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篇 地獄魔刀 聖儸閻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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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子妗那致命的一擊頂在了蓋盧斯那心口處,蓋盧斯撒開手冷漠,道:我輸了!



    天空的飄落的塵埃,隨著風止而慢慢沉落。鬱子妗放下長簫,轉身疑問,道:你的瓦剌嗦音是誰教你的?



    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無可奉告!



    這就是你真心對待朋友的方式嗎?



    難道你真心對我了嗎?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蓋盧斯心中不滿鬱子妗對他種種質問和態度,於是便轉身離去。



    巫馬善走過來,道:蓋盧斯怎麽了?



    他輸了,心情不好隨他去吧!



    獨孤一刀手持殘刀,本已是天下無敵,誰也不曾想到那飛來的一刀取了他獨孤一刀的性命,獨孤一刀的死法何其充滿遺憾,不得不說這是一位身為刀客一生的悲哀!這或許就是天道,天道使他降世為人,又使天道奪取了他的性命。



    梅洛川打道回中原,見幾隻狼在啃噬屍體,那吠吠之聲大噪,甚是引人注目。梅洛川走過去,驅趕狼群,仔細一看原來是獨孤一刀,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去鄯善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這是誰殺了獨孤一刀?梅洛川仔細查看屍體,屍體側麵中刀,那刀從右液窩下方兩寸處,斜插至胸脯到肚皮左側而破出,這種死法真慘!梅洛川看得都心驚膽寒,獨孤一刀手持殘刀,天下無雙!誰有這麽大本事,湘女?可是湘女從不shā rén,她也不可能完成獨孤一刀這種死法。那會是誰了?難道是他自殺?那這又是為什麽呢?這也不符合情理!右液窩下方兩寸處下刀,即使左手持刀也做不到,而且衝擊力很強。這或許是飛刀所為,可是獨孤一刀又不是傻子,難道刀飛過來他能不知道嗎?梅洛川又仔細查驗,耳朵和眼睛都沒有什麽異狀這就奇怪了!



    根據以往公差查案的經驗,他尋找事發現場查探,是否留下打鬥痕跡和血跡進行公理和邏輯性推斷,他覺得一定要查出殺死獨孤一刀的凶手,這是梅洛川自出道以來,對屬下該盡的責任,再則他也想知道在這個江湖上除了鬱子妗以外,還會有誰能將獨孤一刀這樣殺死。



    巫馬善,道:師父,天黑了,到鄯善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在此宿夜。



    鬱子妗,道:在戈壁沙域不可夜行趕路,否則會很危險。走快點,我們去上次去過的那個地方過夜。



    是,師父。



    在戈壁沙漠需要找到有草有樹的地方才可過夜,以防止夜間的沙塵暴,而導致驚慌,使自己迷失方向。鬱子妗和巫馬善來到先前的那個地方,這裏有些許散落的駱駝刺和已枯槁的胡楊樹,這裏正是戈壁過夜的最佳地方。鬱子妗與巫馬善將馬的韁繩掛在枯死的胡楊樹上,從馬背上拿出牛肉幹和酒,師徒二人剛要用晚膳,忽然從側麵方向閃現出一個黑影,巫馬善驚道:誰…



    那黑影越來越近,鬱子妗,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蓋盧斯。



    那黑影哈哈大笑走過來,道:湘女,真是獨具慧眼。



    你不是生氣了嗎?



    是,我是輸了。但我不是罪犯。



    你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你太小看我蓋盧斯了!



    鬱子妗向巫馬善使了一個眼神,巫馬善將酒囊扔給蓋盧斯,鬱子妗道:沙漠之地,夜間露宿,喝點酒吧…



    謝謝…我知道我父親並不是你殺的。我想知道那天我父親落敗以後發生了什麽事?



    湘女道:之前湘女言語欠妥,還請原諒。我告訴你那天的事情…那天wǎ sī囉托手中不知是一種什麽刀,嗜血成魔。我本不想殺他,可我與她連戰數十回合,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無賴之下,我隻好用清心咒破敵。說也奇怪我隻用了五招,第五招本是道心清明,確變成了魔心清明。他最後一刀劈過來時,我的清心法罩瞬間吸收變成了藍色,那藍色的清心法罩瞬間彈出一股無窮的力量而後隨即消失。wǎ sī囉托飛出數丈撞在土丘上,口吐鮮血不止。眾人看到此時,急忙過來查看你父親傷勢,當看到你父親沒死,便要出手要生啖他肉,我急忙勸止,我便急忙說道這是民族之戰,既然他還活著,我們就應該對他的性命有所尊崇,以體現出我華夏之邦的海量和胸懷。讓他回去告訴他的同胞,我們炎黃的子孫是神聖而不可觸犯的。他臨走時我將那把奇怪的魔刀,也就是那把殘刀還給了他,並給了他治療內傷靈藥烏桕丹。



    這就對了,一個多月前,我屬下的人將我父親抬回去,經過解刨,發現身體裏麵確實有類似藥物的殘留,經醫官比對多屬於活血化瘀類藥物。那次我父親受傷是在什麽地方?可以告訴我嗎?



    敦煌以東,瓜州以西一個名叫葫蘆口的地方,此地形似葫蘆,是一片坑槽地。



    當時在場的有那些人?



