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篇 殘刀重現 獨孤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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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妗在且末找到了獨孤一刀所留宿的客棧,經過打聽得知,獨孤一刀已有兩天沒有消息了,正當鬱子妗思慮獨孤一刀之去向時,梅落川突然出現在眼前。這一刻真讓鬱子妗有些意外。</p>
鬱子妗,道:梅公子?怎麽是你?</p>
梅洛川道:為什麽不可以是我,我擔心你的安危,特意從小清泉趕來這裏,你不領情嗎?</p>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p>
站住,我在這裏已經等你好幾天了,難道我就那麽討厭,要你這樣躲著我?</p>
不,你多心了。</p>
是的。我不僅多心,我還多情。從我的耳朵裏,第一次聽到你湘女的大名之時我就已喜歡你了。</p>
巫馬善嗬斥,道:我師父對你根本無動於衷,你看你英俊瀟灑的外表,內心怎麽突然變得這般無恥。</p>
你…</p>
我怎麽樣?你還想殺了我?你有那個本事嗎?浪蕩遊子,不學無術。</p>
梅洛川被巫馬善羞辱,自然是心中不服,於是故意說道:童言無忌,你懂什麽?</p>
鬱子妗,道:善兒,說話注意分寸,我們走…</p>
是,師父。</p>
巫馬善,又問道:師父,我去哪兒?</p>
去城東。</p>
那不是我們來時的路嗎?</p>
是。</p>
蓋盧斯與比卡也來到且末,比卡道:這就是且末城。</p>
蓋盧斯,道:比卡,你看且末城和駱駝城比,你覺得怎麽樣?</p>
且末城比駱駝城繁華,但是沒有駱駝城城牆堅固。</p>
說的好,過了且末就是鄯善城了吧?</p>
是,少主。今天我們要不要在這兒歇息一晚,明天再走。</p>
不,先吃點東西,備點食物和水,再趕路。</p>
從且末城穿過莫勒且河就是一片胡楊林,這是且末城城東東出的唯一路徑。胡楊樹是西域地區一種特有的樹種,以經久耐旱和超強頑抗的生命力而著稱,傳說胡楊樹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化。這也是使西域蒙上了一層神秘麵紗的原因之一。</p>
巫馬善,道:師父,我們去哪?</p>
就是這片胡楊林。</p>
鬱子妗又道:我去那邊看看,你就在這裏看著林中小道,看到一位持長刀,腰束短刀的人,就過來叫我。</p>
是,師父。</p>
蓋盧斯與比卡騎著馬也來到這片胡楊林,由林中小道快速經過,直走鄯善方向,剛走出胡楊林,馬停了下來,此時已近落日餘暉,蓋盧斯騎著馬緩緩往回走了幾步,對一位徒步刀客,道:可以看看你的刀嗎?</p>
那人仔細打量著蓋盧斯,道:不可以?</p>
蓋盧斯,道:如果我一定要看了?</p>
除非你能將我打敗…</p>
可我並不想和你動手。</p>
那人孤傲,臉上充滿殺氣冷峻而又悲情,對蓋盧斯挑逗的言詞他根本毫不理睬,而徑直走了。</p>
蓋盧斯又追上,道:我有金子,可以看看你的刀嗎?</p>
那人轉過身,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人可以看我的刀,那就是死人,不想死就給我滾開…</p>
蓋盧斯哈哈笑道:刀客是不是都像你一樣孤傲而又冷血的。</p>
比卡騎馬走過來,道:少主,這個人甚是狂傲無禮,殺了他。</p>
不不,殺了他多沒意思。蓋盧斯又對那人說道:我不想殺你,你又殺不了我,可我又想看你身上的刀,怎麽辦?</p>
非常好辦,那你就死在我的刀下。</p>
鬱子妗早已在遠處觀望,她正在思慮,獨孤一刀什麽時候換兵器了,這把兵器好熟悉,隻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獨孤一刀換了兵器,莫非他在什麽地方又學會了一種什麽高深的武功?此黃發怪異少年敢於獨孤一刀爭雌雄,想必此人必有他的過人之處。還是先看看再說。</p>
那獨孤一刀說話間一腳向蓋盧斯正麵踢來,然後瞬間拔出了殘刀。那殘刀屬於短兵器類,其形狀甚是怪異,刀鋒呈花紋形鋸齒狀,卻異常尖銳無恥,在那刀光寒影中又顯驚悚而殺氣騰騰。</p>
蓋盧斯左閃右避,後退平移,蓋盧斯已經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刀,於是問道:大俠武功卓絕,我想請問這刀是從哪裏來的?</p>
打就打,怎麽那麽多廢話。</p>
說話間,那獨孤一刀又是淩空一刀刺來,蓋盧斯用掌心接招,那刀鋒瞬間靠近他那掌心,那掌心瞬間後移並變換手勢,俯手抬起手腕,兩根手指頭瞬間卡住刀的刀鋒。</p>
就在蓋盧斯準備說話之際,湘女在遠處突然叫道:好功夫…</p>
蓋盧斯順著聲音望過去,道:你是誰?(此人在一旁窺視這麽久,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p>
