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篇 刀槍無眼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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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為了小女能永遠留在膝下,也為了在這亂世之中得以保身,便在自己五十歲壽誕之際,特為自己十七歲芳齡的心愛之女擺下了擂台招親。俗話說měi nǚ惜英雄,英雄更配佳人。因此彭府之女彭怡是讚同父親的這一決定的。
擂台擺下已半日有餘,鄴城快槍徐仁傑連戰四場比賽久居不下,彭府之女彭怡看得連連動心,可是也擔心他堅持不下去,就在第四場比武結束後不久,突然又上來一位,這一位就是巫馬善。
巫馬善,道:你叫徐仁傑,號稱鄴城快搶是嗎?
不是,是鄴城快槍徐仁傑。
我說的和你說的是一樣,不過就是發音不同而已,我用的是我的故鄉方言稱槍為“搶”。
徐仁傑指著巫馬善,道:敢問閣下故鄉來自哪裏?
你很囂張,不過我的故鄉告訴你也無妨,中州平涼知道嗎。
徐仁傑道:哈哈…對於有本事的人來說,即使囂張一下也無所謂,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高姓不敢當,巫馬善就是我,我覺得你現在不該來問我的名字。
徐仁傑疑問道:噢~為什麽?
巫馬善,道: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況,你打不過我,你該補充體力。
哈哈…想不到出言狂傲的巫馬善,還有仁慈的一麵。
巫馬善,道:當然,因為我單名一個“善”字,這才是我的為人嘛。
徐仁傑聽的哈哈大笑,道:你很狂傲…
彼此…彼此…
哈哈…好,衝你這句話,我答應你,我們公平來一場比試。
哈哈…好…爽快…
就在巫馬善上台之際,慕容紓突然看見巫馬善,她本想叫巫馬善,可是想到他連日來的突變,又放棄了這一舉動。因為他變得孤傲、冷漠、無情。此時叫他,他不一定會下來。再說這是擂台招親,江湖偌大,以他的武功不一定就可以勝出。還是靜觀其變吧…
伊仙兒非常讚成他上台打擂,因為她想用自己的眼睛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廢物。伊仙兒高喊道:加油啊…
這時慕容紓看見了伊仙兒,她急忙擠過來,道:姐姐…仙兒姐姐…
伊仙兒轉臉一看,驚訝道:紓兒…你也來了…快,你的夢中佳人上場了,嗬嗬…
姐姐,你胡說什麽啊!
你生氣了?紓兒我們可是親姐妹啊!我就是這麽一說,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廢物而已,你別生氣好嗎?
慕容紓,道:先看看再說吧!
徐仁傑將長槍淩空插在兵器架上下去休息了,巫馬善望著彭府之女彭怡,道:有酒嗎?
彭怡凝望著巫馬善不作聲,或許年紀小膽怯,這時彭老突然道:有…並吩咐下人道:去…把酒拿上來,為少俠斟酒。
巫馬善指著彭怡道:我要她給我把酒送過來…
這時突然上來一個人,哈哈大笑,道:打都沒打,就想美人伺候你了,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你也想的太美了…
巫馬善轉身一看,嗬道:你不服?
不錯,想měi nǚ為你斟酒要先過我這一關…
巫馬善仔細看了看,哈哈大笑道:哈哈…就憑你…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下去,免受皮肉之苦。
上台的,每個人都會這麽說,可最後的結果確是相反的,如果我所料不錯,最後滾下去的應該是你…
你是誰?
