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篇 昆侖山 湘女大破mí hún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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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妗安葬了父親的遺骨,就去與巫馬善會合,此時天色已是黃昏,卻發現巫馬師在與四個人打鬥,這四個人武功高強,巫馬師明顯出於下風,他根本敵不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但是他們的打鬥就像貓戲弄老鼠一樣,根本沒想要打敗甚至zhì fú巫馬師,而且是慢慢地再消耗巫馬師的體力。
子妗一下子趕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欺負一位老者?
我們是昆侖四傑,昆侖四傑聽說過嗎?沒聽過就離開,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兒,沒事趕快離開。
師父,你回來啦!他們出手欺負師伯伯,師父…快教訓他們。
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
昆侖四傑,不知我們有什麽誤會?得罪了你們,還請恕罪!
誤會…你們擅闖昆侖山,還偷偷溜進禁地,我們好言相勸,你家這位老頭不服勸導!何來誤會之由?
巫馬師,快快住手。”
巫馬師停了下來,昆侖四傑也停了下來。
昆侖四傑,道:姑娘,很識實務,但請姑娘,帶著他們速速離開。
昆侖四傑…我怎麽在江湖上沒聽說過?
哈哈…我們四個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昆侖山,江湖上又如何知道我們的名號。
難怪…我想請問四位,如果我要留在昆侖山,那當如何?
看姑娘也是知書達禮,姑娘要是強留…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經過我們主人的同意。隻要我們主人同意,姑娘想待多久都可以。
那…請問,要去哪裏才能見到你們主人呢?
這四個人武功深不可測,沒想到他們隻是做下人的!他們口中所說的主人,又是什麽人?什麽人能讓他們臣服,而屈居下等人,還這般忠誠?在子妗心裏又是疑雲重重…
要見我們主人不難,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可以見到我們主人,不知道姑娘想做哪一種?
請問是哪兩種?
我們現在已經是第三次給姑娘機會了,姑娘真的確定要留下?還要見我們主人?
第三次機會?不錯,我的確有要事,不得不留下,至於你們主人,我也確實很好奇。
見我們主人隻有兩種人,即死人和非人。死人是被我們打敗的。而非人,就是活著的人是打敗我們四人的人。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請姑娘好好珍惜這第三次活命的機會!有時候好奇心,是會失去自己性命的。
嗬嗬…我覺得人生的好奇心比性命重要,生死不過就是一個過程而已,不知昆侖四傑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樣這麽認為了。
看來我們小看了姑娘,不知姑娘手中的竹簫可是姑娘的兵器。姑娘不是想證實這一點嗎?
我從不用兵器。就算用兵器,我也從來不shā rén。所以,你們應該為自己感到xìng yùn…
哈哈…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傲慢的對我們說話,第一次聽到,這種感覺真是舒服。姑娘乃是真豪傑。我等四人佩服!昆侖四傑得罪了。
這四個人,所使用的兵器,也很奇怪,一把折扇、一支玉簫、一支毛筆、一隻玉印。
而武功也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的招式,一把折扇一來一去,一支玉簫左右換曲,他的曲音彈指瞬間,說變就變。一支粗大毛筆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有講究和規律,持玉印的在空中也是來回翻騰,從不落地。這四個人內功深厚,他們的陣法暗藏殺機。看上去沒什麽!隻是奇怪而又變得普通,一旦進去,它的變化虛實有度,變幻無窮,玩弄於天地之間。
盡管危機重重,子妗,還是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子妗身邊出現一個個幻影,音律時高時低,剛才明明是四個人,現在突然感覺好像有四十個,不隻是四十個,還更多。四百個…四千個…不…這是幻象…
預至死地,而後生。子妗曾研習過八陣圖,要想破陣隻能如此,子妗慢慢閉上眼睛,盤膝而地,嘴裏一直在念什麽經文。突然有人說道:不好,這是清心咒。快閃開…
持玉印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會清心咒?
噢~你們也識得《清心咒》?
能不識嗎?它我們兄弟四人的克星,傳說《清心咒》是天魔之咒,由地魔之子,屠當之作,傳說清心咒是一本至高無上的心法,練此心法者,是靠周圍力量凝聚而變為己所有,當所有力量到達某種程度,就會成雙倍甚至多倍的爆發出來,輕者玉碎,重則化石成灰。它是一種邪門內家功夫。姑娘…這?
你們認輸了嗎?
我們認輸。
不錯,它確實是《清心咒》,我曾經使用過一次,它的威力當真是舉世無雙。可它的毀滅性,也是舉世無雙。所以剛才我隻是嚇嚇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認識。
姑娘的清心咒,可以收放自如?
是的,《清心咒》是有魔性的,初學者不知道,就會遁入魔道,我也是經過的多年的努力,才勉力控製住,不過要完全化解魔性還需要不斷推敲。
昆侖四傑服輸,便帶著子妗來到一個很奇怪也很隱秘的洞穴,昆侖四傑說道:這裏是連心洞,姑娘雖然打敗了我們,但是見我們聖主,還有一段路程,姑娘可以選擇不見聖主,但是七天之後,聖主會主動找你們,然後殺掉所有的闖入者。
你的意思是說,進去是死,不進也是死。對嗎?