獨孤一刀也正好奇,這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是誰?鬱子妗瞬間來到蓋盧斯麵前,心不跳,氣不喘的,道:想知道我是誰,先要告訴我你是誰?</p>
蓋盧斯笑道:在下蓋盧斯。</p>
你不是西域人。</p>
獨孤一刀,道:怎麽那麽多廢話,有什麽話打完再說。獨孤一刀說話間一腳踢向蓋盧斯,爭脫了卡在蓋盧斯手指間的刀鋒,獨孤一刀的這一腳又致使雙方拉開了距離。</p>
鬱子妗也快速退到了一邊。 蓋盧斯,道: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緊張。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把刀的來曆?</p>
獨孤一刀,道:哼…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接招…</p>
獨孤一刀話剛完又一刀橫向接地而來,那刀的刀鋒之氣致使地麵塵土飛揚,鬱子妗抓住比卡又退出一段距離,就在那一刻,那馬瞬間被撲食而來的刀光之氣而吞噬。那塵土已是漫天飛起,已看不清天際。</p>
鬱子妗對比卡,道:還不快,把刀給你家主子扔過去。</p>
比卡神色慌張,立即拔出身上的刀,那刀略彎,刀鋒前寬後窄,柄端呈單手圓柄紋痕狀,刀麵亦反白光。比卡,道:少主…接刀…</p>
比卡慌張之際,刀鋒向前,用力甩出。鬱子妗見刀鋒向前,也慌張起來,道:你想謀殺你家主子?</p>
這時比卡才反應過來,連忙去追甩出的刀,可是刀鋒,已經沉沒於漫天的塵土之中,已經來不及了。隻聽的“啊”的一聲驚悚。比卡連忙跑進去,嘴裏喊道:少主…少主…</p>
鬱子妗見到這一幕,也是悲喜若然,鬱子妗拿出長簫,道:還不快去…</p>
伏魔仗瞬息而出,一會兒那風塵便沉澱下來。鬱子妗走過去,見蓋盧斯也趴在地上,道:你沒事吧?</p>
我沒事。</p>
鬱子妗又環顧四周,見獨孤一刀也趴在地上,剛剛扔出的刀,沒想到從側麵穿過了獨孤一刀的身體。鬱子妗見獨孤一刀奄奄一息,想救他已是來不及了,於是道:你知道我是誰嗎?</p>
要殺…就殺,何必多言…</p>
鬱子妗用緩和語氣,道:男子漢,臨危不懼也不失為一條好漢。要殺你,在洛陽之時,我就已取你性命,何必留你至今日。</p>
獨孤一刀指著湘女,奄奄一息道:你…是湘女…鬱…子妗…</p>
你恨我是嗎?</p>
蓋盧斯抓住比卡的手,站了起來,一瘸一拐走過來,向獨孤一刀問道:這把刀是從哪兒來的?</p>
獨孤一刀傷勢過重,用微弱的聲音最後說道:湘…湘…湘女…我不恨你!</p>
獨孤一刀見到湘女純良的一麵心中忽然放下了仇恨,在臨危的一刻他才仿佛夢醒,原來他追求的不過是一個過程,他想起了幾個月前,死在自己刀下的石秀,眼珠潸然淚下,後悔不易。巫馬善見高聳的塵土揚天而起,而後又突然沉靜,巫馬善猜想師父可能出事!立馬從遠方趕來。而 獨孤一刀還沒回答蓋盧斯的話就遺憾的死了。蓋盧斯抓住比卡,道:誰叫你扔的刀?誰叫你亂扔的?</p>
比卡指著鬱子妗,道:是她…</p>
蓋盧斯,嗬斥道:她叫你扔,你就扔。你怎麽不去死…</p>
蓋盧斯一把推開比卡,比卡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蓋盧斯一瘸一拐走到湘女麵前,道:你叫湘女?</p>
湘女凝望著蓋盧斯,道:是。</p>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和你有仇嗎?</p>
沒有…</p>
蓋盧斯又怒喝一聲:滾…</p>
這時巫馬善跑到鬱子妗麵前,道:你是誰啊?敢這麽對我師父說話?你想死嗎?</p>
鬱子妗,道:善兒不可無理,這位是蓋盧斯大俠。</p>
哼…我看他是大瞎,有眼無珠。</p>
蓋盧斯怒喝,道:你說什麽?</p>
鬱子妗又連忙,說道:大俠,一個頑童,不必和他計較。</p>
他是頑童,我看他也就二十來歲,和我相差不多,你說他是頑童,那我是什麽?</p>
鬱子妗百口莫辯,越說越亂,道:大俠正在氣頭上,是怪我叫你的屬下扔刀,錯了?還是刀飛在獨孤一刀身上,獨孤一刀死了,你心裏因此而不舒服?</p>
蓋盧斯意在暗中查探,還不清楚對方來曆,不便說出真實意圖,忽然清醒。道:當然是扔刀,誰給你的權利扔的?</p>
巫馬善,道:你有完沒完?有本事來,咱們真刀真劍公平打一架如何?大爺我奉陪…</p>
鬱子妗,喝道:巫馬善,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到那邊跪著…</p>
師父…我說錯了嗎?</p>
你還說…還不快滾…</p>
巫馬善露出了本性,遭師父嗬斥,然而師命難為,隻得退回一邊去。蓋盧斯經過巫馬善這般說詞,心中自然不服,本欲教訓他一番,但到嘴邊的話並沒有說出來。鬱子妗又對蓋盧斯說道:小徒,不懂事,還請莫怪。但我觀大俠也並非氣量狹窄之人,又何必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了!出入江湖,以和為貴。湘女願交大俠一個朋友,不知大俠可否賞臉喝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