我乃常山趙一虎
巫馬善不屑一顧,道:不管你是誰,喝酒乃是人生樂事,喝完酒再與你打鬥不遲。先把酒呈上來…
那趙一虎嗬道:不行,打完在喝。
說是遲那是快,隻見那趙一虎說話間就已拔劍而來。“嘩嘩…”那劍氣十足,巫馬善根本就沒來的及拔刀,隻見那劍又向那巫馬善的腰間刺來,巫馬善瞬間向右側身避開劍的鋒芒,隻見那劍又是連慣橫掃一氣,巫馬善見避開不及,縱身一躍一個旋轉翻身到了那趙一虎的後麵,那劍鋒突然轉身又刺了過來,那巫馬善左手持刀,用鞘身避開了劍鋒,又是縱身一跳,右手直取那老仆手中酒壇,然後右手抱著酒壇,隨後就是向後幾個連續後空翻,那劍鋒追著巫馬善打,可是劍鋒招招落空。巫馬善連續六個後空翻以後一個淩空翻身躺在了擂台上,高舉酒壇,那酒壇中的酒就像瀑布一樣,至高而下流進巫馬善的口中。那趙一虎停止了劍招,道:你為什麽不拔刀?那巫馬善幾口酒下肚以後,道:爽…
巫馬善抱著酒壇看著趙一虎,道:你是在問我嗎?
這裏還有別人嗎?
哈哈…我為什麽要回答你?酒真是好東西啊…
巫馬善哈哈大笑幾聲,又喝了起來。隻見那趙一虎心中不痛快,道:豈有此理,看不起人麽。看招…
這時伊仙兒看的目瞪口呆,道:真想不到,他功夫這麽好…
慕容紓,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與別人比武。真的好奇怪…
伊仙兒,道:奇怪什麽?
不說了,還是先觀場吧…
巫馬善始終隻顧喝酒,也沒有拔刀。隻見那人又向巫馬善的腳刺了過來,巫馬善抱著酒壇邊仰天喝酒邊向後跳,巫馬善不出招,那人被逼無賴,縱身向巫馬善中路刺來,巫馬善左手持刀向側旋轉,那劍鋒擦身而過,趙一虎又是右手向後一劍橫掃而來,“哐”的一聲又被巫馬善的刀鞘擋住,巫馬善又是連續幾個轉身,突然相互之間又拉開了距離,趙一虎對於巫馬善的不出招,而無招可施。於是停頓一下,又持劍殺出絕招“落葉神劍”隻見那劍又向巫馬善撲來,突然改變招式攻下路,那巫馬善左腳跳完右腳跳,趙一虎看準時機,一下從巫馬善下路瞬間穿到了巫馬善的背後,仰天一個翻身,一劍刺向巫馬善背後左邊心髒的位置,就在那劍快要靠近巫馬善之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伊仙兒已嚇得閉上了眼睛,慕容紓更是緊張的叫了出來。隻見巫馬善忽然刀與酒壇互換,右手持刀身體右移,左手持酒壇高舉飲酒,右手又猛力將刀柄送至左側腋窩下用大拇指使出全身力氣將刀柄逼出刀鞘,隻見那刀柄脫鞘而出,直接撞到那趙一虎的額頭上,那劍鋒也突然隨著刀柄的脫鞘而插了進來。
這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下出人命了!到底是誰死了?誰也不知道。隻見慕容紓情緒激動的衝出人群大聲叫道:巫馬善…就在慕容紓用呆滯的目光剛剛衝出了三排人群之時,那趙一虎緩緩倒了下來。那刀柄倒插在趙一虎的額頭上,已進去了三寸。刀鋒隨著趙一虎的倒下而掉落,趙一虎用最後一口氣,道:我不服…
這時那趙一虎躺在血泊之中,就連台上的人也驚呆了。那彭怡更是不敢目睹將那頭扭向了一邊,隻聽的刀鋒落地,才將頭扭轉回來,當彭怡看到血時更是嚇得“啊”的一聲尖叫。
巫馬善這時才放下酒壇,回頭看了一眼,便右手拿著刀鞘轉過身來,左手的酒壇也突然滑落摔到地上。巫馬善驚訝道:無心之失,擂台比武刀劍無眼…生死由命,嗚呼哀哉…
彭老看了巫馬善一眼,道:既然是無心之失,尚可原諒,但是下不為例。來人…安排撫恤,將人抬下去…
巫馬善,道:還有誰上台一戰?