不錯。姑娘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最後能否活下來,就要看姑娘的本事了。
好…善兒你和師伯伯在這裏等我。
師父…這裏麵危險,還是別進去了吧!量他們也打不過師父。
你們不用勸我,路是自己走出來,為師自有主意,既來之則安之。在這裏等著。還請四位不要為難他們。
姑娘,盡可安心前去。
這個洞叫連心洞,必有一番謂意,進去第一道門門上有三個字黃泉路,難道這裏是地獄。看似很平常,突然迷霧重重,根本看不清前麵的路,就在不遠處,突然隱約出現兩個無頭鬼,一身黑衣和白衣,手裏拿著寬大鎖鏈,緩緩向子妗走來。
子妗在想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死了。
兩個無頭鬼對子妗說道:快,快過來,跟我們走…那聲音很蒼翠很恐懼。
不…或許走錯路了,子妗突然往回跑。打開了回去的那道門,可打開的不是回去的那條路。而是另外一條路。子妗又返回黃泉路那邊,想看看,這個洞叫什麽?剛要打開門,發現門上的字,並非黃泉路,子妗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失控了。
這個門上麵寫著“生死門”子妗調整心情,重新開始闖,她記著來回的順序,打開生死門,到了另一個洞穴。再次回頭一看,“惡魔穀”三個字高掛頭頂,不…這次怎麽也要看看,洞的那頭是什麽?
子妗一直往前走,前麵突然出現一片火海,這…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這如何過得去。
子妗沉思很久,突然決定,必須要走過去,一定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聖主到底在玩弄什麽?
子妗走到了火海的中間,溫度雖高,並沒有燒到她,真是很難想象,她決定續而前行,穿過火海,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冰川,子妗走進冰川,突然下起刀雨,數百萬把刀,從天而降。
子妗如走火海一樣過這刀雨陣,穿過刀雨陣,又出現一個洞門,門上寫著“惡魔穀”。
子妗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假的。子妗拿起竹簫,拔出藏於簫中的環首刀,這是她初出江湖以來,第一次拔刀,那刀鋒上並沒有鏽跡,反而光彩奪目,真是不可思議。子妗用刀單手劈向石壁,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石壁破了一個小洞,子妗穿過小洞,發現這些都是紙和布做的一個**陣。子妗將環首刀放進竹簫,這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同是這種**陣布設於洞中,又顯的布陣之人,略有才華。
而穿過這層紙,才是真正的洞穴,洞穴裏又有一道門,門上有“歸隱門”三個字,這道門並不自動開,需要自己找機關,在這層山洞裏有一張石桌和一把長條實木木凳,桌麵一盞油燈,油燈旁有一酒壺,酒壺旁有一張紙,那張紙的旁邊有筆和硯台。
子妗走過去查看,筆和硯已經幹涸,紙上全是灰塵,子妗拿起那張紙,輕輕一吹,發現上麵有幾行字。
那幾行字寫道。
生鬅遊世記,
落筆不成文。
家書點滴墨,
不知寄何人。
子妗反複揣摩,始終找不到dá àn,一直很聰明的她,卻被一篇五字絕句詩文難住了,她在這間石洞裏已經待了六個時辰,走一走,又回頭看一看這首詩,然後又突然發現,這隻是普通的寄情詩句,它隻是反映了一個人的性格和當時填詩作者的心情。如此以來,這道門豈不就是死門,子妗心裏恐懼了。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裏。
不…如果是死門,那麽當時寫這首詩的人,豈不當時就死在這裏?那麽那個人死在這裏,就會腐爛的隻剩下白骨,那麽白骨又在哪裏了?剛剛有些明白,然而又開始疑惑迷糊。
子妗又陷入迷局,她拿起那壺酒,搖了搖,裏麵還有酒。子妗很茫然的揭開瓶蓋,一陣撲鼻的清香,甚是奇怪,這是什麽酒,空中突然幻現幾行字,
那幾行字這道:
酒壺桑洛酒,
揭蓋溢清香。
倘若口中去,
定不還人間。
這又是一首詩,“定不還人間。”難道這是毒酒。奇怪,既然是毒酒,為什麽還要提醒我了?難道是怕我不敢喝。子妗喝下了一口,這酒真是奇怪,似酒似茶又似蜜,難道真的是毒酒!
子妗自從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心中除了尋找三哥與其親人團聚,早以忘卻生死。子妗將酒滴在硯台,然後研磨,起筆也想寫一首詩,突然石門開了。子妗即驚喜又興奮。
子妗突然又冷靜下來,想起石門如何會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子妗撫摸硯台,硯台是死的,原來機關在這裏。可是這個酒,好像又並非毒酒,她想到“歸隱門”三個字和這首詩。原來是假死,以假死告別人間。
“生鬅、落筆、家書、寄何人。”這…這又該如何解釋…從詩句分析,這個人是個中年男人,而家書,難道他已經沒有親人了,這…,子妗緩緩走出這間石室,踏上歸隱路。子妗終於明白這裏麵的玄機,走出這間石室後,到達另一個地方,這地方並非石洞,而是一片桃花林,桃花林望不到邊,四麵都是迷霧,昆侖山如何有桃花,子妗仿佛又走進另一間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