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篇 意堅情癡守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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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紓經過確定是巫馬善的師父,便解除了慕容山莊戒備,前來大門處迎接湘女鬱子妗。慕容紓來到慕容山莊大門,道:你就是湘女鬱子妗?
鬱子妗,道:在下正是鬱子妗,請問你是慕容山莊的慕容姑娘嗎?
慕容紓看著湘女身後的一男一女,道:請問他們二位是什麽人?
她們一位是巫馬善的姐姐,這位是在下師侄。
慕容紓笑道:久聞湘女大名,在下正是慕容山莊的主人慕容紓,剛才多有怠慢,湘女請進…
多謝慕容姑娘!
鬱子妗隨慕容紓進了慕容山莊,謝莫與巫馬自珍隨後跟著,剛走進大門,玄護衛,道:我家xiǎo jiě,隻說請湘女進去,沒說叫你們進去,二位還是請在外等候…
這時巫馬自珍喊道:師父…
鬱子妗,道:要不然,你們就在外麵等著吧!
這時慕容紓回頭看道:玄護衛,讓她們進來吧!
xiǎo jiě…
巫馬自珍,道:好狗不擋道,知道嗎?哼…
阿福,道:玄護衛,既然xiǎo jiě說了,就讓他們進去吧!
好吧!姑娘,請…
早知道這樣,就不用挨罵了…
慕容紓,道:家無男主,不得不事事提防,有所怠慢之處,還請諒解…
慕容姑娘,太過客套了。既然身在江湖,又豈會在意這些迂理。
聽我家玄護衛說,你就是巫馬善的師父,這是真的嗎?
慕容姑娘,巫馬善是我曾在巫馬山莊所收弟子,讓慕容姑娘見笑了…
真想不到湘女這麽漂亮,還這麽年輕,就身為人師了!真是我們女兒家的榮耀。湘女,這邊請…
讓慕容姑娘見笑了…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自從我懂事開始就很少出門,不懂那些凡塵俗禮,也不懂阿諛奉承,有得罪之處,還請湘女莫怪啊!
阿諛奉承的那都一些市井之徒,凡塵俗禮是一些儒家做派,能懂得直言不諱,任意枉為才是真性情。慕容姑娘冰潔善良,絕不會是一般女子可比,這才是我們女兒家所學習的楷模啊。
慕容紓笑道:湘女真會說話,我都無言以對了。湘女,巫馬善最近好嗎?
鬱子妗疑惑道:善兒不是在慕容山莊嗎?
慕容紓也疑惑,道:巫馬善先前是在我這兒,可是後來又離開了。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這…是怎麽回事?
湘女,請…我們坐下慢慢說,小珊上茶…
小珊,道:是,xiǎo jiě。
慕容紓,道:實不相瞞,我與巫馬善是有些交情!但是前段時間就離開了。
鬱子妗疑問,道:交情?請問善兒他什麽時候離開的?
大約半個月前吧!離開時他憂鬱重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臨走時,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巫馬自珍,道:聽說他受傷了,他傷的怎麽樣了?
慕容紓看著巫馬自珍,道:你就是巫馬善的姐姐?
巫馬自珍,道: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親姐姐。姐姐請坐下說話。
不,我還是站著吧!
不知姐姐,怎麽稱呼?還請不要客氣,客氣就有些見外了…
小珊端來茶,慕容紓,道:請用茶…
鬱子妗,道:珍珍,既然慕容姑娘這麽客氣,還是坐下說吧。
好吧!我叫巫馬自珍,你叫我珍珍就可以了?
慕容紓,道:那怎麽行,我還是叫你珍姐姐吧!珍姐姐,不介意吧?
那好吧!巫馬善他受傷了,他傷的重嗎?身體可好?
慕容紓感歎,道:還是有個親姐姐好!巫馬善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想必湘女在外尋找巫馬善,打聽了不少消息。他確實是受傷了,是我和我表姐將他帶回來的。不過他休養了半個月就走了。看他的身體應該沒什麽大礙!如果再修養半個月就可以痊愈。
湘女,道:你和善兒怎麽相識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還是說說巫馬善吧!他既然沒有去找你,可他會去哪兒了?
湘女,道:他有可能去平涼了。
這個怎麽說?
我隻是說可能,我想他應該沒對你提起過他的家事吧?