這次巫馬善可是立了一個下馬威,本欲上台之人也變得猥瑣了,他們並不是怕死,而是擔心輸掉自己已有的名分。這時武昌霸王錘緩緩走了上來,隻見那人手中握著有兩根大拇指一般粗的鐵鏈,那在地上刮動的大錘,幾乎有水桶一般粗,那錘呈六邊形,上下錘麵分別刻著“武”和“道”兩個字,那大錘的拖動,帶破了一道道木質的台階。那人每走一步,擂台都有些明顯的強烈震感。這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由於這個重量級人物的出現,致使台上台下都變得異常安靜,每個人心裏都緊張了起來…
那人,道:你說的不錯,刀劍無眼,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即使嗚呼哀哉也沒用,你敢與我一戰嗎?
巫馬善道:酒性正酣為何不戰,你敢立下生死文書麽?
擂台比武,何須立生死之約!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武昌鄭破天…
這時人群隨著這個名字的呼出,而變得張目結舌,這種死亡之氣不得不讓人膽寒。
巫馬善哈哈大笑,道:不知道你的錘是不是如同你的名字一樣有著超凡的霸王之氣和死亡之氣了?哈哈…
有什麽可笑的,等你做了我錘下的亡魂,你不就知道了…
巫馬善扔下了手中的刀鞘,道:好…爽快…我打算在十招之內zhì fú你,你害怕嗎?
大言不慚!手裏麵見真章,看招…
隻見那錘隨著鐵鏈的擺動,“轟”的一聲從天而降,巫馬善一個翻身躲開了鐵錘,那錘落在地上硬是砸下了一個洞。巫馬善翻身迅速從兵器架上取出一副鎏金鏈,隻見那鎏金鏈在巫馬善手中瞬間像一根鐵棍,連連甩的那鄭破天跳腳後退,一腳沒站穩,那一鞭又來了,那鄭破天看準鎏金鏈的速度一腳將那巫馬善的鎏金鏈踹在腳下,巫馬善送拔不得,那一錘又砸了過來,巫馬善瞬間放棄鎏金鏈,雙腿向前,後背著地在鄭破天的襠下穿了過去,然後迅速翻身,雙腳直踹他後腿關節處,然後瞬間右腳踢向他後背。鄭破天瞬間跪地,被踹的前傾連續幾個滾地翻身,這時候鄭破天突然滾到自己砸的錘洞中,腦袋卡在裏麵出來不得,兩腳朝天。巫馬善瞬間機智,撿起刀一步跳了過去一腳壓在他臀部,道:剛才是誰說的,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想必你應該還記得,我現在打算一刀劈下你的下半身,可又不知眾人作何感想!
那鄭破天忽然緊張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饒命?饒你,誰知你會不會在背後傷我!
