疲累之感,便要緩解休息。否則容易埋下後患。且書中又言,此功借初生之陽中蘊含的紫氣修煉,事半功倍。因此言問雪決定第二日清晨再試。
午飯之後,言問雪開始修習五髒煉元篇。
這五行煉元篇,內中說明天地萬物,皆有天精地華。其中區別,不過是多少的問題。然天地生靈雖有能力消化,但每次皆有上限。剩下的部分,便會浪費。而生靈五髒,分屬五行。這煉元篇,便是借這五行之力,已本身為鼎。將這浪費部分煉成精華藥丹存於體內,以便它用。
這藥丹用途極多。不但可當做儲備營養,還可以轉化真氣做為底牌。當然,這些隻是小用,真正的大用,便是配合‘納元強身篇’。用以強化全身。
運起方才凝練的一點真氣,經過一番煉化後。言問雪午飯被煉化成了一顆白色藥丹。隨後,除去身體所需後。剩下的部分便被言問雪運起強身法將其用掉。
功成之後,言問雪起身試了試,卻未有太大改變。不過倒也正常,一頓飯的量而已。
無事可幹,言問雪再次拿起書本。此時他發現竟然自己心緒平穩。
“這法決竟還有穩定心神之效!太好了!”
……
第二年,正值正月初七夜晚。有福客棧大堂,言家三口正在整理言問雪的行裝。
“我兒終於也到這個時候了”言升一臉感慨。
言氏喜憂參半“我兒如今是秀才,未來便是舉人!我兒,娘為你驕傲。就是可憐你這一路舟車勞頓,這一趟來回怕是有三個月吧。”
“爹不是給孩兒準備了馬匹嘛,不會累的。”言問雪握住言氏的笑道。
言氏溫柔道“娘知道,兒啊。你明日便要出發了。路上想吃什麽就買,銀兩管夠,莫苦了自己。”
“娘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我兒大啦,不要娘管啦!”言氏佯裝傷心。
麵對言氏的行為,言問雪無可奈何,隻能眼神求助自己父親。
言升適時出聲“夫人,問雪都這麽大啦,你我無法為問雪操一輩子心。”
“我跟我兒說話,閑雜人等莫要插嘴”眼見夫君不幫自己,言氏立刻‘翻臉’
麵對夫人的無賴,言升一時啞口無言。隻能對言問雪表示愛莫能助。
行裝整理完畢後,言升突然嚴肅起來。
“前段時間仁覆城一事,問雪你可有所耳聞?”
聽聞此事,言問雪義憤填膺“此事孩兒已有聽聞。那州主胞弟宇文碩,喜好女色,欺男霸女。已有十數名女子不堪受辱,當場自盡。百姓早已無法忍受,便由十數家受害者領頭,尋官府討個說法。然而卻被州主以武力鎮壓。這宇文兄弟當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言升聽聞,趕忙捂住言問雪的嘴“噓~~~~~~小聲點!你這最後一句,萬萬不可說出去!”
言問雪兩世記憶,自是難以接受“這宇文兄弟惡貫滿盈,孩兒問心無愧!有何可懼!”
“兒啊,為父知你習聖人之理,因此看不得這人世汙穢。但你莫忘了,那宇文兄弟乃是皇親國戚,其兄長宇文辰更是這儒州的藩王。你鬥不過他的”
“我”
“你什麽你!為父此時提及此事,便是要你切記。到了仁覆城莫要多管閑事,免得引火上身!你可記住了!”言升語氣嚴厲。
言問雪真想告訴父親自己有wài guà,待將來修為大成。必能手刃此等惡賊,但他卻忍住了衝動。這種話不是被當成瘋子,便是會招來殺身之禍。因此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孩兒明白了”
“你能明白自是最好,為父知你俠義心腸。問雪你若有心懲賊,便想辦法考過會試,再入帝州通過殿試,方有機會啊!”
言升三句不離科舉,讓言問雪有些不耐。
“好好好,孩兒知道了。天色不早了,爹娘該去休息啦!”言問雪說著,將雙親推搡進屋內。
沒了雙親嘮叨,言問雪終於安靜下來。清閑下來,言問雪又忍不住思念起了雲雪靈。言問雪打開窗戶看著天上明月,心緒翻湧。
“一年了!雪靈,你過得如何”
這一年的分別,不僅沒有讓言問雪將這份思念漸漸淡化。反而如美酒一般,越久越濃。
“一年未見了,這一走又起碼要三個月。去見雪靈一麵吧”受不住相思之苦,言問雪悄悄出了家門,往雲府趕去。
來到雲府西方牆角,言問雪看著常人難以翻越的高牆。這一年來,言問雪雖大部分時間用來讀書。但每日清晨言問雪皆堅持練氣,此時的他已能進行第一次衝脈了。這種高度,如今的他隻要氣運雙足,借物上牆非是難事。為此,言問雪特意備了一根長竹。接著,言問雪以撐杆跳之法,險險過牆。
今日乃是初七小年,此時又是深夜。牆內如言問雪所猜一般,巡查人手少得可憐。言問雪落地聲音如此之大,都未有人發現。西牆之內,正是雲雪靈別院。言問雪來到門口,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不一會兒,房內傳來了雲雪靈慵懶的聲音“啊~~~~~白花姐,三更半夜的,有何要事?”
久違的聲音,令言問雪心潮澎湃。努力壓抑情緒,言問雪輕聲細語“雪靈,是我~~~~~”
“嗯!?問雪哥?真的是你!”
雲雪靈語氣激動,聲音頗大。嚇了言問雪一跳。
“噓~~~~雪靈小聲些,我是偷偷來的”
雲雪靈反應過來,聲若蚊蠅羞道“問雪哥,你,你怎可隨意尋到雪靈閨房來”
“我知此舉不妥,但我明日便要去趕考了。你我一年未見,明日之後我又要去數月。我隻是想在出發前見你一麵,以解相思之苦”
言問雪說的聲情並茂,雲雪靈亦是飽受相思苦。衝動之下,不顧女兒羞澀,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二人終於見麵。一年相思,對視也顯得奢侈,二人毫不猶豫抱在一起。依靠著對方的肩頭,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吸納著對方氣息。這一刻,二人拋棄了禮法,拋棄了誓言。隻為撫慰這一年的相思之苦。
“雪靈,這一來你過得好嗎”
“嗯”
“這一年來,我很想你!”
“嗯”
雖是相戀,但二人這般親密卻是頭一次,雲雪靈羞得不敢出聲。與之相反,言問雪的呼吸卻是越顯滾燙。擁抱在一起之後,雲雪靈的妙曼,刺激著言問雪身為男人的本能。
“雪靈,我,我能進去嗎?”
“嗯啊!?”
幾度春秋幾相知,貴賤不改兩願心。
情思久釀迷人意,春風一度亂絲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