    鬱子妗看了看蓋盧斯的表情,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蓋盧斯,道:我這次來,並非是為報仇,否則我不會坐在這裏與你交談這麽久,江湖上的事情紛紛擾擾,如果要報仇,冤冤相報又何時了。說實話,我討厭江湖打打殺殺的生活,我也很想過著安寧的日子。血腥隻會給蒼茫的大地帶來邪惡的一麵,屆時人人自危,無辜老弱又何以生存,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美好生活。



    想不到,你和父親判若兩人,一個好戰、血腥、充滿邪惡。一個仁慈、血性、充滿正義。



    你知道駱駝城嗎?



    不知道。



    駱駝城是一個很美好而向往hé píng的城池,它是西域邊陲的一座孤城,那裏的人好客和藹可親。我父親過去是一個老兵,有著保家衛國的使命,羅馬帝國也是一個偉大的帝國,帝國國土無邊無際浩瀚無比,可是這麽大的國土都是由我羅馬無數勇士的屍骨和鮮血堆積起來的。當有了這麽大的領土以後不知還需要多少勇士去守衛這片肥沃而神聖的土地,土地大了人多了!就像一個家庭擁有眾多的婦人和孩子,她們之間難免會出現矛盾,羅馬皇帝戴克裏先繼位後采行四帝共治製,將帝國分為東西兩半,此後帝國分分合合,兄弟間戰爭不斷。五十年前我父親跟隨戴克裏先大帝遠征波斯,我軍被波斯騎兵衝散,此後羅馬帝國一蹶不振,我父親帶著殘餘將士來到了西域。從此立足駱駝城,經過多年的hé píng休養聲息,將士們已無戰心,再也不願回到那片血腥而充滿罪惡的土地。我父親失望之極,但又不可勉強他們,父親勢單力孤最後決定讓我繼承城主,他要憑一人之力去完成盡忠職守,複興羅馬輝煌的過去。



    所以才有了後來憑一把殘刀挑戰世界武林的野心。



    可以這麽說吧。



    你父親作為一名軍人,他是一位英雄。作為城主拋棄自己城民,並不是一件盡善盡美之策。挑戰世界武林,更不是複興羅馬盡善盡美之舉。但是你父親能死在戰場上,或許是他一生的榮幸。



    你也這麽認為?



    我不過是推理。



    我想你也想知道我父親是怎麽死的吧?



    你父親受傷之時肺腑嚴重受創,我觀其麵目血色,覺得他能挺過去,於是我給他治療內傷的靈藥。後來他去了哪裏?我就不清楚了。



    我的人發現他的地方就是這裏鄯善西郊戈壁荒漠。



    那就有些奇怪了。



    你也這麽認為?



    鬱子妗突然道:別出聲…有人善兒小心…



    突然有個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過,那人見湘女提防,便道:良辰美景,男男女女,荒郊野地,好不煞情。



    鬱子妗,道:你是誰…



    地獄巡夜使…



    那聲音異常恐怖驚悚,聲音未到,殺氣已懸落四周。這是何人?江湖上從未聽說有這號人物。



    鬱子妗又道:何方高人,為何不敢報上真實姓名?



    隻聽的聲音一會兒從背後傳來,那人冷俊驚悚,道:飛天貓  滅絕魂魄。



    鬱子妗突然推開蓋盧斯淩空閃避,那突來一刀從背後劈來,一閃而過。那影子又來到鬱子妗麵前,隻見影子不見其人,那聲音更近,又道:果然是湘女,好功夫…我不會暗算你,聽說你武藝高強,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你挑戰我?



    算是吧…



    既然是挑戰,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那影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著一股殺氣,驚悚萬分。隻聽的那影子又道:昆侖聖壇,地獄魔刀,聖儸閻煞,飛天貓滅絕魂魄。可聽說過?



    鬱子妗思慮片刻,疑問道:綠真?聖儸刀法和閻煞刀法?昆侖聖壇?你是昆侖聖壇裏麵的什麽人?



    黑暗使者。



    為什麽要殺我?



    你的話太多了。



    善兒,蓋盧斯你們快走…



    巫馬善與蓋盧斯齊聲道:師父(湘女),這是什麽人?



    蓋盧斯,道:我和你聯手殺了他。



    湘女,道:你們兩個快走…你殺不死他的。善兒去找你姐姐…



    那驚悚的聲音又哈哈笑道:湘女果然見識,地獄之鬼是殺不死的,哈哈…



    巫馬善,道:我不走…我要與師父同生共死。



    蓋盧斯,道:你太小看我蓋盧斯了,我也不走…



    善兒…你翅膀硬了是吧!好…既然不走,就站到一邊給我收屍…



    師父…(湘女…)



    鬱子妗對黑暗使者道:好,既然是比武,我們定一個規矩。



    什麽規矩?



    比武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無論勝敗生死,與旁人無關,不可殘殺旁人。



    久聞湘女仁慈之心,今日得見果然不假,刀即是道,我雖是魔,但非惡魔,我乃地獄輪回之魔,世上萬物更始皆有天數,我也不可逆天行道,隻要他們不逆天行道,我保證他們性命無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