我保證絕不在背後傷人,大俠饒命…
巫馬善鬆開那鄭破天,道:出來,給老子跪下…
那鄭破天也是嚇破了膽,連忙把腦袋拉出來,跪在巫馬善麵前,巫馬善又道:給我爬著滾下去…
那人真聽話,巫馬善哈哈大笑,就在此時那人突然從地上跳向巫馬善砸了過來,巫馬善靈機一閃,從側麵跳起來,雙手握刀側身壓了下去,隻見那鄭破天在下去的一瞬間將那擂台又砸出一個人形大洞,巫馬善也瞬間向那個大洞蓋了過去,誰也沒看見擂台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聽的“啊”的一聲,忽然那血從那擂台上的洞中濺了上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滯了,片刻之後,巫馬善從洞中跳了上來,那滿臉的血跡甚是讓人寒栗…
巫馬善,道:我本有意放他一條生路,隻怪他自不量力。還有誰不服,盡可上來…
這時徐仁傑,道:兄台真是好功夫,恐怕這時已經沒人上來了,隻有我們兩個一決雌雄了。哈哈…
你休息好了…
承蒙巫馬兄眷顧,在下已經休息好了。
好,取兵器…
隻見徐仁傑從兵器架上取出長槍,道:開始吧…
等等…拿酒來…
隻見那彭府的仆人又送來一壇酒,巫馬善將刀插在地上,接過酒壇就狂飲了起來。徐仁傑道:巫馬兄,真乃性情之人。哈哈…
你不想喝嗎?巫馬善喝了一半將酒壇拋出,徐仁傑接過酒壇,道:多謝…巫馬善擦著嘴,道:shā rén就如同喝酒,該喝酒時要快喝,當全部喝下去之後,才能顯示出一個人豪放的真性情。
徐仁傑將那酒壇中的酒一口氣喝完,道:巫馬兄對酒有這般見解,佩服…看招…
隻見那酒壇瞬間拋向巫馬善,巫馬善瞬間提刀將那酒壇砍了個粉碎,隻見在酒壇粉碎之際,那長槍突然向巫馬善殺到,那長槍何其快啊!那台下的人都為之驚魂,隻見巫馬善躲避不及,瞬間提刀擋之,那長槍的衝擊力可真大,巫馬善連連後退,在擂台邊緣的護欄上巫馬善一隻腳頂著擂台邊緣停了下來。這時巫馬善虛招後腳向前踢,然後又實招踢向長槍,長槍瞬間彈起,徐仁傑槍頭突然劃開刀鋒前傾,在前傾之際,徐仁傑淩空跳起一個回馬槍,那槍頭直指巫馬善後頸,巫馬善橫刀中路又來背後一槍,隻見那槍頭快接近巫馬善之時,巫馬善突然轉身立馬刀,單膝著地然後將那刀鋒瞬間仰上直指那徐仁傑腹部,徐仁傑見刀鋒殺來,瞬間淩空旋轉身體,在不遠處落地又是兩個翻身,呈單膝跪地右手持槍頭之勢…
這二人三個時辰過去,依然未分出勝負。台下台上的人看的是樂此不疲,一會兒膽戰心驚,一會兒說好。徐仁傑,道:巫馬兄,還要打下去嗎?
巫馬善哈哈大笑,道:為何不打?起火炬…
彭老吩咐將火把點起,一時間義陽城變得通火明亮、光照如天。不一會台上擂台比武又開始了。而此時慕容紓變得有些緊張了,伊仙兒吩咐侍女拿來禦寒袍子,道:mèi mèi,夜涼別傷了身體,嗬嗬…
謝謝姐姐,你看他們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肯罷休啊?
這個要問他們,江湖中人為名利所圖。我看他們不分出勝負是不會下台了…
這一夜不僅僅是風寒,刀也寒。巫馬善與徐仁傑打了一夜,第二天天明還在打,台下的人有些都已堅持不住了。這時徐仁傑長槍忽然從天而降,直向巫馬善頭頂天靈蓋處下來,這時慕容紓突然嚇暈過去,彭怡也嚇得一驚,倒在地上。巫馬善見長槍使來,瞬間轉身,那長槍一下子從巫馬善脖子後麵插了下去,巫馬善右手持刀雙腿叉開,徐仁傑則雙手持槍尾,至高而下倒立懸空。所有人都以為巫馬善死了,隻有台上的彭老驚喊道:好功夫…
片刻之後,巫馬善使足全身力氣,將自己的衣袍撕的粉碎,那碎裂的布條漫天飛起,一下子擋住了徐仁傑的視線,徐仁傑因為巫馬善的舉動瞬間摒棄了長槍,就在摒棄長槍之時,長槍突然折成三段,還沒等長槍落地,巫馬善就持刀上前一下躍起,將徐仁傑一腳從空中踢了下來,或許是徐仁傑體力不支,在那倒地的瞬間徐仁傑眼看巫馬善從天而降單膝而來,硬是沒躲開。巫馬善單膝壓在徐仁傑胸前,徐仁傑瞬間吐血,等將頭扭轉過來之時,那刀鋒已經自己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