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篇 奪刀弑師 罪孽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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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子妗回到小清泉,休息一晚,第二天金翎派、關東五俠、鬱子妗以及眾人至瓜州一路南下直至金城,金翎派與鬱子妗分道揚鑣,關東五俠跟隨鬱子妗一行十一人去了平涼巫馬山莊。



    而梅落川暫時放下了獨孤一刀的事,先去查訪神秘組織昆侖聖壇的秘密,便在西域召集荊楚三俠前來西域,而遠在金城的荊楚三俠聞訊連夜啟程趕到西域與梅洛川匯合,梅洛川也向荊楚三俠表明了自己是東晉晉室廷衛總領的身份,而荊楚三俠身在江湖,不願沾染朝廷之事,礙於當日結拜之義,便隨梅洛川去了昆侖山。



    而鄯善大戰後,滅絕魂魄已了然湘女鬱子妗的身手,深知湘女是除了聖主阿依姆以外,另一個自己強硬的對手。因為他的聖儸閻煞刀法還沒能完全悟透**之真理,而使聖儸閻煞合二為一達到最高的境界。



    滅絕魂魄回到昆侖山,聖主疑問道:失敗了?



    滅絕魂魄,道:是。



    我早就應該知道你打不過她!



    你譏諷我?



    我譏諷你又能怎樣?你覺得你的武功能勝我嗎?



    你心裏不爽,用不著拿我來消遣。



    哈哈…我就是消遣你,你又能怎麽樣?



    你應該還記得,當年你度我六火焚身之事吧。



    當然記得,你是一個刀癡,本以為你練成聖儸閻煞,就可以天下無敵,結果…讓我很失望…



    人有天數,天有天道,我不想和你爭執。



    哼…打不過,就是天道天數。你能不能就說自己很無能,自己很沒用…



    不要逼我動手。



    哼…你有那個本事嗎?



    隻見那影子突然一閃,瞬間來到那聖主阿依姆的麵前,一把刀的影子從阿依姆的下顎劃過,那阿依姆的衣服瞬間破出一道口子。



    滅絕魂魄,道:這隻是一次警告。



    阿依姆看著他,道:你以為你真的殺的了我嗎?我不過是想試探你,看你多年沒有shā rén是不是真的還有殺氣…



    你的試探很幼稚也很無知。



    當年度你六火焚身,你曾答應幫我完成一個願望。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麽遲遲沒有用你?



    因為我隻會幫你完成一個願望,就會解除我們之間的主仆身份。



    不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你的雙腿能重新站起來。你喜歡三少爺。



    是的。我有三個願望,第一,我希望我能重新站起來,可惜你做不到。第二,和三少爺長相廝守。第三,恢複蓮花教當年的氣勢。



    那你為什麽不請我幫你去找三少爺?



    我不想我們的主仆身份,就這麽快結束。



    那我告訴你,我也曾去找過三少爺的下落。你想知道嗎?



    阿依姆緊張,道:他在哪裏?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阿依姆突然想起那個約定,道: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滅絕魂魄哈哈大笑,道:你太貪心,到最後你會一無所有。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善意的提醒…



    滅絕魂魄又道:最後告訴你一件事,三少爺我也沒找到。



    你耍我?



    不是耍你,也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要是請我幫你去完成這個願望,我想我是可以完成的。



    阿依姆氣憤,道:你…你妄想,我告訴你,我要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一件都不能少…



    那黑暗使者的影子隨即消失,聖主阿依姆回想道,自己派八大羅漢去尋找三少爺,八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剛剛黑暗使者告訴她,他也沒找到!這不得不令阿依姆倍感失落。阿依姆回想道: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貪心,恢複蓮花教當年的氣勢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如果少了黑暗使者的相助,就憑我們當前的實力恐怕很難。如果不恢複當年蓮花教的氣勢,我們又將沒有立足之地。可是沒有三少爺,自己這樣的活著我的人生又有什麽意義!長時間的孤獨和思念,我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愛情的奴婢,聖教的棋子!我的生命不知道還能頂著這莫名的憂鬱和空虛,堅持多久…