沒有,我曾問過他,但是他都是怪言怪語的逃避!其實,我很想幫他,但是他都是把事藏在心裏,不肯說出來!湘女,當時我見到他時,他很可憐。拿著一個酒壺到處討酒喝,我見他被一個酒坊夥計欺負,還被人家當馬騎在身上,都不啃聲。後來那夥計玩兒膩了,將他酒壺裏撒尿給他喝。我實在看不下去,便將他帶了回來。後來他來到慕容山莊,我看著他改變,我知道他根本不是一個隨意任別人欺負淩辱的那種人。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巫馬自珍,道:我是他姐姐,和他相處時間並不長,真想不到他會變成那個樣子!那酒坊夥計著實可惡,如果被我遇見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鬱子妗,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珍珍,每個人都會經曆挫折,才會長大。你是他姐姐,固然可以為他打抱不平,但是他的命運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
慕容紓笑道:湘女,果然與眾不同。湘女可以和我說說巫馬善的事嗎?
慕容姑娘能將善兒帶回山莊,在下很是感激。多謝慕容姑娘多日來對他的照顧。善兒一直很聽話,自從收他為徒以後,他幾乎都是百依百順。後來我帶著他去西域找他的生身父母,將他的姐姐帶回來,可是回來以後巫馬山莊卻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屍骨。巫馬善見到巫馬山莊的慘狀,和我出現了矛盾,他恨我帶他離開,導致巫馬山莊毀於一旦。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慕容紓流著眼淚,道:死了那麽多人,他一定很傷心!難怪巫馬善會變成那樣,這換成是誰,也承受不了!那巫馬山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凶手又是誰了?
凶手到現在也沒找到,我們一路尋找善兒,就是擔心他出事!
是啊!他在我這兒時,沉默寡言。每次看到他時,他的眼睛總是充滿了仇恨和殺氣。他臨走時,我都很擔心他,可是回頭想想,我又算是他什麽人了!那他父母了?
巫馬自珍,道:他的親生父母,在十六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
原來是這樣!那他父母是怎麽死的?
巫馬自珍,道:當時我還小,當時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記得當時父親回來時,滿身是血,後來聽我母親說,是遭到了魔教的追殺,被魔教聖女阿依姆殺死的…
鬱子妗,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也該走了,慕容姑娘…多有打擾,後會有期…
慕容紓,道:湘女等等…不如今天就暫時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我隨你們一道前去尋找巫馬善的下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再說我也很擔心他,心裏總是不安…
這怎麽行,慕容山莊離不開你。慕容姑娘,善兒有你這麽一位紅顏知己,是他的造化,千萬不要一意孤行,慕容山莊更需要你…
沒事,我會安排妥當慕容山莊的事情,再說湘女不也是說有些是命運嗎?如果巫馬善有什麽事,我會心裏不安!還請湘女不要拒絕…
慕容姑娘重情重義,在下甚是佩服,不過慕容山莊需要慕容姑娘,如果慕容姑娘前腳離開,慕容山莊再有個什麽事,那這慕容山莊幾十條人命豈不是你的過失!還請慕容姑娘冷靜!
巫馬自珍,道:是啊!慕容姑娘,師父說的是,就算慕容姑娘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慕容山莊想想,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慕容山莊有福叔在,沒事。而且還有天地玄黃四大護衛,我隻要安排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再說慕容山莊還有祖祖輩輩就下來的機關布防,沒事的。你們放心吧!
巫馬自珍,道:那也不行。慕容姑娘與我弟弟素無瓜葛,你擔這麽大的風險值得嗎?
值得。珍姐姐,不必勸我了。你我都是女兒身,如果一輩子沒有念想,不能跟隨自己的心意走,人生又什麽意義!
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你了解我弟弟嗎?他真的值得你這麽做嗎?
我了解,他的本性並不壞,隻是他心裏的仇恨太重了。當初帶他回來,我就能感覺到,我與他是同命相連。我不想因為錯過一次機會,我會後悔沒有去追尋!
我母親是回紇人,也和你一樣的性格。有時候其實我很欽佩你們。可到最後自己真的開心嗎?我弟弟因為巫馬山莊的慘狀,一時遷怒他的師父,失手殺他師父湘女,當時我母親還健在,親眼目睹這件事,幸好湘女得救。你真的了解他嗎?
鬱子妗,道:這件事不怪他,慕容姑娘,既然你要跟我們走也可以,你先和家裏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畢竟這不是件小事!
巫馬自珍,道:那也不妥,我希望慕容姑娘能夠慎重考慮這件事。
鬱子妗,道:珍珍說得對。
慕容紓,道: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很久了,當初他走的時候,我叫他帶上我,但是他不肯,我也向他表露了我的心意,但是他總是沉默。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他為什麽沉默。你們放心吧!當初他要殺自己的師父,我相信他也是一時衝動。他的心我覺得自己還是很了解的,他雖然沉默無語,但並不代表他無動於衷。