    阿依姆高聲,道:來人…



    魔天進來,道:聖主。



    去…叫飛雪



    魔天轉身出去片刻後,左明使者進來,道:聖主。



    拿我紅色令旗,召回八大羅漢。傳我命令,叫他們立即回昆侖山。



    是,聖主姐姐。



    滅絕魂魄經過上次大戰之後回到昆侖山又遭聖主譏諷奚落,於是在昆侖山潛心修煉聖儸閻煞合二為一之地獄魔刀刀法,參悟**中的奧秘,使兩種完全相生相克的刀法合二為一。



    這裏是昆侖山地下最深處,又稱死亡之門,從來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裏,然而幾天過去,滅絕魂魄依然一無所獲。



    鬱子妗、巫馬善、巫馬自珍、、巫馬師、阿雅以及關東五俠和蓋盧斯一行十一人,來到平涼巫馬山莊,而到巫馬山莊之時,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巫馬山莊早在半年多以前,也就是鬱子妗與巫馬善離開不久,巫馬山莊就變成一片廢墟,莊裏的人無一活口,而周圍方圓十裏的人煙也因為巫馬山莊的慘狀和恐怖氣息紛紛搬走。巫馬善與巫馬師,傷心欲絕,莊內白骨如山,屍橫遍野,淒涼無比,慘不忍睹。



    巫馬善一下子瘋了,畢竟是一百零五條人命,這麽久一點風聲都沒有,巫馬自珍也是傷心絕望痛哭流涕,扶著暈厥的弟弟上了馬車,回看莊內一片雜亂,到處都是屍骨,除了半人高的雜草就是蛛絲密布,就如同踏進地獄一般,甚是慌亂。關東五俠也震驚了,巫馬山莊並不是什麽江湖幫派,到底是誰這麽殘忍。



    鬱子妗道:巫馬師,巫馬山莊可有仇家?



    巫馬師哭泣,道:沒有…



    鬱子妗也陷入這場矛盾之中,沒有仇家,又有誰如此凶殘。鬱子妗道:巫馬師,這裏的人交給你,我去趟官府。



    巫馬師,道:我陪姑娘一起去。



    不可。善兒不醒人世,這裏需要一個主事的人。



    那好吧?有勞湘女了。



    閭大俠,道:我們也去。



    閭大俠,人多了反而不好,還是我去吧。



    鬱子妗去了縣衙,巫馬師剛要收拾山莊。閭大俠,道:巫馬老前輩不可,湘女還沒查驗現場!



    巫馬師擦著眼淚,道:閭大俠說的對,我差點糊塗了!



    湘女來到縣衙,而所謂的縣衙不過是個擺設而已,而縣衙門外已長滿荒草,鳴冤鼓也不知倒在地上有多久了,竟被幾個頑童在那兒往鼓中扔石子玩兒。此時鬱子妗也不得不感慨萬千,大好的河山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本以為可以在縣衙那裏得到一些關於巫馬山莊的蛛絲馬跡,看到此情此景看來是空跑一趟了。



    就在鬱子妗要轉身離開之時,一位中年布衣漢子,從裏麵走出來,問道:你是幹嘛的?



    鬱子妗回話,道:你是做什麽的?



    那人客氣,道:我原是這裏的捕頭。你有什麽事嗎?



    請問這衙門怎麽變成這樣了?



    那人歎氣,道:這個還用問嗎?自從西晉八王之亂後晉湣帝司馬鄴被成漢車騎大將軍劉曜在長安殺死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朝政之事,本與我無關,西晉氣數已盡又何奈。隻是可憐了無辜的數千萬百姓!



    姑娘有如此同感,真是知音…



    還沒請教壯士尊姓大名了?還請示下。



    尊姓不敢當,在下原為縣衙鋪頭蔡汴,縣尉逃走後,我就成了遊閑散人,姑娘見笑了。



    你是說縣尉跑了?



    是的。你找縣尉有什麽事?



    算了,縣尉都跑了,我又能怎麽樣?



    或許我可以為姑娘分憂了。



    你?好吧!知道巫馬山莊嗎?



    蔡汴疑問,道:巫馬山莊?姑娘與巫馬山莊是什麽關係嗎?



    看來你也是一頭霧水!謝了,後會有期。



    慢著,巫馬山莊可是大案…



    湘女又轉身疑問,道:你知道?



    既然姑娘說到這裏來了,我就不兜圈子了,我身為捕頭,對人命大案甚是敏感,這是我的一種職責病。



    鬱子妗甚是驚喜,道:失敬,蔡捕頭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蔡汴,道:姑娘不必自責,如今天下淪喪,百姓無辜受苦,縣府又變成荒虛,姑娘的反應是屬於正常。



    好,蔡捕頭海量,在下鬱子妗,可否移步說話?



    請…



    鬱子妗在蔡捕頭那裏得知,巫馬山莊以前屬於晉室的太仆令專司朝廷軍馬gòng yīng,西晉淪喪後,又為前秦養馬,前秦滅亡後,又為後趙軍馬fú wù,蔡捕頭雖然沒查出凶手,但是tí gòng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據蔡捕頭當時查探的線索說,曾在一具屍體旁發現“晉木”兩個血字,所有的人都是一刀殺死的,其中巫馬山莊巫馬老莊主頭顱沒找到。



    鬱子妗往回趕,一路思索“晉木”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她想再在那些屍骨現場查探一些線索,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了?這兩個字到底又想告訴我們什麽?鬱子妗也陷入深深的疑問之中…



    鬱子妗再次來到巫馬山莊,又一一查驗,但是經過這麽長時間,屍體已經完全腐爛僅剩下一堆堆白骨,線索又從哪裏去找,無賴之下隻好吩咐巫馬師,將屍骨全部安葬,讓亡靈盡早入土為安。



    這時天已經黑了,巫馬善突然醒來,對鬱子妗一陣瘋狂咆哮,道:都是你…你這個可惡的瘋女人,你還我爺爺命來,若不是你誆我去西域,巫馬山莊怎麽會毀,巫馬山莊一百零五條冤魂,我要你償命…



    說著巫馬善咧著拳頭吱吱作響,一拳向鬱子妗的臉打過去,鬱子妗嘴裏突然漫出血汁來,巫馬善又是幾拳打在鬱子妗身上,眾人見湘女沒有還手,急忙上前絆住巫馬善,巫馬自珍道:你瘋了嗎?她可是你師父!



    什麽狗屁師父,惡魔…shā rén不眨眼的女魔頭…女魔頭…我殺了你…



    鬱子妗傷心哭道:你殺吧!如果能消除你心中的痛苦,你就殺了為師吧。



    什麽狗屁為師,還在這兒狂吠亂叫,我沒有你這種師父,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巫馬自珍拉著巫馬善,道:弟弟,她可是你師父,你不能胡來!



    你們別攔我,讓我殺了她,為這一百零五條亡魂報仇…



    巫馬自珍一把甩開巫馬善,一巴掌打在巫馬善臉上,道:你混犢子,父母不在了,長姐為母…知不知道什麽是尊師重道?



    阿雅也在旁哭泣,看到巫馬善瘋了的樣子,自己也無能為力。想起巫馬闊塬阿孜往日的情意,甚感焦脆。隻能用淚水洗刷心中的痛苦。這時鬱子妗,嗬道:珍珍,你讓開。他現在六親不認,你能阻止他一時,阻止不了他一輩子。如果能消除他心中對我的恨意,這未嚐也不失為一種緣法。讓他來吧!



    巫馬善掙脫巫馬自珍,道:從今日開始,我們師徒關係就此結束…以後我沒有你這種師父…在那說話間,巫馬善從旁人身上拔出一把刀,向鬱子妗刺來…就在那刀鋒即將要接近鬱子妗身體之時,就在那一瞬間,天空突然電擊雷鳴,就在刀鋒要刺進鬱子妗肚子的那一刹那,眾人嗬止道:不要阿…



    可是眾人的製止已經是來不及了,就在刀鋒刺進鬱子妗肚子以後,所有人的目光,呆滯的愣住了。那飛星走月間,已沒有了天際。那北鬥星已突然失去了光輝,沒有了顏色,而顯得暗黑無比。星際漫空的美景也隨即消失,突然奇來的是一陣狂風驟雨。那雨水浸濕了所有人的衣服,隨著所有人的目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